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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们有多么不愿意,也只能听从。
知府夫人斜眼瞪着毫无眼力见的丫鬟,咬着牙低声道:“快去!”
田闻等人收好东西,神色恍惚冲到苏夏面前,“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这姑娘太厉害了,竟然能够压得知府夫人和知府千金下跪。
这些时日,步家母女俩仗着知府的权势横行霸道,嚣张跋扈,他们可受了不少屈辱。
如今她们二人被一个不知名的丫头逼得跪地赔罪,简直大快人心!
“你很不错!”苏夏赞道:“县令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你们为县令办事,可不能被小人钻了空子!”
众人都知道,她所说的小人是步家人。
“是!”
苏夏看都没看步家母女俩一眼,牵着马往前走。
周围百姓见苏夏要离开,纷纷让出一条通道。
这一次,他们让路的速度可比之前给知府夫人让路快多了。
苏夏大摇大摆离开,将身后的人甩掉后,这才大松一口气。
她拿出玉牌端详,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是这个东西帮了自己。
这样一想,万绮云倒也不是毫无作用!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会讲究人人平等,她不会主动选择仗势欺人,但也不会蠢到有底牌不用,给自己找麻烦。
步家母女二人定然将自己当做公主或亲王之女,她今日让她们丢了面子,她们定会暗中伺机报复,商和县不宜久留。
不过苏夏觉得奇怪的是,知府夫人和郑旌长得那么像,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关系。
她骤然想到在鬼村遇见的李景和李瑶,李景虽未明说玉佩持有者是他的仇人,但他眼里的恨意藏不住。
苏夏脑子里灵光一闪,回忆起昨夜步知府落荒而逃的背影,恍惚间好像是看到李景衰老的模样......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郑旌和知府夫人,知府和李景......若李景是知府的亲生儿子,郑家不就有理由害李景了吗?
李家村被灭,说不准也和知府夫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当初还觉得疑惑,不明白郑旌和李景两人一南一北能有什么仇怨,现在看来,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步家。
李家村一夜之间全村覆灭绝非巧合,若是能坐实知府残害百姓的罪证,季正渊的县令之位不愁坐不稳。
苏夏想通一切后,脸上的笑意更甚。
她不爱管闲事,但步家母女如今恨透了她,指不定正在想什么办法针对她,既然如此,她正好给她们找些事情做!
惹了她,就该有被报复的觉悟。
眼看就要离开县城,是该和季正安说一声,否则她还真没有合理的借口去见季正渊。
苏夏将马车停在巷子里,换了一身男装,将车厢收入空间,牵着马往季府走。
周家已经被查封,她也不必担心周家伙计再对自己不利。
不一会儿功夫,她便走到季府门口。
门房瞧见后,迅速将苏夏请进府内,同时让人通知季正安。
苏夏将马交给门房后,再次来到前厅等待。
眨眼间的功夫,季正安便出现在她眼前。
“恩人来了?”季正安愁容满面,全然没了昨日见苏夏的欣喜,“恩人来得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说!”
“何事?”苏夏一脸惊讶,这么巧的吗?她也有事要和季正安说。
“昨日我问了兄长,因梁国军和昭国军都汇聚在潼宁县附近,附近驿站皆已断联,只怕信件无法顺利传至潼宁县。即便能传出去,也得年后才能传到尊师手中。”
苏夏面露遗憾,那封信件若是年后才能传到李大夫手里,意味着赤狼军又能增添一批兵器,那将毫无意义。
季正安见他似乎很想尽快传信,脑子里猛地灵光一闪,“有办法了!恩人可还记得护送我来到商和县的镖师?”
他见苏夏点头,继续道:“镖师头领名为张有粱,他与季某一样,亦是潼宁县人。”
“眼看年关将至,张有粱等人的亲眷还在潼宁,他们想要赶回去同亲人团聚。若是顺利,在腊月中旬便能抵达,比驿站快上不少。”
苏夏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可你说梁国军和昭国军都聚集在潼宁县,他们此刻回去若是撞上梁国军,岂不是羊入虎口?”
季正安自信一笑,“恩人放心!”
“我们从潼宁县来时,一直走的山路,根本没有遇见梁国军。”
“即便遇见也不怕。他们对周围地势十分熟悉,又身怀武艺,虽不敢与军队正面相对,但自保还是可以的。”
其实他也劝过张有粱等人,让他们等局势稳定些再回去,但是他们的亲人在那边,哪里是他三言两语能劝住的?
在离开潼宁县时,他也曾劝过张有粱等人,让他们带着亲人一起离开,但他们亲人拒绝了。
潼宁县是他们的根,走镖又是刀口舔血,尤其是护送季家这样的富户,但凡闻到味道的山匪都想冲上来咬几口。
他们这一路没有遇见梁国军,山匪倒撞见不少,险象环生,但好在都化险为夷。
若张有粱等人的家人当真跟着一起赶路,只怕会损失惨重,甚至没法抵达商和县。
苏夏闻言惊讶不已,他们这么庞大的队伍,从潼宁县至此竟然没有遇见过梁国军,这是欧皇吧?
反观她,几乎一路都在和赤狼军打交道,甚至还被抓去砍树。
同样是赶路,他们的命怎么就那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