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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明川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傻丫头，当然是真的，比金子还真。”
他微微俯身，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回荡，像是怕吓到她，又像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想什么，眉头微微皱起。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之前在云南执行任务时做的那个梦。
梦里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是枪林弹雨，一会儿又是……
他猛地摇了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甩出脑袋。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会做那种梦？
他偷偷地看了看怀里的人儿，她正微微仰着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那么娇小，那么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他忍不住收紧了手臂，把她更紧地搂在怀里。
尤小雪被他抱得有些紧，但她并没有挣扎，反而觉得很安心。
她乖乖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想什么呢？”阎明川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尤小雪回过神来，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没什么。”她小声说道。
阎明川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宠溺。
他知道，这丫头心里肯定还在想刚才的事。
他想亲亲她，告诉她，他真的不在乎那些。
可又怕吓到她。
自从昨晚在车站接到她，他就一直想找机会跟她亲近亲近。
可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
现在，在这江边，周围都是陌生人，应该……可以吧？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那粉嫩的脸颊上，心里痒痒的。
他慢慢地低下了头，一点一点地靠近……
眼看着，他的唇就要碰到那片柔软——
“明川哥！那边可以照相！咱们去拍几张吧！”
尤小雪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手指远处的小摊开口道。
“咚！”
一声闷响，打断了阎明川的动作。
他猝不及防，下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尤小雪的额头上。
“哎呀！”
尤小雪惊呼一声，捂着额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那眼神，像是在控诉他的“暴行”。
“撞疼了？”
阎明川有些懊恼，又有些心疼。
他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他赶紧伸手，轻轻地拿开她捂着额头的手。
“我看看，我看看。”
他低下头，仔细地查看。
果然，她白皙的额头上，留下了一抹红痕。
他轻轻地吹了吹，然后，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低下头，在那片泛红的肌肤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尤小雪愣住了。
温热的触感，从额头传来，带着一丝丝的酥麻。
她想起，之前在老家的时候，她不小心磕到了头，他也是这样给她吹气，然后……
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还疼吗？”阎明川抬起头，轻声问道。
尤小雪摇了摇头，眼神有些闪躲。
“小雪，你刚才说……照相？”阎明川岔开了话题。
“嗯嗯！明川哥，那边可以照相！”尤小雪手指前方的小摊，一脸兴奋。
阎明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边有一个照相摊。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想等会儿再说。
既然她现在想去，那就去吧。
他也想和她一起，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他记得，他们好像还没有一张像样的合影。
“走吧。”
他站起身，把她从长椅上扶起来，细心地帮她整理好衣服。
然后，他弯下腰，替她穿上今天刚买的短靴。
“这双鞋好看吗？”尤小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问道。
“好看，特别配你。”阎明川笑着说。
他牵起她的手，朝照相摊走去。
掌镜的是个油腻大叔，一看就是那种常年在外面摆摊的，经验丰富。
他看到阎明川和尤小雪走过来，立刻热情地招呼起来。
“来来来，小伙子，姑娘，照相吗？我这儿技术可好了，保证给你们拍得漂漂亮亮的！”
大叔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摆弄着相机。
“大叔，给我们多拍几张，单人的，合影的，都要。”阎明川说道。
“好嘞！没问题！”大叔爽快地答应。
尤小雪把自己今天刚买的几件新衣服都拿了出来，准备一会儿换着穿。
她一会儿穿上淡粉色的连衣裙，一会儿又换上浅蓝色的旗袍，每换一套，都要问问阎明川的意见。
“明川哥，你看这件怎么样？”
“好看。”
“那这件呢？”
“也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阎明川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照相大叔看着他们俩，笑得合不拢嘴。
“小伙子，姑娘，你们俩可真般配！来来来，靠近点，再靠近点！”
大叔一边指挥着，一边不停地按动快门。
他让阎明川搂着尤小雪的肩膀，让她依偎在他的怀里。
各种姿势，各种角度，拍了好几张。
“大叔，照片什么时候能洗出来？”尤小雪问道。
“得等几天，你们是外地的吧？要不这样，你们留下地址，我洗好了给你们寄过去。”大叔说道。
“行，那就麻烦大叔了。”阎明川掏出钱，付了照相的费用。
他把部队的地址留给了大叔，又额外多给了他一些钱。
“大叔，这是邮费，麻烦您了。”
“哎呀，不用这么多，用不了这么多。”大叔推辞着。
“没事，多的就当是辛苦费了。”阎明川笑着说。
“那……好吧，谢谢小伙子了。”大叔收下了钱。
他看着阎明川和尤小雪，突然说道：
“小伙子，姑娘，你们俩的合照能不能让我留一张？我挂在摊位上，给你们做个宣传。”
尤小雪想了想，摇了摇头。
“大叔，真不好意思，我们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呀？”大叔有些不解。
“因为……”尤小雪看了一眼阎明川，轻声说道，“他的工作比较特殊，照片不能随便公开。”
大叔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
“哦哦，我懂了，我懂了。那……那就算了。”看完电影，从那家老电影院出来，天边只剩一抹暗红。
阎明川看看表，琢磨着这会儿食堂该开饭了。
他问尤小雪：“饿不饿？要不，咱先去吃个便饭？”
尤小雪摸摸肚子，点点头。
“想吃啥？”
“都行，我不挑。”
阎明川一笑，带着她七拐八拐，
进了一条小巷。
巷子深处，飘来一阵香味。
“就这家了！”
阎明川领着尤小雪，进了一家小馆子。
店面不大，却收拾得干净利落。
老板娘热情地招呼着：
“两位吃点啥？今儿有新出锅的小笼包，还有热馄饨！”
“来两碗馄饨，一笼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