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用?”
“我,我要用。”
“那我不要。”
“嗯,你不要也行,配合就好了。”
话说到这儿,我俩整理好便出门去了,今天约了人,江莱和张涛,还有帮我们看日子的那位老先生。
我和王浩在外头搞了一桌,我俩提前到等他们三个来。
这间包房还放了麻将桌,我俩先玩着。
我问他打不打输赢钱的,他笑我财迷。
“那你到底玩不玩嘛?”
“玩儿,怎么不玩儿?来吧,媳妇儿手下留情,给我拨点儿零用钱。”
“哈哈!行,准了!”
结果都是他放炮给我。连续玩了十来圈,我面前现金堆着了,两三千是有的。
我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三人一同到了,我赶紧收钱下桌,和王浩一块儿过去打招呼。
然而没两分钟我们又回到麻将桌。现在五个人,我和王浩合二为一,他在我这边给我参考。
其他三个人也在发力。
和王浩打时,我简直就是开了挂似的,钱拿到手软,结果开局就不利,我也逐渐意识到自己技术很烂。
嗐。
手里这点钱感觉都快完了。
好惨,又给出去一百多。
我频频回头看他,结果他说:“没事,刚开始,手气慢慢就回来了,轮流转的。”
我知道他是在安抚我,我也没太上头。已经做好今天只有我一个人输钱的准备,结果到了快上菜之前那三四十分钟,我开始往回赢了。
一来是王浩在旁边坐镇,二来,打了这两三个小时,我多少还是有些技术进步的,比如一进一叫绝不会打出两进一叫来。
也不会因为紧张出错牌。
张涛说:“哟,嫂子开始往回收了啊,咱们要打注意点了。”
我打哈哈说:“这才第一把呢,后面考验大得很,不过各自小心也是可以的。哈哈哈。”
“咦,嫂子,你谦虚了。你现在面前的这些牌让我都有点儿看不懂了,你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
王浩说:“新手打牌就是这样,你看不懂才正常,你要是看懂了就不正常了。”
张涛又笑。
我瞪了王浩一眼。
他从背后托着我的腰,让我舒服点,就当是赔罪了。
结果后续我把说出去的那点钱大部分都掰回来了,当然,还有一百多没回,整体算是不输不赢,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饭桌上我们一边谈正事,一边吃饭吃菜。
老先生说:“就在下个月有一个黄道吉日,如果错过就得再等两个月后,但是后续的日子都没这个好,我听张涛说你们想让房子通风,嗯,个人觉得是不冲突的,到那一天可以先进水火,这也表示人住进去了,后续你们觉得什么时候可以随时入住,进水火那天多搬点,意思意思。”
“下个月什么时候?”王浩问。
“下个月初九。”
初九。
现在是十一,差不多一个月时间。其实这个时间可以,最近风大天气热,通风效果挺好的。
我们也不急着住。
等到八月找个时间入住,九月孩子们正好开学读书。
我和王浩说悄悄话,讲我觉得好的时间分配。
他也觉得可行。
“可以,那我们就定在下个月初九,到时候还麻烦你找人家和我们一起过去。哦,对了,具体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早上七点到九点之间。”
七点到九点。
这个时间段也还好。
有些看时辰是看在凌晨、傍晚、中午。
我觉得相比这几个时间段,七点到九点是最好的。
是公认的一天中最好的时刻。
这事儿定下,王浩招呼问要不要再打几圈麻将,他们都拒绝了。
张涛和老先生要回修文,江莱要去店里,我和王浩……竟然是有点儿无业游民的意思。
结束的时间也才午后一点而已。
于是我和王浩两个人商量着接下来去哪?
唱歌是不行的。
游乐园不太感兴趣。
黔灵山公园……嗯~~我觉得有点腻,都已经去了好多次了。
想去点新鲜的地方。
王浩去买水,不知是不是从人家那儿套了什么话,回来后竟直接领着我,说要带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说风景迤逦。
后来他招手拦车,让出租车送我们,一开始还在城市道路上走,没一会儿居然路过贵黔医院。
到乌当区来了?
乌当区有什么玩的?
然而没一会儿车子开到山路去了,开始绕着山路转。
这盘山路让我瞬间觉得是回老家了。前面好像还有一个石粉厂之类的,反正有货车来去,关着车窗都能看到外面的漫天灰尘。
我确实对这个地方有点抱问号。
车子往前又走了十几二十分钟,依旧是盘山路,可是越往上走便只剩下绿油油的一片,还有鸟鸣,拐弯时有桥,有湖。
这湖水清澈,路边不难看见钓鱼的人,他们似乎都不怕晒黑,直接坐在太阳下撑着杆。
偶尔会遇到扛着锄头背着背篓或是提着提篼经过的人,看到这些熟悉的农具,熟悉的菜地,水田,我一下子被拉到那些根深蒂固的田野生活中去。
也才一年多而已。
从这种生活中挣扎出来,也才一年多,却仿佛好像已经过了几个世纪。
正当我想降下车窗感受这田野气息时,司机说“到了”。
我和王浩一同下车,出租车开到前头去去,估计是调头。
而我也睁眼瞧见这一处村寨。
偏坡。
应该是属于乌当区的一个村落。我不知前面是否还有美景,但我面前这一处屋子,前面是水塘,波光粼粼,一个清洗东西的台阶,那台阶被水浸湿而呈现深色,旁边是荷花池、彩色花顺着水边种了一排,蝶恋往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