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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此时的反应与衙役截然不同,全然没有他们的紧张和惊恐,甚至十分淡定。
现在不是她走不了,而是她不想走!
这二人跟狗皮膏药一般,非要贴上来讨打,她怎么能违背她们的意愿?
她手里握着赶马鞭,气场全开,谁敢上前一步她就抽谁。
步家母女俩仗着自己是知府妻女,横行霸道惯了,还从未受过这样的毒打,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过了好半晌,知府夫人察觉周围百姓都在看戏,这才骤然反应过来,指着苏夏破口大骂:“野丫头,无法无天!”
“今日不杀你,难泄本夫人心头之恨!”
她气得青筋暴起,怒声呵斥护卫,“蠢货!还不赶紧将这以下犯上的野丫头给本夫人抓起来!”
她活这么大岁数,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今日若是不把她抓住当街立威,只怕无人再敬步家。
苏夏闻言,冷嘁一声,手持马鞭严阵以待,“想死就来。”
护卫瞧见她的架势,面面相觑,心头止不住发紧,但碍于知府夫人的命令,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冲。
苏夏可不管冲上来的是谁,人家都要跑自己头上拉屎了,她总不能跟她说;来来来,你往这里拉。
她见护卫冲到眼前,迅速扬起马鞭无差别攻击,打得几人毫无还手之力。
步家护卫痛得失声惨叫,跌跌撞撞往后退,看向苏夏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苏夏见他们都退下后,这才缓缓走到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母女俩面前,“你们可知我是何人?”
步家母女两闻言一愣,气狠狠道:“我管你是谁!”
在商和县,还没有步家不能得罪的人。
即便她是县令千金,也得跟她们磕头认罪,更何况她还不是县令千金。
“我一定要杀了你!”步仙仪捂着火辣辣的脖颈,咬牙切齿瞪着苏夏,就差一点儿,她就毁容。
这笔账,她一定要跟她算!
苏夏连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她,从空间拿出一枚玉牌,快速在知府夫人眼前晃过。
知府夫人见状,冷哼一声,“装神弄鬼!”
苏夏瞥见她嘲讽的嘴脸,深吸一口气,又吐出一口浊气,抬脚将人踹开,“滚一边儿去!”
“**/人,你,你竟敢——”
苏夏怒目瞪着她,大喝一声:“大胆蠢妇!见到陛下亲赐玉牌,为何不跪?!!!”
这一声大喊,惊得众人说不出话,尤其是步家母女俩,更是被吓得瞳孔一震。
什么玉牌?还是陛下亲赐的玉牌?
两人不屑一笑,“你一个村姑,怎么会有陛下亲赐的玉牌?你从何处偷到的?”
她们没有怀疑玉牌的真实性,只是怀疑玉牌是苏夏偷来的。
冒充皇室可是重罪,不管是黎国还是梁国,都是周家的天下,皇室玉牌做不得假。
“你在质疑我?”苏夏紧紧盯着她。
她的这枚玉牌上可是东荷从万绮云身上薅到的,上面刻有龙纹,若不是梁国皇帝之物,万绮云又怎敢贴身收藏?
梁国皇帝是黎国皇室子弟,若是没有造反,他也是身份尊贵的北阳王,岂容一个小小知府放肆。
苏夏心想,嘿!她也算是硬气起来了!
步仙仪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顿时慌了,紧张拉着亲娘,“娘,她,她怎么会有皇室玉牌?”
“娘,她,她不会是公主吧?”她声若蚊蝇,透露出内心的害怕。
知府夫人打量苏夏两眼,否定女儿的猜想,“不可能!黎国没有这般年龄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