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假世子,灭门别哭啊 第40章 困兽犹斗,密使到来!

第四十章 困兽犹斗,密使到来!

周猛的报复,比预想中来得更快,更猛!

十里泉谷口,喊杀声几乎要掀翻天际!

“射!给老子狠狠地射!”

陈默站在简陋的木石工事后面。

嗓子已经喊得嘶哑冒烟,手臂挥舞着指挥。

嗖嗖嗖!

箭矢铺天盖地,朝着谷口倾泻而下。

周猛军的先头部队仗着人多,一波接一波地往上冲。

试图用人命填平这道天险。

滚木礌石早已准备就绪,顺着陡坡呼啸滚落。

砸得冲在前面的士兵筋断骨折。

惨叫连连。

然而,后续的士兵踏着同伴的尸体,依旧红着眼往前扑。

“噗嗤!”

一支流矢穿透木盾的缝隙。

扎进一名守军的肩膀,那汉子闷哼一声。

咬牙拔出箭簇。

鲜血瞬间染红了半边身子。

“顶住!都他**给老子顶住!”

陈默眼眶发红,他手下的弟兄。

伤亡开始出现了!

这还只是先头部队的试探性进攻!

山谷深处,江定安收到战报时,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只是那双眸子,沉静得有些吓人。

他快步赶到谷口,只扫了一眼战场。

便指向侧翼一处相对平缓的坡地。

“周猛想从那里打开缺口!把缴获的十具强弓调过去,给我压住那边!滚木优先招呼那个方向!”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混乱的战场仿佛瞬间找到了主心骨。

命令立刻被执行下去。

新到手的强弓被分发给军中射术最好的老兵,拉满弓弦。

瞄准侧翼蠢蠢欲动的敌军。

“主公!让俺去冲一波!”

卓飞昂按捺不住。

蒲扇般的大手紧紧攥着新发的厚背长刀,刀锋在火把下闪着瘆人的寒光。

江定安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抓准时机,打掉他们那股气焰!”

“得令!”

卓飞昂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周猛军又一波攻势被滚木砸退,阵型稍显混乱之际。

卓飞昂瞅准机会,猛地从工事后跃出,口中发出一声震天咆哮。

“弟兄们!跟我杀!”

他像一头出笼的猛虎,第一个冲下斜坡。

手中长刀抡得虎虎生风!

身后数十名同样憋着火气的精锐紧随其后。

新换的兵器在手,感觉底气都足了不少!

“拦住他们!”

周猛军中一名带队的小头目挥舞着朴刀,试图组织防御。

卓飞昂的目标正是那小头目!

他脚下猛地一蹬,不退反进,身形与刀锋融为一体。

一道凌厉的刀光横扫过去!

“噗嗤!”

那小头目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

胸前鲜血狂喷,一道骇人的口子几乎将他劈成两半,眼见是没了活路。

头领一死,周猛军的攻势立时瓦解。

刚才还嗷嗷叫的兵卒们一下子蔫了。

卓飞昂领着手下趁势掩杀,片刻间又放倒几十人,随即毫不恋战,带队撤回工事。

“哈哈哈!痛快!这新家伙什儿真他**好使!”

卓飞昂随手揩去脸上的血污,大声叫嚷。

谷口守军听他这么一喊,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顿时高涨起来。

可惜,这点小胜还不足以让大伙儿松口气。

谷外,周猛正督战,眼见先锋吃了瘪。

气急败坏的吼叫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一群饭桶!都给老子冲!用抛石机!把那破口子给老子轰开!”

咚!咚!咚!

几架临时赶制的抛石机嘎吱作响。

笨重的石块呼啸着飞过谷顶,重重砸在工事和山壁上。

石屑四射,尘土冲天。

一块大石头正巧砸在工事边上。

两个来不及躲的兵士当场筋骨碎裂,血肉模糊。

抛石机这么一砸,守军顿时手忙脚乱。

死伤的人越来越多。

谷口的防线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战事正紧,李虎急匆匆奔到江定安身旁。

他正指挥着人手填补缺口。

李虎凑近了,压着嗓子开口。

“主公,谷外有人悄悄靠近,说是晋安太守徐浩的心腹,豁出命也要见您,讲有顶要紧的秘密必须当面说!”

“徐浩?”

江定安手里的动作停了,眉头也皱了起来。

那个老顽固?出了名的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对大姜王朝忠心得能把自己活祭了!

他派人来找自己?

“江慎的圈套?”

江定安的声音冷了下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徐浩怎么可能背叛大姜。

这八成是江慎放出来的诱饵,想钓自己这条大鱼!

可万一……

万一不是呢?

徐浩那老家伙,虽然迂腐,但也是个性情中人。

“把人带进来。”

江定安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见一见。

富贵险中求,机会往往就藏在最不可能的地方。

“仔细搜身!蒙上眼睛!单独带到后山那个隐蔽的山洞见我!”

他补充道,语气带着绝对的谨慎。

“谷口这里,让卓飞昂先顶着!告诉他,不惜代价,也要撑住!”

“是!”

李虎领命而去。

不久后,在一个仅能容纳数人,光线昏暗的山洞里。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脸上带着风尘之色。

但眼神异常沉稳的中年人,被带到了江定安面前。

两名亲卫利落地解开他眼上的黑布。

那人适应了一下光线,看清面前气势迫人,眼神锐利的江定安。

没有丝毫犹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决绝。

“江将军!我家太守有请将军共谋大事!”

江定安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共谋大事?徐太守忠肝义胆,乃我大姜楷模。”

“我江定安,如今不过一介反贼,朝廷钦犯,还是周猛那条疯狗的眼中钉。”

“徐太守找我这丧家之犬,能有什么大事?”

“莫不是想赚我这颗项上人头,去跟江慎或者周猛那里讨个封赏?”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子,直刺人心。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试探和怀疑。

那密使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

脸上肌肉扭曲,混合着难以言喻的悲愤和刻骨的仇恨。

“江将军有所不知!我家太守与那晋安王江慎,亦有不共戴天之血仇!”

“此事。”

“不仅关乎晋安城的最终归属。”

“更关乎将军能否顺利救出夫人!”

话音未落,山洞外,谷口方向再次传来更加猛烈,更加密集的厮杀声。

周猛军,显然发动了更疯狂的进攻!

山洞的石壁,似乎都在微微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