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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惜锁上了所有门,重新躺在床上。
许是因为谢俊博离开的原因,这一次她睡得特别安稳。
隔天。
楚云惜给自己煮了早餐,她一边用餐一边拿着手机看最近都城的财经消息。
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打了进来。
楚云惜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
这个号码就算没有备注,她也很熟悉。
她皱着眉盯着这串数字看了许久,在铃声要停止的最后一秒,滑过接听。
一个快七年没有听到的声音在手机内响起,嗓音让人熟悉又觉得陌生。
“惜惜,我是爸爸,我出差路过云城,听说你要结婚了,所以想来看看你。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出来和爸爸见一面?”
楚云惜拧着眉,清冷的眼眸中泄出了些许的情绪。
“地址。”
对方爽快利落的说出一个地址。
楚云惜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她和霍司霆约好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结束通话后,她也没了继续吃早餐的心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出门。
楚天海给她的地址是一处云城较为高端的酒店。
她进入酒店内,报了楚天海的名字,便被服务员给引着进入餐厅。
坐在餐椅上的男人一身偏休闲的装扮,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是极为讲究的大牌。
这么多年来,他好像就没什么变化,头发依旧茂密浓黑,身上多了一分唯有岁月才会酿造出的儒雅气韵。
他面前的餐桌上压着一张金色的银行卡。
见她走到面前,他抬手示意她坐到对面的餐椅上。
“坐。”
她默默入座,他便把面前的银行卡推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爸爸给你准备的嫁妆。”
有这么好的事情?
楚云惜垂眸,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抬手把银行卡推回了他面前。
她母亲离开楚家的时候,一分钱都没带走,她自然也不需要他的钱。
“你找我有什么事?”她直接了当。
楚天海无声一笑。
“云惜,你的性子还是太像你母亲了。”
楚云惜不答。
楚天海轻叹一口气。
“既然你都那么问了,那我也就不妨直接告诉你,我这一次来找你的目的。”
果然。
楚云惜毫不意外。
楚天海:“你爷爷去世的时候,给了你15%楚氏集团的股份。你离开楚家已经那么多年了,这些股份在你的手里也没任何作用,不如给我。”
楚云惜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些股份,我已经全权交给姐姐打理了。”
楚天海**笑,温柔慈祥。
“你只是交给她打理了,并不是转让给她了。这些年她不顾你们姐妹情面,从未给过你任何一分分红,这些股份在你名下也没用。”
他再次把银行卡推到楚云惜的面前。
“你刚结婚,马上又要面临要孩子,肯定有很多花钱的地方。爸爸愿意出钱,一次性买断你手里面的股份,如何?”
楚云惜不为所动。
“这些股份在你的手里,不也一样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吗?”
楚天海慈祥的表情裂出了一些真实情绪。
“它在你姐姐手里就能发挥作用?你姐姐要真有用,这些年来楚家就不会走下坡路了。”
楚云惜蹙眉,对他的言辞不满,起身就要离开。
楚天海忙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云惜,你和你姐姐都是爸爸的孩子,爸爸也不忍心看你姐姐苦苦支撑,我只是想让你弟弟进公司帮她而已。”
楚云惜甩开他的手。
“弟弟?你是指谁?赵荣吗?”
楚天海皱眉,厉声纠正楚云惜,“他已经改姓了,现在叫做楚荣。”
楚云惜嘲讽一笑,“改个姓氏而已,能够改变得了基因吗?能够改变他是孙娇娇和其他男人生的孩子的事实吗?”
她知道这是楚天海的心病,所以专门往他的肺管子上戳。
楚天海恼羞成怒,猛的从座椅上站起来,一巴掌扇在楚云惜脸上。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
楚云惜抓起桌上的咖啡杯,猛的朝楚天海的脸上泼去。
咖啡四溅,模糊了楚天海的视线。
楚云惜躲开了一些,站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线。
“你就是个怨种。你年轻那会,孙娇娇不愿意和你在一起,死了老公后攀不上更高的高枝了,才来找你!”
“我妈和你离婚了这么多年,怎么不见孙娇娇给你生个一儿半女?人家只是把你当工具人,你还当真了?”
“你能厚着脸皮找到我面前,莫非是奶奶去世前给你存下的那点基金快要被你给取光了?就你这三瓜两枣就想买我手中楚氏集团15%的股份,做梦呢吧?”
楚天海擦掉脸上的咖啡渍,听到楚云惜进一轮的攻击,脸色铁青。
“你这个不孝女!”
他猛的抓住桌上的咖啡杯朝楚云惜狠狠砸了过来。
楚云惜躲闪了一下,猛的撞入一堵肉墙里。
预料之中的疼痛感并未袭来,楚云惜愣了一下,抬眸。
只见杯子砸在了霍司霆的身上,在他那黑色的衬衫上留下了一片水渍,隐隐衬出他那坚实有力的**肌肉线条。
“你......”楚云惜尴尬,只觉得每次有窘事发生时,总会被他赶上时候。
霍司霆并不看她,深邃莫测的黑眸落在楚天海的身上,自如的开口。
“楚叔,做什么发那么大的火气?”
楚天海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霍司霆,忙从一旁抽出几张纸巾递上去,先前还一副愤然的神色此刻已经变化为讨好。
“抱歉,世侄,我被这死丫头气昏了头,没看到你过来,完全是误伤,误伤。”
霍司霆并未接过楚天海递过来的纸,淡淡的回了一句。
“多年不见,楚叔的性格还是和从前一般火爆,没什么改变。我还以为楚叔离开了楚家,自立门户,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变化。”
他抬手弹了弹身上的咖啡渍。
“今天您运气好,砸到了我,若换做是别人,恐怕就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搪塞过去了。”
他声线低醇,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楚天海明明是个长辈,但是在霍司霆的面前,却也只得赔着笑。
“都怪这死丫头实在是太过气人,一时没有压住情绪。”
他说话间不忘瞪楚云惜一眼,身上的儒雅气韵消失得无影无踪。
“世侄,你也应该知道这臭丫头到底有多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