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昭渊和燕笙也跪了下来。
“发生何事了?”文德帝威严的语气中透着一抹不耐烦,他最近发现,他这个儿子是越来越不成器了,公然在御花园里喧哗,成何体统。
霍宴之心底一颤,“没有,只是与四弟开个玩笑而已!”
他们兄弟之间的事,私下里呛几句倒是无妨,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闹到文德帝那里,无论谁对谁错,都不好。
所以霍宴之想息事宁人,谁知他倒是想息事宁人了,别人不干了。
“陛下,宴王殿下欺人太甚,他污蔑昭王,说昭王抢了他的生意,还说昭王散播谣言,想要搞垮他的祥云布庄,辱骂昭王殿下手段下作,陛下,你要为昭王做主啊!”燕笙愤愤不平地说道。
霍宴之浑身一僵,没想到燕笙居然会当着他父皇的面这么说。
文德帝刚才自然也听到了几个人的争吵,本朝律法,并未明令禁止官员和皇子不得经商,本来皇子在外有自己的铺子,赚点小钱都不是什么大事,互相有个竞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闹到吵起来的地步,就说明,这二人都是心胸狭隘之辈,不堪大用。
文德帝对两个儿子有些失望。
“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兰贵妃冷笑,“若是昭儿欺负你了,本宫让陛下给你做主!”
霍宴之心里一沉,这等小事,他们私下里吵吵倒是无碍,拿到明面上来说,倒是显得他无能,竞争不过霍昭渊,虽然是他使了卑鄙下作的手段,但是由他口中说出,便显得他是个爱告状的人,一时间,霍宴之都不知如何回答好了。
这时,正打算去看望皇后娘娘,路过此地的苏时瑶,在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好奇地走了过来。
在听到他们竟然在讨论祥云布庄的事,顿时觉得自己有发言权了。
于是她赶紧跪了下来,“见过陛下,这件事,民女知道,民女可以说给你听!”
霍宴之心里咯噔一下,给苏时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闭嘴,却不料这个蠢货,还以为他在鼓励她告状,对他挑了挑眉,开始添油加醋地讲了起来。
“民女听说昭王殿下在宴王殿下的祥云布庄对面,也开了一家银月布庄,并且恶性竞争,拉帮结派,致使祥云布庄生意惨淡!又指使永宁侯府的周夫人上门闹事,事后又到处散播谣言,污蔑布庄的口碑,昭王这手段,啧!”
苏时瑶一脸不屑地看向霍昭渊。
霍宴之松了口气,好在苏时瑶也没有乱说,算了,这也是事实,让父皇看清楚霍昭渊的真面目,也未尝不可。
“苏小姐知道的怪清楚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宴王妃呢!”霍昭渊冷冷地说道。
苏时瑶被他这句宴王妃叫的还觉得挺顺耳,“这事大街小巷都知道了,又不是我一个知道的!我哪句话说错了!”
文德帝一听大街小巷都知道,顿时脸色更阴沉了,两个皇子因为这点小事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真是有失皇家脸面。
“不处理政务,竟然还有闲心搞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看你们就是太闲的!”文德帝怒声喊道。
苏时瑶吓了一跳,见文德帝居然连霍宴之都埋怨,顿时不满了,又大着胆子说,“陛下,这事应该怪昭王,他手段太卑劣,怎么能怪宴王殿下呢!”
“放肆,陛下说话,哪里轮到你一个小丫头插嘴!”兰贵妃顿时眉眼阴沉,拿出了贵妃的架势,吓的苏时瑶浑身一哆嗦。
但是想到,此刻她不为自己的心上人出头,难道就看着他的宴之哥哥受委屈,于是硬着头皮说,“贵妃娘娘,这次明明是您儿子有错在先!”
“敢问,苏姑娘,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污蔑本王!”
霍昭渊眼神冰冷的看向苏时瑶,那双仿佛寒潭般幽深的眸子冷厉阴鸷,比文德帝还让人惧怕,吓的苏时瑶脸色瞬间苍白,只敢小声嘟囔,“你是银月布庄的老板,我哪里污蔑你了!”
“谁说,昭王是银月布庄的老板,苏姑娘,你怎么能造谣呢?”燕笙怒声吼道。
霍宴之心中冷嗤,以为燕笙压根就不知道银月布庄是霍宴之的产业,冷冷地看向他,“四弟这是敢做不敢认吗?”
霍昭渊冷冷地看向他,“银月布庄与本王毫无干系,本王为何要认?”
霍宴之也没想到霍昭渊居然会矢口否认,真是被他给气笑了,“银月布庄还放着你的雕像,你敢说没有你的受益,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做!”
“谁这么大的胆子,就要问问宴王殿下得罪谁了!”燕笙幸灾乐祸地说道。
“听你这口气,你好像知道银月布庄的幕后东家是谁啊?”文德帝敏锐地捕捉到燕笙画外音。
“啊这,我……”
苏时瑶见燕笙吞吞吐吐的,瞬间以为他心虚了,赶紧说道,“是啊,听说燕世子全家穿的都是银月布庄的衣服,看来是与银月布庄的幕后老板关系密切呢!难道银月布庄的老板不是昭王,是你?”
“你放屁,关本世子什么事!”燕笙意识到自己竟然在陛下面前放肆,赶紧又跪的笔直,“才不是我呢!陛下与我无关啊!”
“那你说说,这银月布庄到底是谁的?”文德帝现在倒是真的很好奇,这个银月布庄的幕后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搅合的他两个皇子,为了一个小铺子,差点拳脚相向。
燕笙看向霍昭渊,霍昭渊瞪了他一眼,燕笙想哭了,怎么就问到了他头上,逼他作甚。
“你倒是说话啊,你不说话,是想看着昭儿被冤枉吗?”兰贵妃气急败坏地喊道。
燕笙终于扛不住压力,小声地说道,“是苏尚书府的二小姐,苏栖月!”
此话一出,霍宴之徒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