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逸王府,宣威将军府也被她派人把守住了。
还没到三年,她已经一副要吞了两个府宅的态度。
江凝晚每日早晨都会去逸王府看一圈,全然当做自己的宅子,随意走动。
这让府里的人苦不堪言。
才三四天,秦渐渐就受不了了。
“哥,你想想办法吧,江凝晚天天都来府里巡视,她来也就罢了。可每天傍晚都有侍卫进府巡视,连我的房间也随意闯入。”
“这样下去我们还能住在逸王府吗。”
秦北荒眉头紧锁,索性心一沉,“我教你个办法,她明日若是再来……”
翌日天刚亮,江凝晚准时来到逸王府大门前。
秦渐渐得到消息,匆匆赶来门前。
等到围观的路人多了起来,秦渐渐便嚷嚷了起来:“大家快来看啊!这江将军,都已经与我哥和离这么多年了,还纠缠不清!”
“也不知楚王是怎么管教她的,让她在外拈花惹草,不守妇道!”
秦渐渐泼辣起来,嗓门极大。
围观路人听见,议论纷纷。
江凝晚冷冷一笑,不急着反驳,等着人越来聚越多。
街道上一片喧闹时,江凝晚拿出一张欠条。
“各位快来看呀,这堂堂逸王,竟然欠债不还!欠条在此,说好了还不上钱就拿宅子还,现在是赖在宅子里,不还钱也不给宅子!”
“这世上哪有这么无耻的人啊!我攒点家当容易吗,就这么尽数被逸王府骗了去!”
此话一出,人群哗然。
躲在府里的秦北荒听不下去了,走了出来。
“江凝晚!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凝晚扬了扬手里的欠条,“还钱啊!”
“你把钱还了,我绝不再来打扰!”
秦北荒恼怒地压低声音:“说好的三年!”
江凝晚无赖道:“我不管,我现在就要钱!”
“反正传扬出去,丢脸的也不是我。”
“若是闹大了,皇上知晓,恐怕也得问问你借了十万两干什么去。”
她知道秦北荒要脸面,闹大了对他并无好处。
秦北荒咬咬牙,“你再等几日,不就是十万两吗,我还得起!”
江凝晚唇角微扬,“好,那就三日后,我来取!”
说完,她翻身上马,带着人走了。
秦北荒心情沉重,无奈叹息。
怎么都想不通,楚王的毒到底是怎么解的。
害得他功亏一篑。
三日后,江凝晚准时来收账。
而秦北荒也已经准备好了十万两。
两人坐在凉亭,秦北荒又备了些酒菜,“凝晚,你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人孰无过!”
他夜夜梦中都是江凝晚。
江凝晚语气冷冽:“不能。”
“我是来收账的!”
秦北荒神色痛苦,随后拿了个钱箱放到她面前,“这里是一万两。”
江凝晚正要打开,动作一僵,“一万两?你别忘了你欠我十万两。”
秦北荒:“我知道是十万两,我一个月还你一万两,毕竟欠条上本来写的就是三年内还清。”
“各退一步好吗?”
他并不想与江凝晚两不相欠,只要他还欠着钱,江凝晚就不会拒他千里。
江凝晚眉头紧锁,态度坚决:“不行!”
“十万两就是十万两,一次结清!”
“若你实在是还不上,那宅子给我,我去卖了换钱。”
秦北荒:“可是我现在只能拿出这么多!”
江凝晚并不相信,她可是打听好了才来的,秦北荒昨日已经与周凛见过面,若没猜错两人已经交易了冰蚕。
秦北荒不可能卖得太便宜,十万两应该是能拿出来的。
若拖得久了,让秦北荒发现冰蚕被调包,这十万两可就不一定能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