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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莲衣显得十分踌躇,半天都没动静。
南山烬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叶莲衣,再望了望自己巨大的兽爪。
啧,刚刚明明挺大一只藕,怎么现在看起来这般娇小了?
竟然腿短到爬都爬不上来。
南山烬无奈叹了一口气,它伸出几根毛茸茸的大尾巴,瞬间缠绕叶莲衣的身体。
叶莲衣双脚离地,被它轻柔放在自己后背。
叶莲衣还感觉到小红,还用毛茸茸的大尾巴,逗弄般地扫了扫自己的脸颊。
像是大猫逗小猫似的。
在小红发出一道狐鸣之后,杏花雨飞鸟全部吓到飞起。
叶莲衣骑着南山烬,只感觉风从脸上吹过,耳边也是呼啸的风声。
她的胯下是妖兽健壮流畅的肌肉线条。
【主人,你刚刚实在泰酷辣!】小黄书发出谄媚的声音,不要脸地舔她。
叶莲衣依样画瓢的,舔起了南山烬:“小红!你这样也泰酷辣!”
南山烬被夸得很是兴奋,逃跑得更加风驰电掣了。
为了不被小红甩下去,她只能双腿紧紧夹住南山烬的后背,到最后不得不紧紧环抱住妖兽。
甚至将自己整个柔软的躯体,全覆盖到南山烬的后背。
南山烬感觉自己的后背上,时不时传来小姑娘两片柔软的触感。
它狐脸微红,心中暗自发誓,下次绝不给小莲藕当坐骑了!
身旁小黄书,随着她身体也在不断颠簸,争分夺秒地说道:
【恭喜主人重创了穿越女的计划,离夺回真身的目标,又前进了亿万点点呢。】
【剧情爽度:+10点,累计:50/100点】
【新手礼包:枯荷灵境(封印状态)】
南山烬带着叶莲衣一路风驰电掣。
躲过了涌过来的太虚弟子,带他回到了太虚宗山脚的客舍。
这才变回来小号的九尾灵狐。
它钻回叶莲衣的怀中,还哼唧地用脸蛋埋在她的胸口,犹如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猫咪。
叶莲衣摸了摸小红的脑袋,悄悄潜回房间。
这里离太虚宗主山算远,弟子们抓奸细的声音,还没有传到这里。
见到夜已经深了。
叶莲衣和上衣服,准备要睡觉了。
然而,半夜的月色里。
有人紧抓住了她的手,将她从床上强拽了起来。
叶莲衣吓得猛然睁眼,月色中的叶惊鸿,一张脸白的发亮。
叶莲衣**惺忪眼睛,打哈欠:“师尊,你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叶惊鸿缓缓道:“太虚宗因为奸细入侵,现在乱成一锅粥。”
“啊——是嘛?”叶莲衣装傻道,“我在山下,什么都不知道呢。”
叶莲衣的声音,突然卡住。
叶惊鸿宽大的手掌上,是她用剩的雷火弹。
他盯着叶莲衣,声音极冷:“衣衣……为什么?”
无论是她,不管不顾跑到了太虚宗。
还是拿着自己给他的防身暗器,去轰炸杏花雨。
处处都是反常。
他们在黑夜中,凝望着彼此。
叶莲衣缓缓开口:“师尊,你是不是觉得,我像叶拂衣呀?”
叶惊鸿的脸色如同乌云沉沉。
叶莲衣的眸子澄澈无比,她反客为主:“你看,我和拂衣老祖长得有点像,名字也那么像……”
“师尊,你当初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字呐?”
最开始叶莲衣以为,他是为了羞辱叶拂衣,才给自己起“叶莲衣”这个名字。
可后来发现,叶惊鸿不过是装凶。
对她极尽宠爱、百般照顾。简直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这就很蹊跷了。
叶惊鸿既然如此疼爱徒儿,为何要还给自己,起一个死对头相似的名字?
叶莲衣望着叶惊鸿的脸色。
她小心试探:“师尊,你不会是……心悦拂衣老祖吧?”
问完以后,叶莲衣就觉得自己想多了。
叶莲衣回忆这六七百年间,她与叶惊鸿的每次见面,都在互喷对方。
一个爱穿得花枝招展,浑身上下都闪着富贵金光;另一个穿门派统一的白衣,穷得像披麻戴孝。
两人每次见面,都是拳脚相向,一阵昏天暗地。
叶莲衣觉醒才发现。
他们两人在话本子里,是典型的正反派龙套角色,可见作者对他们塑造有多么不用心。
“本尊……心悦她?”
