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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是没话找话说,如果真的有情况,早就汇报了,不可能如此安静。罗芳起身说道:“暂时没有,原先侦查的那几个特殊波段没有出现,备案的那几个商业电台依旧在活动,一切正常。”
轻轻嗯了一声,倪晓晨挥手让罗芳就坐。罗芳是不可多得的电讯专家,今后嫁给自己的话,为了避嫌就必须从电讯科出来,今后大几率将成为老师或者教官存在。不过,倪晓晨打算组建秘密监听组,让罗芳全权负责,直接对自己负责汇报。
倪晓晨当然不会提前对罗芳说出来,这对罗芳有点打击,不过应该不会反对,对于罗芳而言,成婚生子完全可以接受。
“报告!金陵电话。”值班军官进来汇报道。
“转进来,我在这接。”倪晓晨说完,他走向了会议室内的专线电话旁。没过多久,电话响了。会议室与会的人都是看向了电话。
倪晓晨接起了电话。话筒的声音断断续续,不是很好,但是还能明白意思,声音也是比较响亮,会议室的各位都能听到,他们听到了熟悉的江浙话音。
来电很多都是在安抚,都是在要求倪晓晨决不能草率行动,必须求证,必须掌握铁证。在满足上述条件之后,也必须请示,得到他的批准之后才能执行行动。苦口婆心的语气与措辞,让与会的人都是羡慕与震惊,后者更是大于前者。
都是明白倪晓晨背景不凡,算是那位的娘家人,算是外戚,可真正听到了,他们才明白人真的是不同,有些人就是在高处,有些人哪怕再努力也就那样,出身决定了下限,自身实力决定上限。
挂上电话后,倪晓晨看着话筒,他是不满意的,但是不能显露出来。他知道委员长能同意在会议室与自己通话,那么就说明什么?说明与会者有人是委员长的眼线,自己一举一动必然会上报。倪晓晨不是生瓜蛋子,他早就过了意气用事的阶段。
他斟酌的是委员长竟然到了金陵,难道不是在洛阳?这说明军事会议已经结束,对根据地用兵将会很快展开,长城沿线布放也会落实,抵抗思想必然已经达成一致,不会不开枪就撤出,不会像小六子那般无能与自私。热河丢失已经成为现实。绥远一线必然成为争夺热点。
委员长现在就是想安抚自己,不要节外生枝,既然自己安然无事,那么就什么都可以放一放。内外交困,财政收入不足以支撑兵事,哪怕就是整编换装都不够。江浙财团分裂也成为现实,不少人都是撇开委员长,直接抽身走人,远赴海外。海外财团早就慢慢取代江浙财团,表面上还是江浙财团,但本质已经成为海外财团的壳子。
哪有这么好拿的**投资,这么多钱,巨款,海关税收将会遥遥无期,哪怕是收回来也是名义上,因为这些钱必然是优先偿还海外财团的借款,文化包括医学都必然接受来自这些金主的宣传。国人眼中的糟粕正义夸张速度流往海外,珍惜典籍与文物不可阻挡的流失。
内心叹息一声,倪晓晨收拾起散发的思维,他重新考虑起接下去该如何,还是按照之前与两女商议的来!让她们密查,拿到证据不需要通过自己这边来处理,让她们自己直接处理,这样反而会更加合理与快捷,她们的出身就是最好的保证。
恐怕委员长也是如此想的,看来这次联姻委员长也是默认了,其中如何操作将会成为关键,只要不是自己这边出问题,那么就成为现实。唯一担心的还是在于那些敌人,如果不把这次幕后黑手打疼,那么绝对还会有下一次,无数的下一次。这次自己幸运,那么下一次呢?自己家人呢?哪有那么多?
严瑞之此刻与男子在互相抽着烟,烟雾绕绕,严瑞之脸色相当的不好看,他说道:“倪晓晨是敏霞的夫婿,是我的女婿,你这么做是怎么想的?再不济也需要通气一下吧。”
那名男子舒服坐在沙发上,他抽着雪茄,他还戴着礼帽,他慢条斯理说道:“急什么,气什么?结果上不是很好嘛!如果不如此,那么怎么能显示如此真实呢?我早就推演过,倪晓晨不会有什么事情,虚惊一场是必须的,我们这一辈已经老了,年轻一辈也开始要接班了,你选择倪晓晨,我是同意的,但是我不会选择与他联系,安全才是最关键的,还是按照以前的方法来!”
