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戴对戒的那根手指。
冷硬的戒指蹭过下巴。
季晏辞用指腹拨开宁穗的唇瓣,他低声说:“试试。”
宁穗没理解季晏辞的意思。
她**他的指尖。
季晏辞的眸色逐渐幽深,声音里添了几分沙哑:“咬下去。”
宁穗只好在季晏辞无名指的关节处轻轻咬了一口。
“做得好。”季晏辞摸了摸宁穗的脑袋,又说,“再想一个词。”
宁穗问:“什么词?”
“你觉得在床上最让你扫兴的词。”
“啊?”
“你在动情时,听到什么词,会失去兴致?”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宁穗愈发疑惑:“为什么要想这种词?”
季晏辞的指节勾住宁穗的发丝,绕成卷,又放软力道,慢慢捋开,带着逗弄小动物一般的耐心,哄骗的语气中带着鼓励:“想一个。”
虽然不理解,但她会照做,宁穗仔细想了一下,老老实实回答:“沈凌枝。”
季晏辞:“……”
那确实有够扫兴的。
“就这个了。”
“什么意思啊?”
“难受的时候,用这两种方式告诉我。”
季晏辞把宁穗按在沙发上做到第三次的时候,宁穗才恍惚中反应过来约定的含义。
他不让她下沙发。
还不听她说话。
跟平时的风格不一样。
好凶。
刚结束一次,又要来一次。
宁穗受不了,膝盖本能蜷起,踹向季晏辞,力道却软得像奶猫挥爪,刚碰到他的腰侧,就被他抓住脚踝,举高到胸前。
身体从沙发靠背上滑落,宁穗惊呼出声:“季晏辞!”
这个姿势很奇怪。
她抱不着他。
宁穗没被季晏辞这么对待过。
她忍不住哭出声。
而且,季晏辞中场休息,却不让宁穗休息。
不知过去多久。
宁穗终于坚持不住,抓住季晏辞的手,狠狠咬住他的无名指。
这一口比刚才试探时要用力很多。
季晏辞缓了两下,如约停下动作,将宁穗抱进怀里安抚。
宁穗咬着季晏辞的手指不肯松口。
早知道是要用在这种地方的词,她就换一个了。
刚憋了好一会儿都说不出口。
“穗穗。”季晏辞挠了挠宁穗的下巴,“生气了吗?”
宁穗抬眸看了季晏辞一眼。
从他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的倒影盛在温柔的波纹中。
其实刚才的整个过程,他的眼神都分外温柔。
但也只有眼神温柔。
宁穗倒是没生气,顶多有点被吓到。
她没吭声,沉默片刻,她缓缓张开嘴,松开了季晏辞的手指。
无名指上被咬出了两排细小的齿痕,边缘还透着淡淡的粉。
“穗穗?”季晏辞又轻唤一声。
宁穗没好气:“干嘛?”
季晏辞低声问:“如果我说,我以后会经常对你做这样的事,你是什么意见?”
她是什么意见……
她……
她也没什么意见。
“那我要换个词。”宁穗说。
闻言,季晏辞微微一顿:“你说。”
“我说不要你就要停。”
季晏辞当即说:“那不行。”
“为什么?”
“不要不是扫兴的词。”
“那我说,我要吃饭,我饿了。”
“不行。”
“为什么?”
“那是邀请。”
“那你想一个。”
季晏辞环顾四周,卧室里没有拉窗帘,视线穿过落地窗,看到风雨落在新抽出嫩芽的树枝上。
他说:“苹果树,怎么样?”
这确实是一个说得出口也够扫兴的词。
宁穗点点头:“好。”
季晏辞细细打量宁穗脸上的表情:“其他意见呢?”
宁穗想了想。
“你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她小声问,“因为花吗?因为你觉得我撒谎,所以你教训我,故意不听我说话,变着法子欺负我。”
“可我没有撒谎,真的有人往我工作室送花,我也不知道送花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