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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忧瞪大了双眼，他可以确定凤娇娇不知道。
但凤娇娇背后是真神，真神的能力夜无忧是见识过的，他没有办法完全确定真神可以让凤娇娇不知道。
假设凤娇娇知道了他接近的目的，然后假装，那这件事其实很棘手。
可依照他对凤娇娇的了解，凤娇娇似乎还没有这种能力。
她隐藏情绪的能力很差，而且还不够聪明。
凤家人对她明显不够上心，可凤娇娇居然发现不了，甚至还以为自己赢了凤初初而沾沾自喜。
所以凤娇娇真的会知道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夜无忧不明白，直白的询问裴妄知。
裴妄知没有藏着掖着，这时候就该是相互交换信息的最佳时机。
“根据我们这边调查得知，你们的那个组织有很多条线，也如同你说的那样，你们真神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不可能完全信任你。除了你以外，肯定还有另外的人盯着凤娇娇，就好比之前被我们抓住的那个李大师。”
“除此之外，还有神秘人给她发发消息。”
“你出现的时候，我以为是你，但后面我仔细查了查，发消息的人根本不是你，而是有人用了你的通讯设备。”
夜无忧震惊的看向裴妄知，“什么叫有人用了我的通讯设备给凤娇娇发消息？我可以确定我的通讯设备没有丢过。”
“等我们从这里出去后，我可以给你看记录，现在可以给你说几条你的通讯设备曾发给凤娇娇的消息，你说……”
……
裴妄知根据记忆说了几条消息，全都是他要凤娇娇如何针对凤家人的消息。
夜无忧惊得目瞪口呆，“我回国之后的目的的确要提醒凤娇娇针对凤家人，最好是夺取凤家人的气运。”
“但这是回国后的任务，回国前我和凤娇娇没有联系过。”
三人都有一定程度的震惊。
原来和凤娇娇联系的人另有其人。
夜无忧担忧的道：“我之前接手了跟着凤娇娇这条线，其实还算轻松。”
“但我对真神的手下一无所知，只知道很多人都是他的狂热信徒，他们做起事情来完全不顾后果。”
“我本想跟着凤娇娇，这也算拿捏住了真神的软肋，但目前来看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凤初初、裴妄知认同点头，夜无忧的确想得太简单了。
他们其实也想得很简单。
牧师看他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很是鄙夷。
“真神大人的能力岂是你们这群凡夫俗子能了解的？”
“你们被真神大人耍得团团转是你们的命运，真神大人一定会救我们的，你们死定了。”
牧师说起真神时，眼里全是崇拜。
凤初初轻笑，“你把你信奉的真神说得这么厉害，那你作为他的手下应该也很厉害对吧？”
牧师想也不想就回答，“那是自然。”
凤初初轻轻点了点头，“哦？！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怎么还被我们抓住啊？”
“还被绑成了这个样子，想逃跑都不行，你这么惨了，你的真神大人怎么不知道啊？！”
“他为什么不来救你？是觉得你是废物？所以才不救你吗？”
说到这里，凤初初怜悯的看向牧师，“而且你甚至连自己的姓名也没有，我们和你好歹也打过架了，可在你的记忆中你连名字都没有。”
“更没有家人朋友，就好似没根的浮萍，是这个世界的未亡人。”
“大家都叫你牧师，可牧师只是一种职业，你一直追求的东西是什么呢？”
牧师被凤初初给问住了。
他活着的意义？
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他一心只想为了自己信仰的真神大人做奉献，甚至也忽视了自己没有名字的事情。
大家都叫他牧师，真神大人叫他蠢货或者废物。
他好像真的没有自己的名字。
在这个法治社会，他本来应该拥有自己的姓名，应该拥有自己的身份。
可他的身份就是牧师。
身份证上的信息也叫牧师。
他曾以为自己的名字就叫牧师，可后来他自己也发现牧师只是一种职业。
可他的命都是真神大人救下来的，他帮真神大人做事难道不应该吗？
只可惜凤初初不会告诉牧师这件事，她继续问着扎心的问题，“你的真神大人没告诉你吗？”
牧师沉默了。
然而，夜无忧并不想就这么放过牧师。
他呵呵轻笑，嘲讽的说道：“真神肯定不会告诉他这些，他能存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自己也没有思想，觉得真神大人让他做什么就是什么，但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救他性命是真神没错，但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的人也是真神。”
“没有人天生是孤儿，他的家人指不定是被谁杀的呢。”
夜无忧越说面色越冷，眼里还带着淡淡的恨意。
牧师大惊，“你居然憎恨真神大人，你到底在想什么？”
“夜无忧，你背叛了真神大人，这本身已经很不对了，你居然还恨他？你忘记当初是谁救了你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夜无忧的笑声更大了一声，嘲讽说道：“牧师，你可真单纯，你以为为什么我们之前很多人都对真神感恩戴德吗？”
“还能是为什么，因为真神大人救了我们呗。”牧师毫不犹豫回答。
夜无忧点头，“对呀，他救了我们，但你知道我们会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女全都是他的手笔吗？”
“这、这……这不可能！”牧师根本就不信，真神大人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对他们这些属下还是挺好的。
只要他们有用，他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这条命本身是他们的不是吗？可因为信奉真神大人，他们很多时候甚至连掌控自己性命的权利都没有。
但这正常吗？
牧师心里的质疑让他的内心瞬间慌乱起来。
夜无忧不动声色的给了裴妄知一个眼神，然后继续说道：“为什么不可能？正是因为我知道这个秘密，真神才想除掉我。”
“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绝不可能处于没用之列，但真神为什么让你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