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握十万大军的凌威将军，不过如此。
伴随着女子的声音传来，四周亮起了烛火。
光芒照亮四周后，江凝晚才看清，这里是个像书房的房间。
墙上挂着不少字画和牌匾，江凝晚目光扫过，敏锐地看到了部分字画的落款，许清清。
她不由得一惊，这里是许家！
荣王府和许家竟然有暗道相连！
江凝晚震惊万分，还未回过神来，那红衣女子便已经走到她身前，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她。
眼神带着些许不悦，甚至嫉妒。
“模样倒是不错，难怪他对你念念不忘。”
江凝晚还未细想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口中的人是谁？
便被女子的相貌惊住，好生眼熟。
仔细一想，是那日画舫着火时，她救过一个红衣女子。
就是眼前此人！
“原来是你！”
燕清岚微微一怔，“怎么？你认得我？”
江凝晚冷哼一声，“那日画舫着火，你被杀手围攻，是我救了你，许大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闻言，燕清岚一怔，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我想起来了，还真是你救了我！”
那晚她受了伤，加上天黑混乱，她并未看清救命恩人的模样。
但记得大概的轮廓和打扮。
没想到竟然是江凝晚救了她。
“我们还真是有缘啊。”燕清岚唇角微扬。
江凝晚扫过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冷冷一笑，“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燕清岚却笑了笑，一挥手。
旁边的护卫立刻把江凝晚抓了起来，用绳索绑在了椅子上。
燕清岚缓缓来到书案旁，坐在桌上晃着腿，“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就不折磨你了。”
江凝晚眉头紧锁，“我们有什么仇怨，你要杀我。”
燕清岚笑道：“你去过明月楼，想必也是为了追查如梦醉吧？”
“荣王那老家伙说不能动你，我本不打算伤害你，但谁让北荒心心念念都是你呢。”
“更何况你已经发现了这个暗道，你必须死！”
见她毫不遮掩便说出了这些，江凝晚顺势继续问道：“你知道明月楼和如梦醉，难道你是青松商会的人？”
也就难怪，那晚在明月楼会撞见秦北荒。
燕清岚双手撑在桌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看来将你引来是个正确的决策。”
江凝晚眉头紧锁，“你是许家大小姐，为什么要做这些？你应该知道如梦醉的危害！”
燕清岚：“真正的许清清，早就很多年前就病死了，我不过是借了许清清的身份而已，我能给许家带来钱财与声望，他们巴不得能有我这个女儿呢。”
“既然要让你死，自然要让你死个明白，我姓燕，燕清岚。”
燕清岚？
江凝晚脑海中拼命回忆姓燕的，她认识的人中没有姓燕的。
倒是听说过大寒的皇室姓燕。
难道……
大寒人？
江凝晚眼底泛过一抹寒芒，看来张魁说的通敌卖国是真的。
若这一切都是大寒策划的，便说得通了。
那秦北荒，跟这大寒人牵扯在一起，不也是通敌之罪？
江凝晚话锋一转：“你想杀我，究竟是因为我在查如梦醉，还是因为秦北荒？”
她提起秦北荒，燕清岚的脸色就变得难看，眼神冷冽地看着她。
“你不是都已经和离改嫁了吗？还对他念念不忘？”
看她这反应，江凝晚心中便有答案了。
江凝晚轻嗤一声。
燕清岚皱眉，“你笑什么？”
江凝晚冷笑，“笑你把秦北荒当个宝。”
“他娶过两个，一个休了他，一个被他休了，还死无葬身之地，你觉得他是什么好人？”
“秦北荒对我念念不忘，也会对旁人念念不忘，这就是他的本性，朝三暮四，狗改不了**。”
“你杀了我有什么用？”
“你应该把秦北荒的眼睛挖了，让他再也看不到貌美的女子，挑了他的手脚筋，废了他的武功，将他囚禁起来，让他只能依赖你一人。”
“这样，你才能高枕无忧。”
燕清岚听得直皱眉头，“你竟然如此恶毒。”
但话音刚落，她又满眼兴奋的露出笑容，“不过倒是合我心意。”
“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带他离开这儿，废了他的武功，让他只能跟我在一起。”
“不过挖眼睛我有些不忍心，毕竟挖了眼，他就不好看了，也不能看到我了。”
“所以，为了让他看不到你，只能让你消失了。”
说着，燕清岚缓缓收起笑容，眼底泛起一抹杀意。
江凝晚轻笑，“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没想过，我若是死了，会是什么后果吗？”
“你能在黎阳藏多久？”
燕清岚不以为然，轻松的跳下桌子，“这黎阳又不是什么非留不可的地方，无非就是提前回家而已。”
“但你若是乖乖配合的话，我可以只杀你一个。”
“放过荣王府的其他人，和你的……表妹。”
燕清岚特意加重了表妹二字，透着满满的威胁。
江凝晚直言问道：“想让我怎么配合你？”
燕清岚拿来纸笔放到她面前，“自己留下一封书信，就说跟秦北荒私奔了，让大家别找你。”
闻言，江凝晚震惊地抬头看着她。
“我都要死了，你还要这样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