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黑化后,全家跪求原谅 第四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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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这样素净的打扮,反而更衬托出她清丽脱俗的气质。

反观钱雅芝,虽然衣着华丽,妆容精致,却掩盖不住眉宇间的疲惫和憔悴。站在清丽的仲娆身边,钱雅芝只觉得自己像个庸俗的妇人。

钱雅芝心中嫉恨,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亲热的样子。她轻轻拍了拍仲娆的手背。

“妹妹就是太守规矩了。”钱雅芝嗔怪道,“一家人,哪来那么多虚礼。”

她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打量着仲娆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我瞧妹妹如今气色好得很,不似我当初,怀着那两个冤家的时候,可没少遭罪。怀双胎最是辛苦,妹妹可要仔细着些。”

钱雅芝话里有话,明着是关心,暗地里却是在提醒仲娆,别以为有了孩子就能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仲娆听了,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听出钱雅芝话中的深意。她垂下眼眸,轻轻**着自己的肚子。

“都说双生子脾气秉性相近,但妾身瞧着,大姑娘和四公子,倒是很不一样。”

仲娆抬起头,看向钱雅芝,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大姑娘娴静少言,四公子却活泼好动,听说还经常不在府里。”

她这话,看似只是闲聊,实则是在暗指晏子晏离家出走的事。

钱雅芝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掩饰过去。

“子晏那孩子,从小就坐不住,喜欢四处闯荡。他不愿意读书,就喜欢跟着朋友做些小生意。随他去吧。”

钱雅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也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烦躁。

仲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别的。她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这茶水,自然是动过手脚的。仲娆心知肚明,但她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她放下茶盏,状似无意地提起:

“说起来,妾身方才进来的时候,在院子里碰见一位姑娘,生得极美,只是瞧着面生,看着不像是我们家的下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钱雅芝的表情变化。

“当时还吓了一跳呢,以为是哪家亲戚来做客,我竟然不认得。”

钱雅芝闻言,心头一紧。但她很快镇定下来,笑着解释:

“妹妹说的是醉月楼的清倌人,芸娘。她今日是来送点心的。”

钱雅芝并没有隐瞒,因为她知道,这件事迟早瞒不住。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白承认。

她从桌上的点心盘里,取出一块,递给仲娆。

“正好妹妹来了,这芸娘做的桂花糕,味道极好,你也尝尝。”

这点心里,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钱雅芝知道,晏明远为了防她,定然还会想别的法子。

她就是要让晏明远以为,她已经放弃了对仲娆下手。这样,晏明远才会放松警惕,她才有机会,一击即中。

仲娆接过点心,却没有立刻吃,而是放在了桌上。

“多谢夫人好意。只是妾身最近胃口不好,这些甜腻的东西,怕是吃不下。”

她婉拒了钱雅芝的好意,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钱雅芝也不勉强,露出会心一笑。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她话锋一转,又说起了别的。

“妹妹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钱雅芝知道,仲娆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

仲娆笑了笑。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来和夫人说说话。”

她顿了顿,又道:

“老爷最近,对妾身颇为照顾,妾身心中感激。只是,妾身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夫人能多多包容,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她这话,说得谦卑恭顺,但实际上,却是在向钱雅芝示威。

钱雅芝听了,心中冷笑。她知道,仲娆这是在向她炫耀晏明远的宠爱。

“妹妹说笑了,一家人,哪有什么包容不包容的。”

钱雅芝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老爷对妹妹好,那是妹妹的福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

“哎,人老了,身子骨就是不中用。才说了几句话,就觉得头晕眼花的。”

她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仲娆自然听得出来。她起身告辞。

“那妾身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夫人保重身子。”

她向钱雅芝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钱雅芝看着仲娆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狠。

她将桌上的点心,狠狠地扫落在地。

“**人,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周嬷嬷在一旁看着,有些担忧。

“夫人,这秋氏,可不好对付啊。”

周嬷嬷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老爷护着她不说,老夫人那边,也是个麻烦。”

“每次给秋氏送去的饭菜,老夫人都要亲自过问,派人盯着,生怕出一点差错。”

“咱们要是想动手脚,怕是瞒不过老夫人的眼睛。”

钱雅芝冷冷地看了周嬷嬷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老虔婆……”

钱雅芝的声音低沉而阴狠。

“她蹦跶不了几天了。等我除了那个狐媚子,下一个,就是她!”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

“你放心,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钱雅芝铁了心要做的事,十头牛也甭想拉动,更没人能劝得住。

今年汴京城落了霜,比往年都冷得早些。

寅时三刻,钱雅芝住的院里,猛地炸开一声尖叫,像要把房顶都掀翻。

守夜的丫鬟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地摸出火石,哆哆嗦嗦点着了油灯。

屋里亮起惨白的光。

再看床上,钱雅芝眼珠子瞪得溜圆,却空洞无神,眼底乌青,脸色煞白。

干裂的嘴唇里,挤出一句让人汗毛倒竖的话:

“血……我要喝血……”

伺候的丫鬟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窜头顶,险些把灯扔了。

“夫人,您可别吓奴婢啊!夫人!”

她连声叫着,可钱雅芝像是压根儿没听见,只顾着翻来覆去念叨:“……血,我要喝血……”

丫鬟一个激灵,脑子里“嗡”的一下。

大半夜的,哪儿弄人血去?

更何况,人哪能喝人血?

除非……除非是疯了!

“完了,全完了!”

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丫鬟跌跌撞撞冲出门:

“出事了!快去请大夫,夫人怕是撞邪了!”

可巧,晏明远刚出门上朝,晏老夫人还没醒。

晏景文呢,在外头花天酒地,好些日子没见人影。

晏远舟又一早去了国子监读书。

晏子晏更不用说,人都不在京城。

还有晏雨珩,打从那次死里逃生,就像丢了魂儿,成日里神神叨叨,比谁病得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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