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复活,混迹颠佬江湖 第十九章 毒

捌义已并没有事先吃解药,而是他用真气压制住自己体内的剧毒。

他要保住队长的威严。

“所以,是咱们的毒药有问题。咱们现在回去换下毒药,再来杀他!”捌义已沉声说道。

事情的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两名队员听自己的。

哪怕是错的!

当队员的时候听伍仁丁,现在当队长了还听伍仁丁的,那**这个队长不是白特么当了?

伍仁丁眯起眼睛,突然抓起一包“腐心毒”,在柒良丙惊骇的目光中一饮而尽:“那我也试试。”

他忽然从队长变成队员,每次任务的收益一下子削减了大半,他心中的不满可想而知。

只是他处处以任务与大局为重,没有想到捌义已居然如此意气用事。

他一眼看出捌义已是以内力压**药。这样粗劣的手段,在这摆威风。他心中恼怒,把心一横,你不要命,我还能拦着你嘛?

他不信自己如此深厚的功力,会输给捌义已!

“这药有毒,药效很正常!”伍仁丁吐出一口鲜血道。

“你的药,没有毒,是故意装伤在骗我!”捌义已冷哼一声。

五仁丁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拿出自己身上的七八种毒药,递给捌义已。捌义已也是一样,他拿出自己身上的毒药递给五仁丁。

两人的意思很明显,我要证明你的药有问题或者没问题。交换毒药后,两人你一包,我一包,开始**。

一个人说药没有问题,一个人药有问题没有毒。

柒良丙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位上司较劲,他意识到。他们不是在试毒,而是比谁先倒下认输!

这是在玩命!

至于么?

柒良丙不解。

他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既荒谬又可笑,更是让他恐惧。

捌义已脸色发黑,强忍着各种毒药,在体内灼烧的痛苦。他暗中运转真气,将毒素逼至双脚与双手。

“都吃完了,还有他身上的!”他指着一旁的柒良丙,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都没有倒下,证明咱们的药都没有问题。”

“你……”伍仁丁也是五脏六腑如同火烧,他运转真气,让毒药在四周流转不涉及五脏六腑,但这样运转毒药的手段,他坚持不了太久。

“这些毒药都没有问题,你简直在胡闹!”伍仁丁艰难的说道:“那个人有问题,咱们抓了他,献给楼主……楼主肯定会有赏!”

“楼主?”捌义已捂着腹部,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楼主不在乎这个,只在乎钱。他得到这个,只会给咱们三瓜两枣打法了。”

柒良丙手忙脚乱地掏出解毒丹,上前扶着五仁丁:“伍哥,咱们走,不跟这个疯子。这是……”

“噗!”

五仁丁突然喷出一口黑血,正溅在柒良丙脸上。这位老牌杀手瞪大双眼,直挺挺地栽倒在地,至死都不明白为何自己深厚的功力竟压不住这毒。

“伍哥!!!”柒良丙扑了过去。

他自从被选拔成为杀手,就受到伍仁丁的照顾。他是尊重并敬畏伍仁丁的。

伍仁丁大意了。他的功力确实比捌义已深厚,但是捌义已身上的毒药比他想象中的厉害。

捌义已见状,竟癫狂大笑起来:“哈哈哈...敢吞我的毒!”

伍仁丁是自己吃的毒药,没有人逼他,不算袭杀队友。接下来,他就可以带走石飞火献给……影毒司的司长,司长定然不吝啬奖赏!

可惜,他想的挺好。他腹中如同有一团火一般,不停地积累喷发,让他忍不住咳嗽。

“咳——”一口夹杂着内脏碎块的黑血喷涌而出,溅了柒良丙满身。捌义已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吐出的血肉,轰然倒地。

柒良丙满脸悲伤的看着倒地不起的伍仁丁,听到咳嗽声,回头望去就看到捌义已也“噗通”一声倒下。

这**怎么到这一步了?

他还想说什么,忽然感到头脑发晕。

不好。

他不知道是伍仁丁喷出的血带毒,还是捌义已咳出的内脏碎片里藏着剧毒,但此刻,毒素已经渗入他的血脉。

他颤抖着手,慌乱地去摸腰间的解毒丹。可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这一推,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门风卷动,屋内积攒的毒雾——“七步绝命烟“、“五毒尘“、“噬魂散”——混杂在一起,如幽灵般飘散而出。

柒良丙刚吸了一口气,鼻腔里便涌入一股甜腻的异香。

“遭!”他瞳孔骤缩,可已经来不及了。

“噗通!”

他重重栽倒在地,七窍流血,和伍仁丁、捌义已的尸体并排躺在一起。他也死在血影楼的毒中,与他的两位队友一模一样。

血影楼的毒,确实厉害。

伍仁丁和捌义已能撑这么久,也确实厉害。

可惜,他们还是死了。

杀死他们的,不是毒药,而是权力!

石飞火之前在屋里本来都睡觉了,但是在半睡半醒之间,他忽然想到,追风门太安静了。

安静得连虫鸣都没有,安静得连巡逻弟子的脚步声都消失了。而且他还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他察觉一定有情况。

于是他保持着均匀的呼吸,假装熟睡,耳朵却捕捉到了外面的低语。可惜他功力太浅,听不清具体内容,只隐约听见一声凄厉的“伍哥”。

紧接着,是“噗通”一声闷响。

石飞火以为外面是巡逻的追风门的弟子出事了,他这才起身查看,却没想到,自己推门的动作,竟成了柒良丙的催命符。

怎么**是三个黑衣人倒在地上!

什么情况?

这黑衣人哪里来?

有问题!

石飞火立马去隔壁不远处孙长河与钱守义两人的宿舍,他推开带门栓的房门,就看到黑暗之中,他们二人一动不动,也没有声息。

傍晚还跟还跟石飞火一起畅谈的二人成了冰冷的尸体。

点开油灯,石飞火看到屋子里一东一西两张床上,两张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孙长河还保持着侧卧的姿势,像是随时会翻身起来开个玩笑。

钱守义仰面躺着,平日里总是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却是因为永远凝固在了死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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