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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黑市之行。
宁玄逍是赚的盆满钵满。
贺梦灵亏的血本无归。
人与人的悲欢离合显然并不相通。
回到缺月学府时,宁玄逍的心情挺不错,将龙鳞剑和流银玄玉髓一同丢给了范守一。
缺月学府有专门的炼器烘炉,提升龙鳞剑的具体事情,倒是不必宁玄逍去操心。
贺梦灵今晚也在缺月学府住下了。
她倒是要看看,宁玄逍是否舍得将五品驻颜丹送给许红裳。
翌日!
当许红裳听闻贺梦灵来了缺月学府,便开心的前去找贺梦灵。
然后——
贺梦灵就察觉到了异常。
尽管今天的许红裳,并没有刻意去打扮,可无论是肤色,还是精气神等,明显区别于往日。
尤其是肌肤莹莹泛白,宛若白月光。
原本许红裳的五官相貌,就是公认最为精致的。
如今看起来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红裳,你今天真是太美了,可惜我不是男儿身啊!否则肯定要跟宁玄逍公平竞争一番。”
夏凌萱忍不住捏了捏许红裳白里透红的脸蛋,一脸羡慕的道。
“啊……有那么夸张吗?”
许红裳并没有仔细去梳妆打扮,甚至不太清楚相貌上的细微变化,只是觉得今天精气神特别充盈。
“呃……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夏凌萱试探的问道。
“发生什么了?”
许红裳一脸的疑惑。
夏凌萱:“……”
贺梦灵:“……”
两人相视一眼,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那就是宁玄逍悄悄将五品驻颜丹用在了许红裳身上。
许红裳甚至毫不知情。
最终还是夏凌萱说出了实情:“红裳,宁玄逍得到了一枚五品驻颜丹,应该是昨晚偷偷给你用了。”
“五品驻颜丹,那也太贵重了,玄逍哥哥他……”
许红裳又惊讶又感动。
“他可能就是担心你不服用,这才玩了一手先斩后奏。”
夏凌萱说出自己的推测。
然后看了眼贺梦灵,想了想还是道:
“梦灵,你不要总是对宁玄逍有成见,他和你想象的样子,其实真不一样的。”
贺梦灵难得没有去反驳夏凌萱。
她忽然也有一种,自己似乎一直以来对宁玄逍,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还想看看宁玄逍是否舍得给许红裳五品驻颜丹。
可结果——
宁玄逍甚至只打算默默去做这件事。
“我……我先回宫了。”
贺梦灵有些魂不守舍般的离开。
“梦灵你怎么走……”
“随她去吧!她的确需要冷静下。”
夏凌萱阻止了许红裳继续挽留贺梦灵。
她是最清楚情况的。
“好吧!”
许红裳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点点头。
然后她就去找宁玄逍了。
“玄逍哥哥,你昨晚给我服用了五品驻颜丹吗?”
许红裳一走进院子便询问道。
“见你正在入定,便没有打扰,就将药力帮你炼化了。”
宁玄逍笑着打量着许红裳,道:“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今天的许红裳的确是美的不可方物。
宁玄逍看久了,都是呼吸渐渐凝固,仿佛心脏漏了一拍。
小妮子真的是长大了。
也愈发动人了。
“我听说五品驻颜丹特别贵重,能值好多钱呢。”
许红裳感受到宁玄逍有些侵略般的目光,极美的脸蛋泛起红润,连声音都小了许多。
心田里更是流淌着浓浓的甜蜜。
“再多的钱也没你重要。”
“再说只是枚五品驻颜丹,也不算什么。”
宁玄逍摇头一笑。
贺梦灵和夏凌萱所猜测的其实都不太对。
宁玄逍只是觉得,区区一枚五品驻颜丹,没必要搞的大惊小怪。
昨夜回来后,见许红裳在入定修行。
便是顺手将药力炼化给她了。
就这么简单的事儿。
接下来的几天。
无论是缺月学府,还是沧澜学宫,以及上京城,都是一片平静。
但是知情人士们,比如那些大家族的高层,以及朝廷中的文武百官们,却都是很清楚。
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席卷上京城,乃至波及整个景国。
因为前几天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明王闭关。
二是景文帝索要了先天玄阳气后,同样闭关了。
明王闭关是为了冲击命碑境。
景文帝闭关,大家都明白是在殊死一搏。
据宫里传出的小道消息,景文帝在闭关前,甚至连传位诏书都已经悄悄的拟好了。
在这两件大事下,太子的闭关苦修反而不怎么引人注意。
相比起明王李明乾。
李景逸那位太子,的确是向来不怎么被人在意。
存在感非常的低。
十余天前李景逸在明王府前,以命相阻李明乾。
已经是他这些年干过的最轰动的大事。
但也仅限如此了。
李景逸那日的表现虽然称得上血性二字。
但终究被李明乾险些打死。
双方的实力,完全是天壤之别。
对于如今的上京城达官贵人们而言,一旦明王出关,很可能会迎来皇权交替,新君登基!
这才是天大的事情。
没有人觉得李景逸能够和李明乾竞争。
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
李明乾将成为景国毫无争议的新君!
深夜!
上京城,梁府!
梁芙霜的父亲叫梁端康。
是沧澜学宫里的第三位命碑境强者。
平日里,梁端康和梁芙霜都不是住居在沧澜学宫。
而是住在上京城内的梁府。
夜色深重。
一道人影站在了梁府高大的墙头上。
银色面具在清冷的月光反射下,显得更为冷酷肃杀。
宁玄逍身影一闪,便是悄然落在了梁府内。
不久,他推开了一扇门!
房间里的梁芙霜正在入定修行。
宁玄逍需要故意发出一些动静,才能让梁芙霜注意到。
当梁芙霜睁开双眼,看到坐在不远处,手里拿着已经晋升到五星灵宝的龙鳞剑,顿时惊慌失措。
“许霄,是你,你……你想干什么?”
梁芙霜一眼就认出了银色面具。
毕竟是宁玄逍杀了她最为钟意的未婚夫林甲。
“我大晚上过来,不是听你讲废话的。”
“我问,你答!”
“几年前,是谁让你陷害的许红裳?”
宁玄逍淡漠的道。
这件事,他自然是要调查个水落石出。
此前是时机不成熟。
如今万事俱备,自然不会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