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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就滚!
李经迈拿她有什么办法?
就这么给硬生生的赶出去了。
他黑着脸坐车里后,忍不住骂道:“**巴子的,俗话说祸害遗千年,耀宗那货怎么可能出这种破事,我看他是在借机清理门户!我算个什么娘家大哥!屁呢,她和我还装!”
但他终究不敢肯定,也由于妖精演的很像。
而他这种怀疑,在程晓东的血书抵达沪上后,彻底烟消云散。
这份请战,就如曹耀宗的死亡证明。
就连心眼最多的虞洽卿都炸了。
他安排好份内的事情,还跑去和沈洪来道:“我阿德在沪上是响当当的角色,也受过耀宗恩惠。出这种事,我能连程晓东这种办事的都比不上吗?再者咱们宁波人也不能被其他人笑话!你给我再调一波人出来,费用算我的。”
四明公所的掌事人点头:“阿德,你不要激动,你和耀宗是弟兄,我和你们也是弟兄,人我出,费用勿需,只有一条,我要问清楚,谁带队,这毕竟不是砍人,是打仗,这些弟兄里会放枪没几个。”
“陈其美带江志青。”
听到这两个名字。
沈洪来放心了,斩钉截铁的说:“你去准备船,今晚十点,十六铺码头,少于三百个人三百条枪,我跟你姓!”
类似的事情也在闸北上演。
安徽工会驻地。
王亚乔撑了撑眼镜:“这次要弄,就弄足!他们打他们的,我杀我的!谁跟我去宿迁的,今晚在十六铺碰头。”
忽有人禀告:“七哥来了。”
顾老七走来:“你要弄啥子?”
“关你鸟事。”王亚乔谁都不鸟的一个人,心情不好,语气格外冲。
顾老七不和他计较,坐下道:“你别冲我喊,我没得罪你。我本来是问你个事情的。看样子你已经有主意了?”
“什么意思?”轮到王亚乔懵了。
顾老七没好气的道:“我安排个戏班子,去扬州唱戏!想和你商议还有个什么好办法,借机炸了那个逼的督军府!”
“你不是和曹哥关系不近吗?”王亚乔闻言愣住了。
顾老七都无语,拍案道:“你怕是个**!整天就晓得拿着斧头砍人,还讲什么*****!你踏马无**你认大哥!
早些时候,占奎哥给妖人扒皮,耀宗收拾那些货的时候我都在场好吧。现在他出事了,我顾老七是**的?
我和他不近?我不就是最近弄天蟾大舞台,忙了点吗?
九哥办事我哪次不配合!还有,最近月生收地盘,闸北这边我没帮衬吗?”
原来这样啊。
王亚乔推推眼镜:“行,那咱们商议商议。你别骂人。”
“咱们谁先骂谁的?另外江湖辈分谁大?”顾老七挺有理的问。
王亚乔:“曹!”
另一边。
袁克文也在忙碌。
好几年不愿意搭理袁克定的他,正在奋笔疾书。
抬头是:大哥安好。
收尾是:弟克文拜呈。
主打一个态度恭顺,狂舔兄长。
目的是要将张仁奎落实去南通,当他的通海镇守使。
务必让张将军实至名归。
文人说话拐着弯。
他的意思其实是,张仁奎挂了职还敢不上任,大扬州独立了吗?
我北洋**体统何在!
我袁家权威怎么体现?
要是你连个张仁奎都搞不定的话。
那你还做个几把的太子梦!
不如歇菜吧,哥!
关于沪上的这些动静。
看似声势浩大,外人一点也不知道。
因为这些都是近乎“封闭”的联合洋行一脉内部的事情。
但郑汝成还是听到了些动静。
主要是盛老四那副态度,和三井方面的缩卵,让这个北洋老狐狸,嗅到了些不安的味道。
他卖力打听后,确定曹家好像要搞事情。
不仅仅杜月笙和王亚乔在沪上到处杀人。
虞洽卿,李经迈等人,好像还在聚集人手。
另外他最在意的陈其美,江志青,似也有远行的意思。
只是郑汝成脑洞再大,他也想不到,买办头目程晓东竟敢拉着宿迁警察局长周鹏,要打瓜洲渡!
这谁想到?
张仁奎也想不到。
该做的,他做完了。
现在他早已经将全部精力放在整顿地方,以及搜刮利润上。
兵过如匪不是随便说说的。
尤其在乱世,当没有一个强权**约束。
各地割据时,客兵天生就有一种“反正只来这一次,不拿白不拿”的心态。
没有真正乱世雄心的张仁奎,本身也多少有点,将宿迁依旧当缓冲带。
吃饱喝足他回扬州继续称王称霸的心思。
上行下效时,上面一些缝隙,到下面就成深渊。
虽说他已经约束了士兵,不得侵扰地方。
可是他哪次不说?
甚至他杀马忠是为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于是混成旅中下层军官,依旧放开手,在宿迁胡作非为。
由于和扬州兵多少有点交情的周鹏走了。
地方的警察面对军队根本无能为力。
于是也就短短两日。
宿迁县城屁大点地方,就出了三十几条人命。
说个不客气的。
僵尸攻城时,宿迁城内的伤亡都没这么多!
虽说老百姓们受不了了,基本上都跑去乡下躲起来。
但多少大户人家还给控制着不让出城。
因为这些原因。
县城那边答应供给流民的东西也开始偷工减料。
一直在流民营地的印愣,平时只忙着看不救人,不问窗外事。
等他发现情况,已经晚了。
流民营地内,一个区域,出现了一种疫病。
其症胸生红点和白毛,且发作起来非常快,几个时辰后,就会咳嗽到吐细小的血块。
还有人腹部肿胀,食不下咽,最后咳出来的,仿佛西瓜瓤!
印愣确定病患的情况后大惊失色,因为这些都是鼠疫的变种!
情急之下。
他不得不紧急通知张仁奎,务必抓紧时间送药材来。
同时建议全军也需要服用药剂进行防范。
不然的话,也许会祸害淮扬各处。
当然印愣也不傻,他虽因为忙碌,不知道张仁奎那些操作,但走南闯北的他明白官府未必可信,尤其张仁奎是客将,恐怕不会对本地负责,除非此事闹的声势浩大。
所以他同时还安排了身体健康的善通,秘密往上海登报呼吁各方捐款和防范。
而张仁奎的反应不出他所料。
得知这个情况,张仁奎吓得不仅仅急忙封锁各处通往扬州的水陆要道,甚至还在流民营外架起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