清纯侍妾开了窍,暴揍渣男没商量 第463章

“她算哪门子世家贵女!”

祁照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哼一声打断她。

“此事若是传出去,你我都得死!”

她端详着喜姑为难的脸色,终是退了一步:“毒哑就是。”

喜姑垂下眼帘。

也好。

白冰瑶的身份终不似青竹等宫女婢子。

这些奴婢命比纸薄,比马**,死了便死了……

到底家中在京为官多年,若陡然出了岔子,怕是会被追查。

白浩那事,她夜夜悬心,睡不安寝,生怕哪天就被人翻了出来。

眼下白家还以为他在哪里逛当呢!

若是再死个白冰瑶……

她真真不敢想。

“还有。”祁照月的声音再度响起,比方才更冷。

“那双手,也一并折了。”

喜姑身子一僵,随即深深福下身去:“遵命。”

“这件事,要快!”祁照月直直钉在喜姑身上。

“不能等她回京!”

这庄子离京城,快马加鞭也得大半个时辰。

足够了。

“务必办妥。”

……

白冰瑶赏菊宴都没去,便匆匆折返。

车夫赵叔满脸莫名其妙,却禁不住她的连声催促。

“快!再快些!”

她整个人缩在车厢最阴暗的角落里,死死抱住自己的双臂。

回府。

只要回了府就好。

只要回了府,她就听祖父的,一步都不再踏出府门。

乖乖地,在府中嫁人。

乖乖地……

她隔一小会儿便问一句:“赵叔,到哪儿了?”

车夫虽奇怪,却也高声应了。

快了,就快了!

她如此安慰自己,心跳得像要蹦出嗓子眼。

只要不出府,祁照月就拿她没办法……只要她……

突然,马车停了。

外头传来一声沉闷的哼声。

紧接着,是什么东西重重倒地的声音。

她心里一紧。

“赵叔?”

“赵叔?”

无人回应。

四周死一般寂静,只有风刮过树叶的沙沙声。

过了许久,她才壮着胆子,指尖颤抖着,一点点掀开了车帘。

车板上,空无一人。

余光一扫,马后蹄边,似乎躺着个人影。

她心惊胆战地探头望去——

是赵叔!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猛然间,眼前一晃。

下巴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死死擒住,迫使她张开了嘴。

一碗滚烫的药,不由分说地灌了下来。

“唔……!”

喉咙像是被沸水生生烫开,火烧火燎。

白冰瑶奋力挣扎,双手胡乱挥舞,却被另一只手抓住手腕,反向一折——

“咔——”

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

她眼前一黑,终是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赵叔后颈一阵剧痛,悠悠转醒。

“嘶……”

他撑着身子坐起,脑子一片混沌。

怎么躺在这儿?

他目光一扫,官道上空空荡荡,只有那匹马在一旁悠哉地啃着草。

不对!

小姐!

赵叔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他连滚带爬地跳上马车,一把掀开帘子。

“小姐!您没……”

话音戛然而止。

赵叔整个人呆在原地,如遭雷击。

车厢里,白冰瑶软绵绵倒在那儿,一动不动。

她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淌着一缕乌黑的药汁,已经半干。

最骇人的是那双手!

她的双手以一种诡异至极的角度扭曲着,无力地垂在身侧,手腕处是触目惊心的青紫!

“小……小姐?”

赵叔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心惊胆颤,手脚并用地爬进车厢。

伸出手,指尖哆哆嗦嗦,探到白冰瑶的鼻下。

一丝微弱的气息,拂过他的指尖。

赵叔猛地松了口气,一**瘫坐在地。

活着!

……

白府

“瑶儿!我的瑶儿啊!”白夫人尖叫一声,几乎是扑了上去。

看着女儿那副惨状,她的心都要碎了。

“谁!到底是谁干的!”

白文德站在一旁,双拳紧攥,目眦欲裂,从牙缝里挤出低吼。

大夫垂头立着,长叹一口气:“白小姐……被人灌了哑药。”

“手骨,也被人一寸寸折断了。”

“对方为了不让人续上,硬生生打碎了好几节掌骨与指骨。”

“这手,怕是废了……”

日后想再提笔,绝无可能!

大夫每说一句,白夫人的脸就白一分。

也不知道是惹了哪路煞星,手段竟如此狠毒。

“沈家!是沈晏!”

白夫人猛地抬头,眼中迸出怨毒的恨意。

“定是沈家想与瑶儿退婚,才出此下策!”

“妇人之见!”白文德厉声斥道。

“沈氏已拿出三成祖产,开祠除名近在眼前!他若想用这种手段,早干嘛去了!”

“那还能是谁?”白夫人哭嚎起来。

“上回瑶儿遭追杀,还被关进大牢,不就是因为拉了……”

她话音一顿,一个名字冲上脑海。

“难不成……是那个姓凌的?!”

“那姓凌的早就看瑶儿不顺眼!”

“若是瑶儿嫁入沈家,她定是第一个要被除掉的,她这是先下手为强?!”

“你莫逮着谁就疑心谁!”白文德气得胸口起伏。

“她凌曦又是何必为难瑶儿?是她铺子卖的糖不够红火了,还是与靖远王府、镇国公府没了情谊?又或是沈晏要将她休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这么恨我的瑶儿,要下此毒手啊!”

白夫人彻底崩溃,一拳捶在锦被上。

床榻上,昏睡的白冰瑶似有所感,秀眉痛苦地蹙起。

白夫人吓得立刻止住哭声,俯下身,颤抖着**女儿的脸颊。

“瑶儿莫怕,瑶儿不怕。”

“娘亲在这儿呢,没事了,没事了……”

“事已至此,除了查凶,眼下还有一件当务之急。”白文德背对妻女,声音听不出半分暖意。

“必须尽快,替瑶儿定下一门亲事!”

话音刚落,白夫人便猛地抬起泪脸,满眼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

“瑶儿……瑶儿她还未醒,你就要给她定亲?”

白文德缓缓转身,眉心拧成一个川字:“一个哑女,手还断了,再也提不得笔,作不得画。”

他一字一顿,字字如刀。

“你问问这京城中的世家子弟,哪一个愿娶?”

白夫人的话瞬间被噎在喉中。

是啊……

如今的瑶儿,别说正妻,便是做妾,人家也要挑个能说会道、温顺讨趣儿的……

见她不再反驳,白文德负手在后,踱了两步。

“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在族中挑个知根知底的旁支子弟,让他入赘。”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你我还年轻,能撑着。待她生下孩儿,便是白氏未来的家主!”

“绝无可能!”一声厉喝从门外响起。

砰——!房门被人从外打开。

白老爷子拄着拐杖,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浑身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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