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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现在就要拿走!”她现在骑虎难下,若是不将东西拿走,以后整个县城的百姓都会觉得她好欺负。
这样一来,爹爹以后还怎么治理商和县?
田闻板着一张冷脸:“恕难从命!”
众衙役也是硬气,他们知道自家大人与知府迟早要闹翻,与其就让步家小姐拿走物品自己受罚,还不如强硬些,即便被罚了,县令大人也会知道他们和他是一条心。
双方僵持着,谁也不肯让谁。
步仙仪紧紧捏着手里的棍子,恨不得将眼前的衙役全都殴打一顿,打得他们跪地求饶。
衙役梗着脖子,大有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气势。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高喊:“让开让开,知府夫人驾到,速速让出通道!”
百姓转头望去,发现一衣着华丽的贵妇人朝着自己走来,气势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苏夏也转头看去,发现知府夫人有几分熟悉。
“仪儿,怎么回事儿?为娘等了你许久也不见你去试衣裳。”
“娘~”步仙仪见亲娘到来,开心揽着她的胳膊,腰板也挺得更直。
她可怜噘着嘴,委屈十足:“还不是因为这群衙役太过死板!女儿昨日给爹爹请了一尊玉观音放在翠玉轩,本想今日来拿,谁知道周家被查封,这群衙役竟然不认账。”
知府夫人紧皱着眉头,“还有这样的事?”
田闻见知府夫人也不是什么善茬,硬着头皮解释:“步夫人,不是我等不愿将宝物交给步小姐,实在是大人有令,周家一应物品皆是谋财害命得来,哪怕是一件小小的瓷器,也沾染了无辜百姓的鲜血。”
“小的知道步小姐是想为知府大人求一尊玉观音,可这玉观音也许是周兴业作恶多端的罪证,恕小人不敢自作主张将玉观音交给您。”
田闻额间冒起密密麻麻的虚汗,心里不由想,大人啊大人,您可快些来吧,再不来,小的们都要被知府一家活剥了!
他原本以为,知府千金年幼不懂事,知府夫人总该是个聪明人,谁曾想,他都这样解释了,知府夫人依旧不买账。
“周家的确有罪,但玉观音是我女儿花了高价购买后暂存于翠玉轩,已与周家无关。”
“若玉观音当真是重要罪证,本夫人更要带走,以免被人不小心损坏!”
田闻听得一愣一愣,知府夫人这话不就是说他们会徇私枉法,可能会破坏证物?
他心中暗骂,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步家小姐分明说玉观音是掌柜送的,眨眼间,知府夫人便说是花高价买的......这撒谎的功夫,他的确自愧不如!
知府夫人根本不给田闻反应的机会,转身便看向周围百姓,一脸郑重道:“诸位,县令为民除害,的确值得称赞。”
她话音一转,“但周家在城中商铺众多,一旦商铺全部查封,影响的是百姓的便利。客栈不能住、茶水不可饮、酒菜也不可食。”
“如今梁国虎视眈眈,惹得百姓人心惶惶,惴惴不安,城内再无可消遣之地,尔等心中烦闷又怎么纾解?”
田闻闻言无语,只怕知府夫人想的不是百姓如何消遣,而是她没法消遣。
知府夫人转头看向衙役,笑道:“要我说,县令就是小题大做,太过小心翼翼。若是因此失了民心可不好。”
“这尊玉观音本夫人拿走了,你若再敢拦着,本夫人便只好将你们一并请入府中做客,让你家大人来赎!”
田闻等人心中气愤不已,但又不敢阻拦。
他们今日任务重,哪儿有时间去知府府上‘做客’,几人只盼着县令能早些得到消息,拦住这母女二人。
知府夫人见他们没有动作,满意一笑,冷眼扫视几个丫鬟,“还不快将小姐的东西带走!”
“是,夫人!”
步仙仪见衙役不敢反抗,脸上浮现一抹得意,衙役再神气又如何,在她娘面前,还不是得卑躬屈膝!
她只恨自己没有官身,否则定要将这群衙役抽筋扒皮,以泄心头之恨。
步仙仪扬眉吐气,一转头,恍惚间看到人群中的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