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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傅老爷子笑呵呵问,“什么小要求?”
朴枝枝扁嘴,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知道,悠悠和嫂子是朋友。
但正因为我和嫂子不是朋友,我才想和嫂子交朋友。
等下次吃饭时,能不能让我挨着嫂子坐?
我想和嫂子培养感情。
还有坐车什么的,我都想挨着嫂子坐。”
傅老爷子:“……”
这怎么和幼儿园小朋友似的,还争宠呢?
他沉吟着,上下打量朴枝枝。
这丫头,是真的想和他孙媳妇搞好关系,还是别有用心呢?
见傅老爷子沉吟着不说话,傅朝寒尴尬极了,在桌下扯朴枝枝的衣服:“枝枝,饭菜都是一样的,坐哪里不一样?”
“不一样!”朴枝枝固执的摇头,“我喜欢嫂子,我想和嫂子交朋友,我就要挨着嫂子坐!”
傅朝寒:“……”
他忽然觉得,要不,回去之后,还是分手吧。
他适合把他的终身奉献给祖国,不适合谈恋爱。
傅老爷子笑笑,温声说:“朴丫头,你要明白,地球不是围着你转的。
不是你想和谁交朋友,对方就要和你交朋友。
你想和宁宁交朋友,想挨着宁宁做,也要宁宁愿意才行。
宁宁……”
傅老爷子看向叶锦宁:“你想挨着许丫头坐,还是想挨着朴丫头坐?”
叶锦宁毫不犹豫的说:“我想挨着悠悠坐。”
“你呢,许丫头?”傅老爷子又问许纯悠,“你想挨着宁宁坐吗?”
“当然!”许纯悠大声说,“我最喜欢宁宁了,我喜欢挨着宁宁坐!”
傅老爷子听的好笑。
他感觉,他像是在帮幼儿园的小朋友断案。
因为觉得好笑,他的声音便更温和了几分,对朴枝枝说:“朴丫头,你看。
宁宁想挨着许丫头坐,许丫头也想挨着宁宁坐。
宁宁和许丫头是双向奔赴,你是一厢情愿。
所以,你只好受点委屈,坐在许丫头旁边了。”
“爷爷,这样是不是不好?”朴枝枝委屈的眼眶发红,“悠悠的男朋友是大哥的弟弟,我的男朋友也是大哥的弟弟。
将来,我和悠悠一样,也是大嫂的家人。
大嫂偏心悠悠,她们两个一起排挤我,我岂不是很难融入这个家庭?”
“朴丫头,你这话就过分了,什么叫排挤?”傅老爷子挑了挑眉,不悦的说,“人有亲疏远近,这是人之常情。
宁宁和悠悠是至交好友,她们自然亲近。
你想融入她们,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
只要你对她们好,时间久了,她们自然就能看到你的好,自然就会接纳你,把你当成亲近的人。
你初来乍到,就想**宁宁和悠悠中间,代替悠悠,成为宁宁更亲近的人,这是不可能的事。”
“不是这样的……”朴枝枝摇头,咬唇说,“朝寒是二哥,凌泉是弟弟,朝寒原本就该坐的比凌泉更靠里。
哪有让弟弟坐在里面,让哥哥坐在外面的?
就算是在普通人家,也不会这么坐。
更何况,傅家还是大家族。
这样坐,让我忍不住替朝寒委屈。
是不是家里,对朝寒太忽略了?
凌泉这个弟弟,对他二哥,也不够尊重……”
傅老爷子:“……”
还别说,朴枝枝这番话,也不是没道理。
按规矩,是该傅朝寒和朴枝枝坐在乔凌泉和许纯悠的里面。
见傅老爷子被问住了,朴枝枝有些得意:“爷爷,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心疼朝寒。
我……”
“是我让许纯悠挨着叶锦宁坐的,与朝寒和凌泉无关。”傅景霆打断朴枝枝的话。
“为什么?”朴枝枝眨眨眼睛,不解的看着傅景霆,“是嫂子想和她的朋友坐在一起,所以,把我和朝寒安排在外面了吗?
其实,我没关系的,我就是替朝寒委屈。
他在家里的地位,比不上大哥也就算了,连弟弟也压他一头,他心里该多难过呀?”
“我不难过!”傅朝寒大声说,“不就是个座位,坐哪里不行?
我大哥和我弟爱坐哪里坐哪里!
我弟就是坐我头上,我也高兴!”
他恼了。
他们三兄弟从小关系好。
他大哥很有长兄的样子,从小就护着他。
他弟弟也拿他当亲哥,有什么好事都想着他。
他和他大哥、他弟弟做了二十几年的兄弟,朴枝枝做他的女朋友,连二十天都没有,就要挑拨他们兄弟间的感情。
分手。
必须分手!
但他是个厚道人。
是他把朴枝枝带到锦城来的,他不能在这里和朴枝枝分手。
他得把朴枝枝带回去,再和朴枝枝提分手。
“朝寒,我知道,你对你大哥和你弟弟好,可是,感情应该是相互的,”朴枝枝心疼的看着傅朝寒说,“你对他们好,他们也该对你好才对。
我爱你,看到你受委屈,我难受。”
傅朝寒想说什么,被傅景霆摆手制止。
傅景霆眸光冷淡的看着朴枝枝说:“刚刚,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我要让许纯悠和凌泉坐在你和叶锦宁中间吗?
因为,我在防备你。”
朴枝枝赫然变色:“防备我什么?”
傅景霆回答:“防备你害我的妻子,和我未出世的孩子。”
“你说什么?”朴枝枝脸色发白,“大哥,你怎么能这么想?
你这是在侮辱我!
我怎么可能害大嫂?
我更不可能害大嫂肚子里的孩子!”
“因为我们相识不久,我不了解你,”傅景霆淡淡的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你太过分了!”朴枝枝猛的拍案而起,“你们瞧不起我的出身,就直接说瞧不起我。
你们怎么能往我头上扣那么恶毒的罪名?
你、你……”
她气的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大哥,你误会枝枝了,”虽然傅朝寒已经决定回到京城马上分手,但这会儿,他必须为朴枝枝说句公道话,“枝枝和嫂子无冤无仇,她没必要害嫂子。”
“是吗?”傅景霆眸光转向她,“你了解她吗?
你怎么知道她和你嫂子无冤无仇?
如果,她和你嫂子无冤无仇,刚刚在树林边上,她为什么建议你嫂子踩到老树根上面去拍照?
她不知道老树根上面没有树皮了,踩在上面,很容易滑倒摔跤吗?
她不知道你嫂子怀孕了,滑倒摔跤不是受伤那么简单,而是有可能导致流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