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店里空调太足了，有点热。”宁穗用手掌在面前扇了扇风，“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老公怎么还没来？”
“是哦。”
刚刚沈凌枝还在的时候，季晏辞就说已经出发过来了。
现在都过去二十分钟了。
“他可能不是从公司过来。”
季晏辞的科技公司和秦氏在同一个区，开车十几分钟就能到。
“他和李驰在一起，可能在外面谈生意。”宁穗掏出手机，正准备发消息问问，正巧季晏辞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过来。
“穗穗。”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有些许沉闷，“抱歉，临时有事，不能过去接你了。”
挂断电话。
“他不来了。”宁穗说。
“这么突然？”乔映霜惊讶。
刚刚听季晏辞的语气，还觉得他像一只开屏的公狮子，恨不得立刻赶过来把宁穗叼回巢里。
“嗯。”其实宁穗也挺意外。
这似乎还是季晏辞第一次说好什么事之后又临时改口。
以前从没有过。
况且两人正在冷战。
季晏辞寻找一切机会恨不能黏在宁穗身上。
估计是真有什么急事。
“随他。”宁穗没太在意，她看向乔映霜，“我们吃饭去吗？”
乔映霜看了一眼时间，才刚过下午五点：“还早，你想不想去参观我的办公室？”
“好呀。”
两人结伴走出咖啡店，进了旁边的办公大楼。
乔映霜的办公室没什么特别。
空间不大，东西凌乱，唯有文件一摞一摞整齐地堆在书桌上。
“别看了，文件是秘书堆的，他不碰我的私人物品，所以一半整齐一半乱。”
“刚刚门口跟我们打招呼那个男的是你的秘书吗？”
“是。”
“他长得好清秀。”
“你喜欢这种类型？”
“你少在这里诬陷我。”宁穗无语地瞪了乔映霜一眼，“我就是随便夸一句。”
“我懂的。”乔映霜乐得不行，“只是欣赏。”
她从手机里翻出几张照片：“我秘书长得太斯文了，看起来就不太行，我给你看我健身教练的照片，那种才是真的一看就很行。”
宁穗：“我看看。”
“还有我那几个保镖，肱二头肌结实得能把袖子撑爆。”
“我见过，你上次安排给我的那两个保镖也特别壮实。”
“是吧，你非要退货。”
“……”
宁穗又问：“对了，秦越呢？他最近还来公司吗？”
“不来了。”乔映霜淡淡道，“上回他和供应商打架进了警局，花钱把他捞出来之后，被我公公婆婆联手关了一段时间的禁闭，他就学乖了，又恢复到了以前吃喝玩乐的生活。”
“啊？”宁穗惊讶，“他这么容易妥协？”
“可不是么。”乔映霜笑了一下，“其实吧，就算没出打架的事，他在公司也呆不久。”
宁穗问：“怎么说？”
“他闹着来公司，无非是不满我做决定，他觉得他是男人，他有权掌控我。”
乔映霜解释道：“换句话说，他其实也觉得各过各的日子挺好，但因为这是我提出的要求，我还因此算计他，所以他不能接受。”
宁穗看了乔映霜一眼：“秦越是不是还想跟你和好？”
乔映霜又是一笑。
笑容里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是啊。”
“他确实想跟我和好，为此，他可以来工作，可以不跟女人暧昧，可以每天回家，还可以稍微花点心思来照顾我。”
“但只要我松口原谅他，他又会慢慢变坏，我闹，他改，我不闹，他不改，本性如此，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宁穗轻轻叹了口气：“他这样纠缠也让人觉得好累。”
“是啊。”乔映霜也跟着叹了口气，“所以我打算生完孩子就离婚。”
“啊？”宁穗惊讶地瞪大眼，“那公司……”
“你听我跟你说。”乔映霜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她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响了起来。
她心烦地“啧”了一声。
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电话。
她按下接听：“你好？”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乔映霜的眉峰越拧越紧，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去。
等她挂断电话，宁穗忙问：“怎么了？”
乔映霜：“秦越又打架进警局了。”
宁穗：“……”
“我现在要去捞他，你怎么说？”
“我跟你一起去。”
“也行。”
这次打架倒不是秦越的问题。
他是拉架的时候被人用胳膊肘打到了脑袋，他一气之下还了对方一拳头。
“你们是没看见，凌枝一个女孩子，打起架来那叫一个狠。”
见到宁穗和乔映霜，秦越还绘声绘色地给两人描述打架场景。
“她冲上去就给了她哥一巴掌，她爸冲出来给了她一巴掌，她捎起桌上的饭盒就往她爸头上砸。”
宁穗一脸震惊：“你是说沈凌枝吗？”
秦越连连点头：“是啊。”
宁穗又问：“你刚刚和沈凌枝在一块儿？”
“是啊。”秦越道，“我们刚刚在喝酒，老周不知道跟凌枝说了什么，她气冲冲地说要回去找她哥，我们兄弟几个就陪她一起去。”
“她哥生病住院了，她进病房说了几句话，里头就打起来了。”
“我听那意思，像是她哥抢了她的项目，结果她爸妈还站她哥那。”
宁穗拖了两条椅子过来，喊乔映霜一起坐在秦越对面。
又对秦越说：“你详细说说。”
乔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