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黑化后,全家跪求原谅 第四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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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伤口,已经溃烂流脓,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但晏清澜却丝毫没有嫌弃,每一个动作,都轻柔无比,像是对待一件珍宝。

“这药,一日一换,切不可耽搁。”晏清澜转头对桂柔说道,声音严肃,“你和影阁的人,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不可有丝毫闪失。”

“主子放心,属下明白。”桂柔郑重地点头,眼神坚定。

晏清澜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放在魏氏的枕边。

这是傅清霁为她准备的,里面加了助眠的草药。

魏氏的情况,很糟糕,能不能熬过去,还是个未知数。

晏清澜再次叹息,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雪,依旧在下。

“赵家……”晏清澜喃喃自语,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

那些人,披着人皮,却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他们,把人命当草芥,把律法当儿戏,把这世间的一切,都当成了他们手中的玩物。

曹家落魄了,可钱玉明呢?依旧锦衣玉食,依旧作威作福,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晏清澜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她恨!恨这世道的不公,恨这些人的丧尽天良,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抬头,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眼神,越来越冷。

这雪,像是永远都不会停一样,一直下,一直下,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罪恶,都掩盖在这纯白之下。

“呵……”晏清澜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掩盖?怎么可能!

就算这雪再大,也掩盖不了那些人的罪恶,更掩盖不了这世间的黑暗。

六月飞雪?

晏清澜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那些年,六月只有烈日,只有酷暑,只有无尽的煎熬。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那些隐藏在阳光下的冤屈,那些被掩盖的真相。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那些作恶的人,终有一天,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晏清澜的思绪。

一个身穿劲装,梳着刀髻的女子,快步走了过来。她脚下生风,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雪地里,格外清晰。

“主子,”她走到晏清澜面前,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信,“游竹来信。”

晏清澜接过信,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紧紧地攥在手中。她的眉头,紧紧地锁着,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游竹,是她安插在澜王府的暗线。若非万不得已,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给她送信。

信封上的火漆,完好无损,可见这封信,至关重要。雪花簌簌而下,似要掩埋一切,却终究只是徒劳。

“呵,掩盖?”晏清澜一声冷笑,尾音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痴人说梦。”

再大的雪,也洗不清世间的黑暗,更何况是那些藏在人心深处的污秽。

六月飞雪?

她垂下眼眸,眸底飞快地闪过一丝苦涩。

那些年,六月只有烈日,只有灼人的酷暑。

所有的冤屈都被炙烤成灰,无人问津。

但,正义或许迟到,却从不会缺席。

恶人,终将伏法。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名劲装女子疾步而来,足尖点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这寂静的雪原上,显得格外刺耳。

“主子。”女子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信,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游竹来信。”

晏清澜接过信,却没有立即拆开,只是紧紧地攥在手里。

信封的边缘,已经被她捏得微微泛白。

她的眉心紧锁,一种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压在心头。

游竹,是她在澜王府的眼线。若非紧急情况,绝不会在此刻送信。

信封上的火漆完好无损,更可见事态的紧急。

晏清澜深吸一口气,缓缓拆开信,目光在信上一扫而过。

“啪!”

信纸被她随手一扬,化作碎片,纷纷扬扬地飘落在雪地里。

她抬起头,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笑容,比冬日里的寒风还要凛冽几分。

雪花落在她湘妃色的衣裙上,像是红梅点点,衬得她愈发清冷。

“晏明远,钱雅芝……”

晏清澜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她缓缓地抬起手,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掌心,瞬间融化成水。

“真是……好得很。”

原本需要些时日才能慢慢铺开的局,竟然被他们这么一搅合,提前了这么多。

钱雅芝竟然跳过了仲娆,直接对晏老夫人下手。

这一步棋,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晏清澜的眼底,翻涌着冰冷的光芒。

身旁的澜柔被这寒意惊得打了个寒噤,小心翼翼地问道:

“主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晏清澜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将心底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她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腕,淡淡地说道:

“无妨,不过是几只不知死活的蝼蚁,非要上赶着找死。”

她微微侧过头,看着澜柔,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晏明远在朝中本就自身难保,如今还敢把手伸到她武母身上来,这可真是……

自寻死路。

她原本还想再等一等,慢慢地收拾他们。

既然他们如此迫不及待,那她也不介意提前送他们一程。

“澜柔,去准备一下,我得马上返回京城。”

晏清澜收回目光,语气平静,但熟悉她的人,都能听出这平静之下隐藏的汹涌怒意。

澜柔不敢多问,应了一声,转身就去准备。

“主子,您这就要回京了?可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澜柔一边替晏清澜准备着出行的物什,一边担忧地问道。

晏清澜的指尖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

“回去处理几只跳蚤,再顺手……牵个人回来。”

“牵人?”

澜柔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家主子这用词……着实有些特别。

不过,她也识趣地没有多问,手脚麻利地收拾着东西。

晏清澜打发桂柔去给魏氏煎药,自己则披上一件厚厚的斗篷,走出了院子。

澜柔已经将马匹准备妥当。

晏清澜刚要翻身上马,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远处驶来一辆马车。

那马车看起来有些眼熟。

她定睛一看,驾车的人,竟然是澜王府的。

童玄珏?

他怎么会来这里?

晏清澜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地看着那辆马车缓缓靠近。

马车停在了离她几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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