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尊后,她美色入怀权倾朝野 第35章 可汗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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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间姬瑢生父还算受宠,女帝说着玉澜宫离校场近,方便她带着他来赛马。

可没过两年,姬瑢生父就不那么受宠了,这玉澜宫离校场近,离养心殿远,他们父子二人就像是被遗忘在了宫里一角似的。

姬瑢心胡思乱想着,抬眸就见玉澜宫的飞檐翘角在日光下泛着金光,院中那株百年菩提树亭亭如盖。

是他生父入宫那年亲手种下的。

元翎踏入殿门,目光立刻被墙上那幅《南疆雪岭图》吸引,画中雪山连绵,正是巫月族圣地。

“好画。”他指尖轻抚过裱绢,“听闻令尊曾游历过整个南疆?”

姬瑢执壶的手稳如磐石,“父君虽是男子,可少时随商队丈量过南疆的寸土寸山。”

茶水注入青瓷盏,腾起袅袅热气,姬瑢不动声色的开口问了一句,“帝卿似乎对南疆很熟?”

“略知一二罢了。”

元翎接过茶盏,轻啜一口,“好茶。”

“帝卿能入口便好。”

姬瑢从善如流,安排小侍上了玲珑棋盘。

元翎低笑,从棋罐中取出一枚黑子把玩了一会儿,将其落在天元位,“我棋艺不精,就先走一手了。”

姬瑢轻笑,“帝卿帝卿博闻强识,实在是过谦了。”

他白子轻落,封住黑子去路,“不知北狄可汗近来身体可好?”

元翎眼中闪过一丝阴翳,“托殿下的福,还能撑些时日。”

他突然前倾身子,“说起来,殿下与靖王世女似乎交情匪浅?”

菩提树影透过窗棂,在棋盘上投下斑驳光影。

姬瑢趁机挪开视线,“昱姐姐是皇室宗亲,待诸位皇弟一视同仁。”

“是吗?”

元翎指尖摩挲着棋盘边角,“殿下还真是舍得,那手镯说送出去就送出去了?”

“本殿不明白帝卿何意。”

元翎不紧不慢地落子,“听说有对传世血玉镯,一阴一阳,本该是一对才对。”

“帝卿今日是来下棋,还是讲故事?”

“下棋如用兵,讲故事……如用间。”

姬瑢轻笑,像是没听出来元翎的言外之意一般,自顾自地下棋与之对弈。

元翎见姬瑢不搭话,也就识趣地没再试探什么。

不急,他还有的是机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殿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宫女慌张闯入,简单行了个礼,“帝卿在就好了!陛下急召您去养心殿!北狄军报中说……说可汗驾崩了!”

棋子“哗啦”一声洒落一地,元翎面色瞬间惨白,手中茶盏坠地,碎瓷四溅。

“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时候母亲驾崩了,岂不是坏了他的事儿?!

宫女吓得跪倒在地,“禀、禀帝卿,说是三日前……”

“帝卿节哀。”

元翎尚未恢复镇定,指尖仍在微微发抖。

明明他来之前御医诊断过,母亲再撑上半年不成问题。

元翎越想越乱,随便寻了个借口就离开了玉澜宫。

他疾步穿过御花园的九曲回廊,衣袍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他随便打发走引路的小太监,独自拐进一处僻静的凉亭。

“可汗驾崩……”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怎么会这样?

凉亭石桌上积着层薄灰,元翎无意识地在上面勾画起来。

北狄地势图渐渐成形,王庭在中央,东境是忠于他的二十万大军,西境则是……元玥控制的狼骑兵大营。

若元玥已经登基,只怕不出几天,元玥下的第一道诏令必定是召回东境统帅阿史那敏。

“阿史那敏……”

元翎冷笑出声,看来,这位正使的心已经不在他这边了。

暮色渐浓,远处宫灯次第亮起。

元翎盯着一处出神,喉间溢出压抑的低笑。

难怪元玥那么爽快放他出使,阿史那敏的任务恐怕不是辅佐,而是监视。

夜风掠过梅枝,抖落几片早凋的花瓣。

元翎抬手接住一片,恍惚看见父亲临终时的面容。

“翎儿,记住……南疆的蛇毒,北狄的狼群,都比不上王庭里的暗箭。”

“母亲……”

他将花瓣碾碎在指尖,鲜红的汁液如血般刺目。

若元玥已经登基,他在北狄的最后依仗,父亲给他留下的巫月族死士,恐怕也凶多吉少。

远处传来打更声,元翎猛然惊醒。

他迅速抹去石桌上的痕迹,却在转身时撞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姬瑢不知何时站在亭外,手里提着盏琉璃宫灯。

姬瑢将灯挂在梅枝上,“帝卿怎么对着这残花发呆?”

灯光在元翎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他被恍惚了一瞬,再睁眼时又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在想……五殿下宫里的茶,比那日宫宴上的酒还醉人。”

姬瑢轻笑,从袖中取出个白玉酒壶,“那再尝尝这个?我自己酿的杜康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元翎沉默片刻,接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火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好酒!可惜……”

他抹了抹嘴角,“本帝卿向来千杯不醉。”

“是吗?那就多喝些。”

酒液倾入喉中,像吞下一道火线。

元翎仰头又灌下一杯,琥珀色的“忘忧露”顺着唇角滑落,在衣襟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帝卿慢些喝。”姬瑢的声音似远似近,“这酒后劲大。”

元翎嗤笑一声,索性抓起玉壶直接对嘴痛饮。

酒液太烈,呛得他眼眶发红,却仍不肯停下。

喉结急促滚动,仿佛要借这灼烧般的痛楚,压下胸腔里那股无处宣泄的郁气。

母亲死了。

元玥登基了。

他回不去了。

这三个念头在脑中轮番碾过,每想一次就灌下一口酒。

琉璃宫灯的光晕在视线里模糊成团,恍惚间竟像是北狄王庭的夜明珠,而耳边呼啸的风声,多像故乡草原上永不停歇的长风。

“啪!”

玉壶突然被按在石桌上,姬瑢的手指修长有力,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的确是养尊处优的皇子才有的手。

元翎盯着那双手,忽然想起自己掌心那道疤,那是十二岁那年,元玥骗他徒手去抓淬了毒的**留下的。

“够了,再喝下去要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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