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假世子,灭门别哭啊 第125章 民心所向!

第一百二十五章 民心所向!

“江太守是活菩萨下凡呐!”

“有吃的了!干活就有吃的!还能有自己的窝!老天爷开眼了!”

“呜呜呜…… 有救了!总算不用再挨饿受冻,到处讨生活了!”

无数流民哭得涕泪横流,激动得手脚都在抖,他们朝着太守府的方向,扑通扑通跪倒一片,一下下用力磕头,那份感激几乎要从胸膛里喷薄出来,汇成一股肉眼可见的民心,扶摇直上。

江定安这两道命令,真真是雪中送炭,不但解了眼前流民围城的急,更把这股随时可能炸开的乱源,变成了推动晋安发展的力气,一石数鸟,手段高明!

半月过去,晋安城外的新区已有了雏形。

一排排木板房,虽说简陋,却也干净齐整,规划得有条有理。

过去那些荒废的地,如今被无数双肯下力气的手开垦出来,种上了些耐旱的庄稼,绿油油的苗儿在日头底下长得精神。

整个晋安城,不论城里城外,都透着一股子以前从未有过的活泛劲儿。

江定安打算亲自去新区工地瞧瞧进度,也顺道安抚一下人心,让那些新来的流民晓得晋安的实在。

临走前,他处理完手头的公务,眼神不经意扫过桌上一份关于秦玉莲近况的简报,心里微微一动,扭头对身边的亲卫吩咐。

“去,把秦玉莲也带上,让她也跟着本侯出去散散心,顺便瞧瞧如今的晋安,是个什么光景。”

亲卫怔了一下,不大明白主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躬身应下,快步去了。

秦玉莲被带到江定安跟前时,仍旧是一身素雅宫装,那份清冷孤傲的气派未减,只是那双漂亮的凤眼,透着久困深闺的憔悴和挥不散的愁绪。

江定安上下打量她一眼,语气平平地开口。

“长公主殿下,今日天色尚可,随本侯出去走动走动。”

“总在府里憋着,对身子骨不好。”

“万一长公主殿下因此想不开,有个什么闪失,本侯手上可就少了个能跟周大帅谈价的要紧人。”

他这话,听着像解释,又带着点不容你推辞的劲儿。

秦玉莲没出声,只是那双清冷的眸子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

许久不曾踏出太守府那扇高大厚重的朱漆门,呼吸到带着些微泥土气的自由风,秦玉莲竟有些恍惚。

明晃晃的日头照在她脸上,把她本就雪白的肌肤映得几乎透明,那眉眼精致得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儿,美得让人不敢多看。

她身段窈窕,走动间,有种天然的媚态,却又因眉宇间的清冷和戒备,显得越发让人不敢亲近。

像一朵开在雪山顶上的莲花,冷艳孤高,却又勾魂摄魄。

街两旁的行人,不论男女老少,都被她这副容貌和独特的气韵吸引,纷纷扭头张望,嘴里发出低低的赞叹。

晋安新区工地上,眼下正是人声嘈杂,干得热火朝天。

那些曾经衣衫破烂、饿得面黄肌瘦的流民,如今身上穿的还是粗布衣裳,脸上也带着干活的疲累,但他们眼睛里,却亮着以前从未有过的光彩。

瞧见江定安那辆眼熟的太守车驾过来,不论是正汗流浃背搬石头的流民,还是负责监工的晋安军兵士,都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自发地朝着车驾的方向躬身行礼。

“参见太守大人!”

“忠勇侯千岁!”

喊声一阵高过一阵,都是从心窝子里发出来的,带着实打实的敬重和拥护,声音传出老远。

江定安稳坐车中,含笑点头。

他目光扫过那些挥汗的壮实汉子,感受着那股子蓬勃的劲头,以及他们眼里那份实实在在的感激和信赖,忽然觉得浑身血气都有些翻涌。

好久没亲自动过手,这身筋骨,都有些痒了。

他朗声一笑,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了个让大家伙儿都想不到的举动。

他麻利地脱了身上那件代表身份的太守官袍,露出里面穿的劲装,还有那身精壮结实、泛着古铜光泽的肌肉。

随手从旁边一个正在开荒的士兵手里接过一把沉甸甸的开山斧,江定安对周围看傻了的众人笑道。

“今儿天好,本侯也来松快松快筋骨,跟大伙儿一块儿出把力,看看这晋安城,是怎么在我们手里一天天好起来的!”

秦玉莲坐在不远处的另一辆马车里,从车窗缝隙里瞧见这一幕。

那双美目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几分错愕和不解。

江定安说干就干,一点不含糊。

他挽起袖子,露出两条肌肉虬结的小臂,轮起那柄在他手里显得挺轻巧的开山斧,大喝一声,便加入了旁边开荒的队伍。

“呼!”

斧刃带着风声劈下,“咔嚓” 一声,一大片碍事的荆棘灌木应声而倒,断口齐整。

他力气极大,招式虽然简单,没什么花架子,但每一斧子下去,都又准又狠,开荒的效率,一点不比那些常年干惯了粗活的壮汉差,甚至还要快上几分!

周围的士兵和流民们,先是看呆了,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和叫好!

“太守大人威武!”

“侯爷好大的力气!”

他们哪曾见过这样体恤下情。

甚至亲自下地跟百姓一块儿干活的封疆大吏?

秦玉莲坐在马车里,隔着车窗的纱帘,静静地看着那个在尘土飞扬的工地上挥汗的男人。

此刻的江定安,光着膀子。

古铜色的皮肤在日光下闪着油光,汗水湿透了他的短发,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往下淌,滴进脚下的泥里。

他每一次挥斧,都带着一股子蛮劲,浑身上下都是那种浓得呛人的男人味。

这个男人。

平日在她面前,总是那么威严,那么冷,喜怒都不露在脸上,像个没感情的石雕。

可现在,他却像个最寻常的庄稼汉。

跟那些身份低**的流民一块儿干活,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痛快淋漓的笑。

秦玉莲心里,翻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这个男人,好像跟她印象里那个只会用强权和羞辱来对付她的恶魔,完全不一样。

他身上,好像蒙着一层层的雾,让她看不清,也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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