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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李墨眼中灵光闪动,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李墨带着李连城追上去,果然看到猎犬所在的位置,正前方有一个半人高的黑漆漆的东西。
这洞穴看上去很深,就在一大堆石头的正下方。
李墨试着走上前,准备探头往里面看看,但还没有来得及走近,旁边的猎犬大宝,忽然发狂似得冲过来,挡在李墨前面,仿佛是在阻止李墨走进去。
这显然出乎了李墨的预料,但手里有枪,就算此时里面再钻出一只猞猁,其实对李墨也难以造成什么伤害。
“没事大宝,往后退!”李墨试着安抚猎犬的情绪,然后摸了摸它的头。
激动的猎犬这才暂时安稳下来,然后慢慢退到了李墨的身后,但目光依旧锐利,一直盯着洞口的方向,时刻准备再次冲上去。
李墨慢慢靠近洞口,借着外面的光查看里面的情况,但里面的光线非常微弱,仅凭肉眼几乎看不出什么来,只有淡淡的血腥味传进鼻子,让李墨不由皱起了眉头。
陡然间,李墨刚从血腥味中缓过神来,只听洞里面忽然传出一阵凄厉微弱的惨叫。
“嗷~~”
紧跟着,洞口的方向温度骤然升高,一个黑影疯了一样从里面冲出来。
好在李墨早有防备,手里拿着枪闪身而过,等看清窜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早就上膛的子弹,“彭”的一声猛然响起。
那黑影“嗷”得惨叫一声,然后顺着石洞边上,哀嚎的开始在地上趔趄爬行。
“这是……狼?!!”李连城惊呆了,他刚才就站在李墨的身后,有东西从里面冲出来的时候,他完全没反应过来,直到枪声落地,才看清楚眼前的情况。
“汪汪汪!!”早已经警惕多时的猎犬大宝,对李墨的枪声早已免疫,之前在老金沟捕猎驼鹿都没有慌张,眼前的场面对大宝来说,不过是小场面。
他冲到受了枪伤的狼跟前,一个纵跳就到了对方的脑袋附近,随即张开嘴直接咬住对方的脖子,将其死死的按在地上。
那狼被猎枪打中原本就受了重伤,挣扎了半天消耗了不少体力,此时被大宝咬住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四肢在空中蹬了几下,随即就再也没了动静,直接死在了原地。
“这狼怎么会在猞猁窝里面?难道咱们走错了地方?”李连城疑惑不解,不明白怎么会有独狼在这种地方出现。
“呵呵……等我进到洞里看看就清楚了,连城哥你在这守着,我一会儿就出来!”李墨没有理会被击杀的独狼,而是转身进了黑漆漆的山洞。
他随意点燃身上引火的火折子,然后借着微弱的光亮往里走,不多时就从洞**面钻了出来。
“怎么样?到底是什么情况?”李连城见李墨平安无事的从里面出来,忙走上前开口问道。
“不是狼窝,就是猞猁窝。”李墨开口说了一句,然后从身后提起一样东西,展示给李连城看。
只见李墨的手上,两只猞猁的幼崽浑身是血,显然是被刚才那只狼咬死的。
“是被狼杀的?”李连城瞪大了眼睛。
“应该没错!”李墨点头道。
“这是怎么回事?按道理来说,食肉动物很少会攻击其他食肉动物来着……”李连城满脸的疑惑,因为眼前这一幕完全不符合常理,简直可以说匪夷所思。
“没什么讲不通的,猞猁本来就是独狼杀手!趁着它出窝,被狼报复是很正常的事。”李墨开口朝李连城解释道。
这林子里面,动物之间的关系,其实是一种微妙的平衡。
猞猁这种猛兽,看上去体型不大,但是爆发力非常惊人,普通的体型较小的母狼,根本就不是猞猁的对手。
而且为了保护幼崽的安全,猞猁通常会疯狂的捕杀落单的独狼。
眼前这两只猞猁幼崽,显然是被猞猁杀掉幼崽的母狼,趁着它没回来,摸进山洞里报复的。
“原来是这样……”李连城听了李墨的解释,这才明白了真相。
“可狼群不都是集体行动吗?这怎么是一只孤狼?”
“哈哈哈……冬天咱遇到的都是狼群,那是因为冬季食物匮乏,独狼很难独立生存,只能投靠狼群才能获得食物,但眼下都开春了,林子里小型的猎物数量非常多,这狼群会自然拆分成独狼,然后各自行动。”
“别小看这林子里的动物,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繁衍这么多年,没有点儿智商也有他们各自保命的本事……”李墨缓缓开口,朝李连城说道。
“你以后多跟我说点儿,这些东西对在林子里捕猎可太有用了。”李连城大受启发,忙对李墨央求道。
对于李连城,作为自己进山捕猎的同伴,李墨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都好说,严格意义上讲,李连城都能算李墨的半个徒弟了。
“等回去不忙的时候吧,咱先把这只狼崽子收好,要抓紧点儿时间,我担心把林子里其他猛兽吸引过来,到时候事情就麻烦了。”李墨话锋一转,对李连城催促道。
李连城连忙点头答应,两个人分工明确,紧跟着就开始处理被击杀的狼的尸体。
这狼的体型比中了陷阱的猞猁大不少,但是皮毛的价值,跟猞猁比起来可口差多了。好在身上的肉不少,弄回去起码能宰出来二三十斤净肉。
李墨他们原本的计划,是从山里面猎杀一些小型的猎物作为诱饵,可谁曾想抓了小的引来大的,最后竟然直接杀到了猞猁的巢穴,而且还正好碰见了来复仇的独狼。
眼下别说捕猎棕熊的诱饵,就是以后几天全部的口粮,也根本吃不完了,一下子解决了大问题,李连城和李墨顿时松了口气。
这么下功夫的在林子里奔波,要是扑了空,那这两天可就亏大发了。
用收集的树枝把捆好的猎物,全都捆好了四肢倒挂在树枝上,李墨和李连城一前一后,加紧步子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