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听话了,陆凌松才松开了她。
陆凌松幽幽开口:“你若是听话,我也不会太过为难你。”
马车渐渐远去,秦素意不敢吭声。
逸王府里,秦北荒还望着那辆马车,秦渐渐走上前来。
“哥,你没听出来吗?秦素意在跟你求救。”
她都看出来了。
秦素意望向哥哥的眼神里,写满了救命。
秦北荒回过神来,按住她的肩膀,认真地说:“不管你看到什么了,都当做没看见!知道吗!”
“什么都不要说,也什么都不要问!”
秦渐渐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秦北荒这才放心。
他也有些愧疚,但是没有办法,总要有个替死鬼。
拐角处的草丛后,旬嬷嬷清楚听到了这话。
心中担忧极了。
思量再三,她转身从后门离开,迅速抄小路追去了陆家。
但到达陆家时还是晚了一步。
他们的马车已经到门口了,只见陆凌松动作粗鲁地拽着秦素意进了大门,秦素意眼底都是恐惧,脸上还挂着泪痕。
旬嬷嬷心都揪了起来。
同一时刻的楚王府,江凝晚收到探子密报。
“旬嬷嬷跑去了陆家,鬼鬼祟祟观察秦素意?”
江凝晚眉头微蹙,“看来这秦素意对旬嬷嬷来说很重要。”
“连陆家一起盯着。”
侍卫恭敬应下:“是!”
之后的几日,旬嬷嬷每天都会鬼鬼祟祟出现在陆家外面不远处,暗中观察。
会拿钱买通府里负责采买的丫鬟,打听什么。
持续了三五日,她什么都没打听到,但依旧执着。
江凝晚实在是好奇,这旬嬷嬷每日都在打探什么。
便索性找了个借口,办一场赛马会,邀请郡主参加。
赛马会开始很久了,郡主也没来。
江凝晚和裴寻枝坐在一起,不时望向大门处。
“她会不会不来了?”裴寻枝喃喃道。
江凝晚没放弃,又派人去请。
总能请来。
果不其然,赛马会快要结束时,秦素意终于来了。
此刻天色已近傍晚。
“郡主可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江凝晚打了个招呼,本想请她在身边坐下,但眼角余光却瞥见大门外面的马车。
以及站在马车旁的陆凌松,正阴沉地望着她们的方向。
是在盯着秦素意?
可真是阴森。
秦素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家中有事走不开,来晚了,江将军莫怪。”
“不会,坐吧。”
江凝晚说完便拉着裴寻枝走开了。
裴寻枝小声问:“你不是要问她些事情吗?你怎么走了?”
江凝晚:“陆凌松也来了,在外面盯着她呢。”
“还是别与她说话了。”
秦素意独自一人坐下后,便观察起了四周,不时地往江凝晚的方向望了过来。
若非江凝晚反复邀请,她是没法出门的,江凝晚或许能救她。
思及此,她起身往旁边的小楼阁走去,经过江凝晚身边。
低声说了句:“江将军,求你救救我。”
江凝晚一惊,回头看了一眼。
秦素意故意撩起了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的淤青与伤痕。
随后迅速放下,径直走过。
江凝晚若无其事的回过头,与裴寻枝继续喝茶吃点心。
“她手上都是伤你看见了吗?”
裴寻枝点点头,“谁把她打成那样?”
江凝晚目光望向远处的陆凌松。
陆凌松抱臂靠在马车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有些瘆得慌。
“除了他还有谁,连参加个赛马会都死死的盯着,陆凌松想干什么?”
裴寻枝气愤不已,“还能干什么,陆清珩被秦北荒休了,他记恨到现在,故意娶了秦素意,折磨秦素意,就是为了报复秦北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