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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枝枝,”傅朝寒看着朴枝枝,歉意的说,“我不能答应你。
我不能对我爷爷,做阳奉阴违的事。”
朴枝枝皱眉:“这么一点小事,至于上纲上线吗?”
傅朝寒垂眸看着她,认真说:“不管大事还是小事,我都不能违背爷爷的意思。”
“傅朝寒,你这是愚孝!”朴枝枝气恼的说,“要是你爷爷让你和我分手,难道你也要听他的话,和我分手吗?”
“不会的,”傅朝寒失笑,摇头,“我爷爷是最开明、最讲道理的老人家。
无缘无故,他怎么会让我和你分手?”
“要是他不喜欢我呢?”朴枝枝不依不饶,“要是我不合他的眼缘,他看我不顺眼,非要你和我分手,你也听他的吗?”
“不会的,”傅朝寒说,“爷爷不是那种人。”
“我是假设,假设你懂不懂!”朴枝枝跺脚,“假设你爷爷非要你和我分手呢?”
傅朝寒原本想继续说,不可能。
但他忽然想到,他向乔凌泉取经,问乔凌泉怎么哄女孩子欢心时,乔凌泉说,女孩儿有时候喜欢耍小性子。
要是女孩儿耍小性子,他就顺着女孩儿的话,好好哄一哄,千万别和女孩儿讲道理。
女孩儿耍起小性子来,是不讲道理的!
他记起乔凌泉对他说的这些话,没再和朴枝枝犟,哄她说:“你放心,就算爷爷让我和你分手,我也不会和你分手。”
朴枝枝满意了。
她就说嘛,热恋可以让人失去理智。
陷入热恋中的人,为了心上人,可以不顾生死。
她害叶锦宁流产,就算被傅家人发现,傅朝寒也一定会护着她!
傅朝寒的回答,让她十分满意。
她脸上泛起笑容,踮起脚尖,抬起双臂,勾住傅朝寒的脖子,在他唇瓣上亲了一下:“朝寒,你真好。”
傅朝寒搂住她的腰,吻了回去。
千年铁树,一朝开花,感情迅急又猛烈。
他**朴枝枝的唇,像是恨不得把朴枝枝整个人吞进去。
许久之后,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朴枝枝浑身发软,媚眼如丝,声音也软的像是棉花糖:“现在,你能带我去你房间了吗?”
傅朝寒:“……不用,你休息吧。
我东西不多,我自己收拾就行。”
“不嘛,”朴枝枝扭动身子,“我就是想看一看你的房间什么样,我还没看过你在家里的房间呢。”
傅朝寒:“……我给你拍个视频。”
“傅朝寒,你什么意思?”朴枝枝气的一把推开傅朝寒,跺脚,“难不成,你也怀疑我想害你嫂子?”
“怎么可能?”傅朝寒无奈的说,“对不起,枝枝。
我不是爷爷的亲孙子,我没有任性的权利。
爷爷的命令,我必须不打折扣的执行,我不能做任何违逆爷爷的事。”
朴枝枝想到什么,瞳孔一缩:“朝寒,你……你有傅家的继承权吗?”
傅朝寒惊讶:“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朴枝枝避开他惊讶的目光:“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当然没有傅家的继承权,”傅朝寒理所当然的说,“傅家把我养大,育我成才,就已经对我恩重如山了,我怎么可能有傅家的继承权?”
“可是,你不是傅家的养子吗?”朴枝枝急声问,“养子也是儿子,怎么会没有继承权呢?”
“枝枝,你问的这个问题,很奇怪,”傅朝寒目光有些古怪的看着她说,“如果,从路边捡回一个孩子,不但要把他养大,育他成才,还要分他财产,那谁还捡孩子回家?”
傅朝寒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朴枝枝的头上。
傅朝寒居然没有傅家的继承权!
那她还能如她今早想象的那样,一辈子享受傅家的荣华富贵吗?
她抬头紧盯着傅朝寒,声音有些发颤:“那……我们结婚之后,会住在这里吗?”
“当然不,”傅朝寒摇头,“我是科研人员,我已经立志,我的一生要奉献给国家。
我的后半生,大半时间都要在研究基地度过,应该很少有时间能回家。”
“那我呢?”朴枝枝看着他的眼睛问,“我是孤儿,渴望家庭的温暖。
研究基地太偏僻,太冷清了。
我不喜欢。
等我生了孩子,我可以回家,和爷爷、父亲他们生活吗?”
“你想来锦城生活,是可以的,但应该不能和爷爷、父亲他们住在一起,”傅朝寒说,“爷爷说过,等我和凌泉成了家,就搬出去住。
你可以偶尔回家,探望爷爷和父亲,但不能和爷爷、父亲他们住在一起。”
有时,他进了实验室,一年半载不能和外界联系。
朴枝枝是他的助理。
他们没孩子时,朴枝枝可以陪在他身边。
等朴枝枝有了孩子,朴枝枝可以带孩子回锦城,家里人可以帮他照顾朴枝枝和孩子。
“为什么?”朴枝枝不甘心的问,“你在外面为国家奋斗,我在家里帮你孝顺爷爷和父亲,不好吗?”
“这是爷爷的意思,”傅朝寒说,“爷爷很早之前,就给我和凌泉买了房子。
他老人家说,等我和凌泉结了婚,就有了各自的小家,就要搬出去住。”
“那是爷爷以前说的吧?”朴枝枝不死心的问,“人家说,人老了,就喜欢热闹。
现在,爷爷年纪大了,会不会改变主意?”
“应该不会吧?”傅朝寒说,“嫂子不是怀了三胞胎吗?
等嫂子把孩子生下来,家里会多许多保镖、育婴员、保姆和私人医生。
有三个宝宝需要照看,家里肯定足够热闹了,没必要让我和凌泉的老婆孩子也住在这里。
而且,爷爷说了,年轻人喜欢独立空间,生活习惯和老人家也不一样。
爷爷让我们成家之后就搬出去住,也是开明的一种表现,是为了我们好!”
“……”朴枝枝气的哆嗦。
好个屁!
她想一辈子过像今早那样,富贵奢靡如同公主、皇后一样的生活。
搬出去住,傅朝寒能让她过上那种生活吗?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
傅朝寒不解:“枝枝,你怎么了?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没事,”朴枝枝低头,声音哽咽,“我就是替我们难过……”
傅朝寒不解的问:“难过什么?”
“难过……你大哥有亲爷爷和亲爸爸,我们没有,”朴枝枝哽咽的更厉害了,“如果,爷爷和你父亲是你的亲爷爷和亲爸爸,他们肯定不会把你赶出去!
我们小时候,没有亲生父母疼爱,我们的孩子以后也没有亲太爷爷和亲爷爷疼爱。
我们的孩子,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