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假世子,灭门别哭啊 第142章 证据!

第一百四十二章 证据!

“这是那逆妇林若雪当年亲手写的信,信里把她如何与人私通,如何生下这个孽种的事情,写得清清楚楚!”

“还有这几位,是当年王府的老仆,他们都能作证。”

“当年林若雪行为不检,生下了这个孽障!”

话音刚落,几个形容枯槁的老头老太就从人群里被推了出来。

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捶胸顿足地指证江定安的身世,说得有鼻子有眼,活像亲眼看见了一样。

一时间,人证物证,堆积如山。

江慎听闻此言,竟真的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声调也拔高了,带着哭腔。

“我待他,何曾有过半分亏欠?”

“自小到大,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盼着他成才。”

“盼着他将来能顶天立地。”

“谁能想到,我齐王府竟养出这么一头反骨的白眼狼!”

他猛地一转头,手指向江定安,眼中布满血丝。

“他在北境立下的那些功劳,哪一件是干净的?”

“若不是我暗中替他周旋,调动王府的供奉去给他当亲兵,他能有今天?”

“我原想着,让他去边关磨练心性,将来回京,也好辅佐他哥哥江源,兄弟二人同心,为陛下分忧。”

“可他呢?”

“他竟想拿着这些偷来的军功,在北境拥兵自重,另立山头!”

这番话,不只是要污他身世,更是要把他拿命换来的军功也一并夺走。

全算在齐王府的账上。

甚至成了他为江源铺路的垫脚石。

好一招釜底抽薪,真是又狠又毒。

江源站在一旁,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身子晃了晃,一手扶住额头,脸上是全然的心碎,声音也抖得不成样子。

“父王……这……这断无可能……定安他……”

他这副模样,真切得让不少旁观的朝臣都信了江慎的说辞。

殿内响起一片窃窃的议论声。

话音刚落,几个平日里与齐王府走得近的言官立刻出列,个个面带怒容,指着江定安。

“陛下!此子欺君罔上,窃功谋逆,罪不容赦!”

“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怎配统领三军?请陛下降旨,将此獠拿下,明正典刑,以安北境军心!”

一时间,金銮殿上唾沫横飞,江定安成了众矢之的。

面对这扑面而来的巨浪,江定安只是静静地站着。

起初眼底划过一丝讶异,但那情绪很快就沉了下去,脸上再看不出什么。

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在这片嘈杂的声讨里,显得尤为刺耳。

“齐王殿下,这出戏,唱得可真热闹。”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那些叫嚷的言官们不自觉地噤了声。

江定安的视线从江慎那张悲痛的脸上,挪到江源那张心碎的脸上,最后扫过那几个哭天抢地的老人,嘴角牵起一个嘲弄的弧度。

“我只是有些想不通。王爷既然说,是近日才查明这个惊天大案。为何早不说,晚不说,偏要等到世子殿下金榜题名,圣眷正浓的时候,才肯拿出来?”

“难不成,这秘密也知道要挑个黄道吉日?”

这话问得刁钻,直戳江慎的肺管子。

是啊,时机太巧了,巧得像一场预谋。

这其中的关窍,只要不是个糊涂蛋,都能咂摸出些味道。

江慎的面皮抽 动了一下,他显然没料到,江定安被逼到这个份上。

还能如此冷静。

一开口就找到了他计划里的缝隙。

江定安不给他重整旗鼓的机会,声音又高了几分。

“至于王爷找来的这些证据,更是错漏百出,叫人发笑!”

他不再看江慎,而是转向了那几个证人。

“那封所谓的亲笔信,模仿家母的笔迹是下了功夫,可惜,家母平生只爱用徽州产的廷珪墨,那信纸上的墨痕,却是松烟所制。还有这几位王府旧人。”

他指向其中一个。

“我没记错的话,此人三年前因手脚不干净,被王爷亲下令打断了腿,赶出王府,怎么今日反倒腿脚利索地站在这里作证?至于另一位……”

他看向另一个面生的。

“我离府时,你都还没进府当差,你又是如何亲眼得见我出生时的景象?”

江定安每说一句,那些证人的头就低一分。他的记性好得出奇。

三言两语便将江慎精心编织的罗网撕了个粉碎。

露出了底下不堪入目的构陷。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几个证人,此刻在他的注视下,一个个垂着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金銮殿内,又一次安静下来。

龙椅上的景帝,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了口,声音沉沉。

“此事干系重大。江定安,你虽然能言善辩,但齐王所奏,也并非空穴来风。你,还有何话说?”

话虽说得公允,却是把难题又丢回给了江定安。

皇帝想看,这把火烧到这个地步。

他江定安还能从袖子里摸出什么牌来。

站在江定安身后的薛岚,一直纹丝不动。

但就在此时,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在刀穗上,极快地捻动了一下。

那是一个只有她和江定安才懂的暗号。

备下的后手,可以动了。

江定安接收到信号,心中大定。

他挺直了脊梁,目光炯炯地望向龙椅上的景帝,声音铿锵有力,响彻整个金銮殿!

“陛下明鉴!臣在晋安城时,便曾截获一些关于臣身世的无稽流言。当时只当是宵小之辈的恶意中伤,未曾放在心上。却万万没有想到,这背后,竟是齐王殿下亲自策划的弥天大谎!”

“臣,自然有证据,自证清白!”

一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花!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江定安身上,充满了惊疑与期待。

金銮殿内死寂一片,方才的喧哗被江定安一句话斩断了。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砸得人心头发麻。

那些先前还唾沫横飞,嚷着要将他碎尸万段的言官。

这会儿都跟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样,话全堵在喉咙里,面面相觑,最后都拿眼去瞟齐王江慎。

江慎的眼角控制不住地抽了一下。

他算准了用身世这盆脏水泼下去。

江定安不死也得脱层皮,任由他拿捏,怎么也没料到,对方竟稳得住阵脚,反将了他一军。

证据?

他能有什么证据?

除非…… 林若雪那个女人,还给他留了东西?

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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