叶惊鸿用一种近乎诡异,仿佛滴血一般:“我——恨她啊。”
“这个世上,没人比我更恨她了。”
“恨?”叶莲衣一时愣怔。
恨,才是对了……他们打了几百年,甚至十五年前,是叶拂衣亲手捅穿了叶惊鸿的魔心。
叶莲衣心头莫名闷闷的。
“衣衣,和师尊回家吧。”
叶惊鸿神色又变得温柔,声音放得很是轻柔:“师尊以后,都不凶你了……也不喝酒了。”
可是,良善宗不是她的家啊……
若有朝一日,叶惊鸿发现她是叶拂衣。
所有的感情付出都成了一场欺骗,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叶莲衣摇了摇头,坚定地拒绝了他。
“衣衣,为什么?”叶惊鸿在等她的解释,否则,他不肯罢休。
叶莲衣咬了咬下唇,她犹豫道:“因为我的心上人……在太虚宗。”
叶惊鸿猛然拽紧她的手,呼吸陡然急促:“谁?”
叶莲衣低头没吱声。
叶惊鸿声音很阴冷,不可置信:“衣衣,你才来太虚宗多久,你就有心上人了?”
叶莲衣胡诌:“爱情嘛,说来就来了。”
除了爱情,叶莲衣想不到其他合理解释了。
毕竟,哪个正常人会放着良善宗的好日子不过,跑来太虚宗吃咸菜就窝窝头?
可是,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太虚宗才是她的家,是她生活了一千年的地方。
叶惊鸿眼尾泛起一抹妖异的嫣红。
他胸口剧烈起伏,修长的手指死死攥紧,指节泛出青白。
“衣衣,你为了个男人......”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调,“甘愿在这破地方当牛做马?”
“对。”叶莲衣答得干脆。
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嘛。
为了爱情,女主像猪油蒙了心,啥都可以不管不顾。
叶惊鸿铁钳般的手掌狠狠扣住手腕,粗暴地将她从床榻上拽起。
“师尊!你在做什么——”
十一月的天。叶惊鸿面无表情地将她推入河流中。
河水像千万根钢针扎进肌肤。
“师、师尊......”叶莲衣薄衫尽湿,冻得牙齿打颤。
岸上那道修长身影,面无表情地解开玄色道袍。
月光在他冷白的肌肤上流淌,他眼底是凝结的寒冰。
“衣衣,师尊养了十五年。”他一步步踏入河中,声音比河水更冷,“你不能让我……血本无归啊。”
“什么鬼,我们才认识一个月啊!”叶莲衣脸色霎时惨白如纸,“叶良善!你冷静点!”
“冷静?”叶惊鸿眼底泛起猩红,“你为了个野男人,连家都不要了,还要为师怎么冷静?”
叶莲衣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太虚宗才是她的家啊!是这个疯子,非要将她从家里掳走!
“跟不跟我走?”叶惊鸿逼近她,冰冷的吐息喷在她脸上。
“不!”她倔强地昂起头,冻得双肩发抖,“我死也要死在太虚宗!”
叶惊鸿闭了闭眼,胸口剧烈起伏:“那个男人……就那么重要?”
忽然,叶莲衣感到体内窜起一股热流。
她惊恐地睁大眼:“我不是解了魅龙情毒……怎么会……”
布满鳞片的龙尾,猛地缠上她的腰肢,力道大得要勒断她。
身后传来叶惊鸿的冷笑:“解毒?”
“魅龙情毒早就深入你的灵脉,若没有为师替你吞噬情毒,每隔七**都会**一次。”
叶莲衣浑身发冷,连血液都要凝固:“所以,你让我饮下心头血时,就在算计着今天了?”
“凭什么啊?”她突然嘶吼出声,极力推开,“你这么喜欢当师尊,你去绑别人啊,你为什么非要绑我啊!!”
叶惊鸿眸色骤暗。
龙尾猛然收紧,鳞片刮破她的衣衫。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就凭为师龙尾深处有根毒刺,名唤‘共潮生’。”
冰凉的龙尾,缠紧她战栗的腰肢。
“一旦刺入,你这辈子都离不开为师,只能成为任我采补的炉鼎。”
叶惊鸿冷漠无比:“衣衣,你确定……还要继续惹怒为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