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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李怀瑾点头,“病原体确认了,是一种经过人工修饰、增强了传染性和致病性的流感病毒株。
针对它的特效抑制剂,我们已经紧急合成并完成了体外病毒抑制试验,效果非常显著。”
乔凌泉大喜过望,激动地拍了一下玻璃墙:“太好了!
二哥,你听到了吗?
李叔和悠悠配出特效药了!”
病房内。
傅朝寒原本因高烧而有些涣散的眼神,渐渐凝聚起来,望向玻璃墙外的李怀瑾和许纯悠。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作一个感激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
他信任李怀瑾的专业判断,也相信许纯悠的能力。
李怀瑾看向傅朝寒,隔着玻璃,郑重询问:“朝寒,我们现在需要尽快给你用药,阻止病毒进一步损害你的身体。
虽然时间紧迫,省略了一些常规步骤。
但基于我们对病毒和药物的理解,以及紧急情况下权衡利弊。
我和悠悠一致认为,用药的获益远大于风险。
你同意吗?”
傅朝寒没有犹豫,立刻说:“李叔,我相信您和悠悠。
用药吧,我同意。”
“好。”李怀瑾点头,转身对身边的护士吩咐,“立刻准备,按照我们刚才制定的方案,给朝寒进行静脉滴注。
小左和小右那边,也同步准备用药。”
“是,李院长!”护士立刻领命而去。
很快,一名穿着防护服的护士,端着治疗盘走进了傅朝寒的病房。
护士熟练地核对信息,向傅朝寒解释:“傅先生,我们现在为您输注特效药,请您伸出左手。”
傅朝寒点了点头,配合地伸出手臂。
护士将新的输液袋换上,调整好滴速。
透明的药液顺着细长的管路,一滴一滴地汇入傅朝寒的静脉。
乔凌泉、李怀瑾和许纯悠都紧张地站在玻璃窗外,密切关注着傅朝寒的反应。
病房内的监护仪器数据,实时显示着傅朝寒的身体状况。
心率、血压、血氧饱和度,都保持在稳定范围内。
傅朝寒闭着眼睛,感受着冰凉的药液流入血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半小时后,闭着眼睛的傅朝寒,眼睫颤动,轻轻“嗯”了一声。
乔凌泉紧张地凑近对讲器:“二哥,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吗?”
傅朝寒缓缓睁开眼,眼神似乎比刚才清明了一些。
他对着话筒,带着一丝不确定:“好像……头没那么痛了。”
他坐起身,试着动了动肩膀和手臂。
虽然,依旧有些疼。
但那种仿佛骨头缝里都透着疼痛和酸软无力的感觉,似乎减轻了一些:“身上……好像也轻松了一点。”
李怀瑾和许纯悠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和成功的喜悦。
许纯悠扭头,冲乔凌泉扬唇一笑:“药物起效了!”
乔凌泉激动得眼眶有些发红,连声说:“太好了!
悠悠,你真棒!”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想抱住许纯悠,狠狠的亲一口。
许纯悠摆摆手:“主要是李叔的功劳,我就起了个辅助作用。”
“悠悠谦虚了,”李怀瑾笑吟吟的看着许纯悠说,“我一直以为,你是学中医的。
没想到,西医也这么在行。”
许纯悠勾唇:“都学了点,都是皮毛。”
李怀瑾看的好笑:“过分的谦虚,可就是骄傲。
怎么样?
有没有兴趣,来我的医院就职?
我可以,给你个副院长的位置。
你要是感兴趣,院长的位置给你,也不是不行!”
其实,比起当院长,他更愿意搞研究。
可谁让傅老爷子是看在他的份上,才投资的呢?
这院长的职位,就只能是他的。
但许纯悠,可是傅老爷子未来的孙媳妇。
如果,许纯悠愿意当这个院长,他十分乐意让贤!
“李叔,您忘了?我可是宁宁的私人医生!”许纯悠笑着说,“我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照顾怀孕的宁宁。
等过几个月,宁宁生了,我就要帮宁宁照顾宝宝。
三个宝宝呢!
够我和宁宁忙的!
怎么,李叔?
难道,你要和宁宁还有宝宝们抢人?”
李怀瑾:“……”
谁敢和叶锦宁还有傅老爷子的宝贝重孙孙、重孙女抢人啊?
他无语的摆摆手:“行、行、行,当我什么都没说!”
眼见着他们研配出来的特效药的确有效,他们的心情都轻松了许多。
说笑了片刻后,傅朝寒又说,他感觉身体更轻松了一些。
他对李怀瑾三人说:“李叔、凌泉、纯悠,你们别在外面等着了。
你们忙了这么久,肯定都累了,都去休息。
这边有医生和护士盯着就行了。”
“不行,”李怀瑾断然拒绝,“我还是亲自看着你,更放心。”
虽然,傅朝寒感染的也是流感,但到底不是每年流行的那种常见流感。
不亲眼看着,李怀瑾不放心。
乔凌泉和许纯悠,就更不肯走了。
他们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傅朝寒退烧了,头也不疼了,骨节酸痛的症状也消失了,只偶尔还咳嗽几声,身上依旧没什么力气。
小左、小右也是如此。
而这时,朴枝枝已经因高烧不退,陷入了昏迷。
李怀瑾也没完全不管她,让医生护士按寻常流感用药。
但病毒是朴枝枝培养的新型病毒,针对普通流感的药物,对她培养的新型病毒,几乎没什么作用。
傅朝寒退烧后,李怀瑾又让护士抽了傅朝寒的血拿去化验。
化验后,确定他和许纯悠调配的特效药,对病毒有效,且未对人体造成任何毒副作用,他才让人给朴枝枝用药。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符合流程的。
没有经过临床实践验证的药物,原本就不能随意在病人身上使用。
谁也不能说,他确定药物安全后,才给朴枝枝用药,是不对的。
朴枝枝用药后,药物起效的时间比傅朝寒和小左、小右慢很多。
直到第二天下午,她的高烧才渐渐退了,转为低烧。
傅朝寒和小左、小右上午又输了一次液,体温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只剩下浑身无力和咳嗽的症状。
而朴枝枝,咳嗽的症状比傅朝寒和小左、小右严重的多。
她的每一次咳嗽,都撕心裂肺,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
病毒是她培养出来的,她比谁都清楚,她研究的这个病毒,最主要攻击的就是肺部。
她清晰的知道,如果,不能彻底治愈,落下后遗症,后半生会是多么痛苦。
她怕了。
她怕死。
更怕后半生,生不如死的活着。
她也后悔了。
不是像前面几次一样,后悔因为想要害叶锦宁,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但没能害了叶锦宁,自己还遭了反噬。
而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