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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八章 哥哥被吃了
罗刹鸟从始至终只有两只?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因为当年从白家祖先手里偷走蛇胆的,不是应厄就是他那个所谓的哥哥。
我大脑快速运转,又赶紧问,“那当年偷走蛇胆的……”
“你话太多了。”应厄的语气极其不耐,“我不会信你一个凡人的话。”
“你和其他凡人不同的是,你体内的至阴之血,最起码可以保我几十年安然无虞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只想好好活下去。”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似乎气息很微弱。
同时又像是一只阴暗爬行的恶鬼。
面对这样一只精怪,我又该怎么办?
他现在是软硬不吃了。
“我……那个我告诉你,其实我体内的至阴之血已经被破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先胡言乱语!
应厄并不上当,他只是阴笑着说:“你是想说,你和柳扶砚行床笫之欢,才破的这至阴之血?”
“那我也告诉你,就是因为有了柳扶砚这纯阳之体的结合,你的至阴之血才变得那么美味!”
这次随着他话音落下,他根本没给我再争辩的机会。
装着我的这个棺材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晃的我直想吐。
棺材再停下的时候,在我的周身,竟然燃起一圈白色的蜡烛。
蜡烛是隔一支燃一支的,在这漆黑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尤为瘆人。
也是趁着这些蜡烛微弱的光亮,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的脚腕上竟然绑着一根红线,红线上面栓满了铃铛。
只要我一动,铃铛就会响。
响声却是震耳欲聋,我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啊——”
我痛苦的嚎叫。
周遭原本安安静静的,随着我的哀嚎,响起一阵阵诡异的乐声。
像是有一只手扼住我的喉咙,令我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伸手想要扯掉脚腕上的红线,低头却看到,我身上的血液竟然随着那条红线在慢慢涌动。
至于红线的那一头连接在哪,我不知道。
“救我……柳扶砚,救我……”
这一刻我大脑都是空白的。
除了能喊出柳扶砚的名字,其他的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
人在极具惊恐的状态下,是本能靠近能让自己有安全感的东西。
身上流出的血液让我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我拉出脖子里佩戴的那个山鬼花钱,死死攥在手里,“柳扶砚,你在哪?”
“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没等来柳扶砚,等来的却是应厄得意的笑声,“呵呵呵……”
“他不会来了,你可以安心上路的。”
就在我心如死灰,也认为柳扶砚不会再出现时,外面忽然发出一阵巨响。
我被吓的一个激灵,意识又恢复几分清醒。
“谁说我不会来了?”
清冷的声音,是柳扶砚!
刚刚那阵响声,就是柳扶砚硬闯进来发出的声音。
从没有一刻,我这么激动过,“柳扶砚,是你吗?”
柳扶砚这时候还不忘训斥我,“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九爷,九爷!”这时候让我干什么我都应,“九爷,快救我!”
“我马上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砰——
又是一阵巨响。
装着我的棺材忽然四分五裂,那些蜡烛我碎成粉末,散落在地。
至于拴在我脚腕上的那根红绳,在柳扶砚将我抱在怀里时,一把便揪掉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他比我人生规划还清晰的下颌线,第一次感觉到,他竟然是这么的好看。
“怎么可能?”应厄难以置信的大吼,“不可能的,花媚的毒汁不会出任何问题的,你这么可能过来的?”
柳扶砚扯掉我脚上的红绳后,将我平稳的放在地上。
他边用帕子擦拭着手掌,边漫不经心的说:“许你提前布局算计我们,就不许我们提前识破,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这意思就是说,他和楚辞早就猜到了上山之后会发生的事。
所以什么坐火车,买西服,弄请柬,进别墅参加酒会。
这一切都是将计就计?
合着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所有的罪都我一个人受的?
“柳扶砚,你们……”
没等我抱怨的话说出口,他就转头瞪我,“不想死就闭嘴!”
我也是真是忘了,这柳扶砚比应厄强不到哪里去。
他只不过暂时不会要我的命罢了。
“你的意思是,你和花媚走了之后,根本没有被她迷惑,也没有喝下她的毒汁?”应厄还是刚才那身白色的西服,也还是坐在那个轮椅上。
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独他一个在那个黑暗角落里,阴暗至极。
虽然刚才柳扶砚让我闭嘴,但我还是忍不住在他身后小声提醒,“我能感应到山鬼花钱上面蛇纹的反应,蛇胆肯定在他身上。”
柳扶砚没有回应,对面的应厄倒是笑了,“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柳九爷应该清楚,如果我手里有九爷的蛇胆的话,就没必要再盯着你一个凡人的至阴之血不放,还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你们引到这里来。”
他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那为什么蛇纹能再应厄出现的时候给出反应?
这是我唯一能感应到的一点了。
柳扶砚朝我胸前的山鬼花钱看了一眼,眉头渐渐锁紧,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转头看向应厄,“你说,你们罗刹鸟一族其实只有你和你哥哥两只而已,你既然好好在这,那你所谓的哥哥呢?”
他这不是疑问句。
再看应厄,已经笑到癫狂了。
“刚才的故事没有讲完。”应厄看着我,那双眼睛发出一阵阴森的暗光,“你猜对了,我们是反噬了主人,才彻底摆脱被凡人掌控的。”
“当时,我和哥哥只能走一个。”
“哥哥让我走,我也想自己走,所以……呵呵呵,我吃了我的哥哥!”
yue——
我接收到这样的讯息后,忍不住的倒头哇哇的吐。
这……到底不是人,真生性!
“你们想问蛇胆是吗?”
应厄操纵着轮椅,来到我们跟前。
柳扶砚也没有任何要防备的意思,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蛇胆是当年我的主人,指控着我哥哥去白家拿回来的。”
“至于我哥哥,拿回蛇胆后根本没有再接触过,谁也不知道蛇胆到底去哪了?”
他忽然嫌弃眼皮看向我,“你说你能感应到我身上有蛇胆的气息,那是因为我吃了我哥哥,我们兄弟二人目前共用这一副身体,当年蛇胆是他拿的,他身上肯定沾有蛇胆的气息。”
“不过仅凭这些,你们想找到蛇胆根本不可能。”
我脱口而出,“为什么?”
应厄勾起一边嘴角,“因为这么多年,我也在寻找那蛇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