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云无奈,冷笑一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认定你的孩子是我害死的。”
“就算真是我害死的,你逼我喝了断子绝孙的药,害我这么多年也没有自己的一儿半女,我们之间的恩怨也该两消了吧?”
“你自己失了王爷的心,就恨我,恨了这么多年还没恨够吗!”
荣王妃恼怒万分,怒指着杜婉云。
“你承认了是吧?你这个**人终于承认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说着她便抓起了杜婉云的头发,拽着她去给周围的下人和护卫看,“你们可都听到了?杜婉云她自己承认了!”
“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是她害死的!”
杜婉云头发被拽得凌乱,整个人狼狈不已。
凌锦澜瞧见,快步跑了过去,拉开了荣王妃。
“娘,有什么事等他们回来再说吧!闹成这样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荣王妃此刻发疯一般,怒目圆睁,“咱家的笑话还少了吗!我就得让大家看看杜婉云的真面目!出了我这么多年来的恶气!”
可她想要推开凌锦澜时,却发现自己竟然推不动她。
反而被凌锦澜强硬地拽开了她的手。
随后把杜婉云拉到了她身后。
荣王妃脸色大变,“你到底是谁的儿媳!你竟敢帮着她?”
凌锦澜神情凝重,态度也冷了几分,拿出了腰牌。
语气凌厉:“娘,爹出门前给了我这个,叮嘱我要看好这个家。”
“你与杜姨**恩怨,等爹回来了再解决不迟,若你想现在就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那就恕儿媳不孝!”
荣王妃惊呆了,心里一阵阵寒意涌上来,“他竟然把管家令牌交给了你!交给你都不给我?”
“到底谁才是这个家的主母!”
“是我!是我啊!”
荣王妃气愤不已,抓着凌锦澜便要抢她手里的令牌。
凌锦澜轻松躲开,冷声下令:“来人,把荣王妃请进房里去!”
周围的护卫见了令牌,也不敢不从,立刻上前把荣王妃给架走了。
荣王妃气愤不已,嚷嚷了起来:“好你个凌锦澜,你眼里还有长幼尊卑吗!”
“淮照出门了,你就露出真面目了是吧,你跟那杜**人果然是一样的人!等淮照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我非要让他休了你不可!休了你不可!”
荣王妃的声音渐渐远去。
凌锦澜其实并不生气,她能看得出来荣王妃整个人的神情和语气,已经呈现出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
之前秦贤说荣王妃其实一直有病之后,她就一直在暗中观察。
荣王妃喜怒无常,情绪不稳,听她身边伺候的人说,荣王妃常常做噩梦,在梦里说胡话。
就连大白天也时常神神叨叨,对着盆景说话,说着说着就骂起来。
还会把树叶花草当做是杜婉云,用剪刀乱剪一通发泄。
她在北地待过很长时间,许多被逼疯了的人,都有跟荣王妃相似的症状。
正出神,忽然杜婉云的声音传来:“锦澜,谢谢你。”
凌锦澜转过身,看杜姨娘脸上还挂着泪,便将她搀扶回房间。
“杜姨娘,你别太担心了,一家人齐心协力,总会度过难关的。”
“我姐姐军营里也有人染上这酒瘾,她有经验,会帮阿贤戒掉的。”
“会好起来的。”
听见她温柔的安慰,杜姨娘心中惭愧。
刚坐下,便连忙又拉住了凌锦澜的手,“锦澜,王妃的孩子,真的不是我打掉的。”
“我从没有害过她的孩子。”
闻言,凌锦澜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