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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婉听了苏祥盛的话,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矿泉水倒了一点水进去。
不料苏清婉手一抖倒了不止一点,眼看着水都快没了砚台。
连带龙案上也溅到了一点水。
苏祥盛余光目睹了全程,下意识的瞳孔放大。
完蛋了.....
这么多水!
这是泡砚台?
苏祥盛抬起头刚想与她再说些什么,嘴巴“苏”字还没有发出音,嘴巴刚刚嘟起。
就见萧宴舟警告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硬生生刚把想说出的话吞入腹中,随即抿了抿唇,吞咽吐沫。
看来圣上心中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不可多事。
苏清婉你自求多福吧...
萧宴舟随后余光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模样,不由得好奇。
她是从未做过这些事?
还是故意装的。
不想让自己用她的墨?
有时他也分不清她做的一些事到底是真是假。
假假真真让人分不清。
苏清婉并没有在意到某人的余光。
刚刚那小插曲也被她一扫而空。
倒完水苏清婉认真地磨了磨,果然看到墨出现了,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之前看宫斗剧看宫女在研墨,当时也没有看见倒水啊!下次能不能放完整点。
那个时候她还觉得有意思极了。
现在只感觉到手酸。
还没欣喜上,左看右看都觉得颜色总有些不对劲。
【怎么会这么淡?】
【我看电视上面应该是很浓的啊,怎么到自己手中就这样了?】
苏清婉磨了大半天,手都磨酸了,还是颜色很淡,只好把求救的眼神落在苏祥盛身上。
只求他在提点提点。
苏祥盛对上她的视线,慌忙把目光移开。
东看西看,唯独不看她。
苏清婉看他故意的样子无语地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装也好歹装像一点吧,这也太明显了。”
真过分!难怪是狗皇帝的人。
**兮兮。
这些话落到男人的耳朵里,偏偏萧宴舟依旧无动于衷。
好似她这样与她并不相干。
被她骂习惯了。
苏清婉也不管了,只好继续磨下去,有可能颜色就变深了呢。
总感觉她是水倒多了,但她也懒得去倒掉。
谁叫他要自己研墨,现在看他这样怎么写。
活该写不出╮( ̄▽ ̄)╭。
哼。
苏清婉迟迟都没有等到他的御笔往她的砚台上沾墨,反倒是用之前研好的墨。
【憋着大招呢!就想累死自己?】
【自己做了这么多事,他在一旁像工具人一样,不说话也不看自己,真的无语炸了!】
苏清婉忍不了一点,她手都酸了,就差没破口大骂了。
狗皇帝简直不干人事。
就在说话之际,慌忙夹住嗓音说道。
“为什么不用人家研好的墨~人家也会心痛痛~”
萧宴舟:.....
这说的话阴阳怪气。
【为什么不用,本小姐辛辛苦苦研的墨你倒好,一点也不用,那就别要我磨啊!】
果然心声才是她真正想说的话。
苏祥盛:没眼看!
“宴舟~”
苏祥盛听到这差点整个人没软了下去。
她怎敢!
感觉身体浑身发麻,属实太恶心了。
苏祥盛半抬起头看向萧宴舟,观察圣上的神情。
果然是圣上,听到竟纹丝不动。
萧宴舟眉眼未动,握着的御笔的手指紧了紧,抬起头看向苏清婉。
随即视线又落到一盘墨水上嘲讽道。
“这恐怕朕还未落笔,这水就已经滴在纸张上了。”
苏清婉嘴角一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他到会讽刺的。
说的话真刺人。
真想把他嘴给缝上,刚刚有问题不说,现在倒会说了。
但苏清婉可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夹着嗓子酥得让人没边。
“宴舟~你真会说笑。”
天知道她有多难熬。
萧宴舟给了她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她现在到不骂人了,改恶心人了。
【装装装,怎么不装死你!】
【我就是故意的,咋滴能拿我怎么办?真想把这水往你身上泼。】
苏清婉只好说道,“那我倒了重新磨。”
萧宴舟并未接茬,继续批阅奏折。
苏清婉咬进嘴里的内侧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苏清婉,忍一步海阔天空,忍者神龟!】
【苏清婉!想想自己,自己你一定可以忍下来的,为了续命!一定可以。】
鼓着腮帮子,脚一跺,实在难以消气。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萧宴舟并未抬头淡淡开口道,“看来对朕颇多怨气。”
【你丫的知道就好,一天天的尽不干人事。】
“怎么会呢,我就是在想倒在哪比较稳妥。”
苏清婉对着他阳奉阴违,实则背地里手都快给她掐紫了。
“那你跺脚是何意?”萧宴舟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仿佛要把她看穿。
苏清婉面不改色地说道:“我脚痒,跺一跺。”
苏祥盛看着苏清婉死鸭子嘴硬,连脚痒都说得出口。
他死死抿着嘴唇生怕笑出声,他恨不得他原地消失,再笑出声,他这位置就得让人。
憋笑也很难。
为何崔柒不在!
“那现在呢?”
“呵呵,不痒了,这人啊哪里痒就配跺一跺,跺了就好了。”
萧宴舟:......
这是暗讽朕?
苏祥盛:下次咱家也试试。
萧宴舟讥讽地弯起嘴角,眼中是难以忽视的杀意。
“看来确实是这样,剁一剁就好了。”
苏清婉被他难以忽视的杀意吓得浑身一颤。
【他说的“剁一剁”是跟自己“跺一跺”是一样的?真的是语言的艺术了。】
“呵呵,应该是吧...”
苏清婉看着自己手中的砚台问道,“那我这倒去哪?”
萧宴舟给她一个眼神,苏清婉并未心领神会。
最讨厌这种给一个眼神,就让自己明白,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指哪点哪。
看剧的时候看着那些德高望重身边的人都有一个能读懂他们的眼神,她还在想要是她这个愣头青。
眼神给烂了,或许都不知道。
还在傻呵呵的。
干啥?
是我?
还是需要什么?
不造啊!根本不理解。
苏清婉扯着嘴说道,“请问你能说话?”
萧宴舟无语地给她一个眼神,就因她在身边,浪费一上午时间。
他眼神都给这么明显,怎会如此愚笨。
装的!
故意让朕耽搁时间!
故意让朕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