“你还是你,脾气依旧是如此,如此喜欢赌博、喜欢冒险!你只是联络人,不是不可以取代,你这是在拿着自己的命在跳舞,一个不好就是死!现在甚至还要拿我女婿来冒险,你是不是疯了?”
“疯了?呵呵,曾经的我早就不存在了,我现在想的就是如何让咱们国家能保存下去,我们这些算什么,国家民族才是最重要的,太多国人都是认为咱们国家民族已经没有了希望,说是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可是我们不信,我们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来为民族国家尽力!”
“你别说的这么伟大,我们都不再年轻,你我走的路都已经不同,只是为了这个信念而在一起,哪有那么多的牺牲,哪有那么高的觉悟,都是普通人,都是有家人,晓晨身边死了多少人,无辜市民死了多少人?就是因为你需要安全?你重要度要超过这么多?用这么多人的命来证明?倪晓晨的那几位家里头不是你能对付的,你能隐藏多久?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
“哈哈,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华国与东洋必有一战,东四省如今的陷落必然助长了东洋上下的野心,不是我们要与他们开战,是他们要侵略咱们,要让咱们孩子成为亡国奴。”
顿了顿这位男子继续开口说道:“你我不努力拼搏,给孩子们拼?我们都这么苦了,就自己多担着点吧!孩子们需要的是历练,而我们需要的是往死里干,尽可能的准备,真的到了用咱们的时候,我们就是一人成军,哈哈!”
“真是不想说你,还一人成军,理想很丰满,现实呢?现实是你依旧还需要证明自己,东洋人依旧不会彻底相信你,你只是被利用的工具,看看你那些同族兄弟们,有几个成才的,有几个有家国的?不抽大烟的就是好的了,你不培训几个接班人,在这里说着大话,不显得可笑吗?不管如何,倪晓晨就是摆在这里。”
那名男子是相当恼火看着严瑞之,他没好气说道:“**运,原本你就如此了,安心在租界当个有名无权的副院长,就是如此礼送往来的,你乐于其中,还好意思在我这里嘚瑟,要不是老兄弟没几个了,我还真不稀罕来你这里,好了,没什么事情我走了,有事情老规矩!我看到了会来找你的。”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身后传来严瑞之的声音:“老徐,好好保存自己,天总有一天会亮的,我们要坚持到那一天,对此,我们都要深信不疑,我们都要给已经不在的兄弟们看看,看看那会的国家。”
“如果就连你我都不努力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如果命大那么我会在那一天看着,否则你就代替我来看看那会的世界吧。”
书房门被关上,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依旧是那么稳,依旧还是那个挥舞着拳头高吼着的:“振我中华”的徐博谦。严瑞之有点迷茫,他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不如这位老友,他能远走他乡,能忍声吞气,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的现状,他却能如此很好的隐藏下去,这每一天都是煎熬,而他却没有说什么,自己是知道的,他苍老了很多。
严敏霞原本是要去倪晓晨那边,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离开,父亲嘱咐自己无法拒绝。她看到自己父亲的朋友出现在楼梯口,她立刻起身站在楼下楼梯口等待着他的下楼。
只是微笑点点头,严敏霞一直送他上车,看着车子驶入黑幕中。她感觉这个客人很怪,似乎是坏人,又不像是坏人,很奇怪这种感觉。她从自己父亲口里知道今晚事情很大,不是自己能参合的,不给倪晓晨惹事就是最大的回报,要懂事。
严敏霞是大学生,她有着自己的想法,她也想追求****平等,想让市民百姓过上好日子,可是她同样知道这一切不是嘴上喊几句就能做到的,这里面需要斗争,她看到很多**是如何的下场,她支持**的主张,但也同样不希望牵连自己的父亲。自己就是父亲唯一的寄托,自己好好活着才是对自己父亲最好的表现。
严敏霞走向了楼上,她想看看自己父亲,看看自己父亲是否要休息了?!自己和父亲一起生活已经倒计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