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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我和凌泉哥哥青梅竹马,还凭我是我姑奶奶娘家唯一的亲人!”瞿秋水狠狠瞪了叶锦宁一眼,抬头看向傅老爷子,脸上顿时换了哀戚的神色,“姑爷爷,在我心目中,除了我哥,凌泉哥哥年轻一代中,最优秀的人。
我如果嫁给凌泉哥哥,将来,我可以多生几个孩子。
我凌泉哥哥的基因那么优秀,我们的孩子肯定会很聪慧、很出色。
我和凌泉哥哥的第二个孩子,我会让他姓瞿。
等那孩子长大了,他就可以重振瞿家的门楣,让瞿重现往日荣光。
等到了那一天,我姑奶奶在九泉之下,一定会很高兴!”
傅老爷子定定看了她片刻,叹了口气:“秋水,你这孩子,说你聪明吧,你看不清现状和你的位置,眼里和心里都容不下你嫂子。
说你傻吧,你倒是很会抓重点。
你知道我和你姑奶奶感情好,就把你姑奶奶挂在嘴上。
你总觉得,只要你搬出你姑奶奶,我就会心软。
可是,秋水,你不了解你姑奶奶。
你姑奶奶是个特别善良、通透的人。
她不在意你说的那些家族荣光,瞿家传承什么的。
她只在意我、在意承霁、在意景霆。
当然……”
他看向叶锦宁,笑容慈爱:“如果,她现在还在世,她肯定会像我一样,最在意的是宁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旁人肯定觉得,我们对宁宁好,是因为宁宁怀着景霆的孩子。
所以,他们千方百计想害宁宁流产。
但他们错了。
我们对宁宁好,是因为自从宁宁出现,就为傅家带来了一个又一个好消息。
宁宁的出现,为我和傅家,带来了仿若重生般的希望。
我们傅家,从来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家。
傅家会竭尽全力保护宁宁,护住她和她腹中的孩子,让宝宝们平安降生。
但如若有个万一,我们无能,没能护好宁宁,让孩子出了意外,宁宁也依然是我们傅家的女主人,在我们傅家的地位,一如从前!
甚至,我们会因为没能保护好她而内疚,会对她更好!”
“爷爷……”叶锦宁看着傅老爷子,眼睛红了。
她从小亲缘浅薄,不管是养母还是照顾她的保姆,都不会在她身上倾注这样浓烈的感情。
她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是在傅家。
第一次感受到长辈的慈爱和不由分说的偏宠,也是在傅家。
“傻孩子!”傅老爷子拍拍她的手臂,“可不许哭!
咱们一家人,每天高高兴兴、团团圆圆的,是全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家。
我们要开开心心的笑,不能掉金豆子!”
“嗯嗯,我不哭!”叶锦宁吸吸鼻子,笑着撒娇,“我有爷爷这么好、这么疼我的长辈,开心还来不及,我肯定不哭!”
两人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瞿秋水又嫉又恨,气的快要爆炸:“姑爷爷,她是您的晚辈,我也是您的晚辈。
她都那么幸福了,您不能厚此薄彼,您也为我打算一下啊!”
“你让我怎么为你打算?”傅老爷子低头看她,“逼凌泉和许纯悠分手,再逼他娶你?”
“姑爷爷,凌泉哥哥是您养大的,他欠了您养育之恩!”瞿秋水急声说,“您好好和凌泉哥哥说,凌泉哥哥一定会同意!”
“他不会,”傅老爷子冷声说,“我养大的孩子,我清楚。
你会下跪,他也会。
我要是逼他和许纯悠分手,他能跪个三天三夜不起来,同时还绝食,你信不信?”
“我不信!”瞿秋水气恼的说,“我有那么差劲吗?
我和凌泉哥哥青梅竹马,有感情基础。
我还肤白貌美身材好,还是小提琴表演艺术家!
我和凌泉哥哥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只要姑爷爷您给我和凌泉哥哥做媒,凌泉哥哥肯定愿意娶我。
他怎么至于下跪绝食?”
傅老爷子呵呵:“你这么自信,为什么不自己和凌泉说,让他娶你,非要我帮你说?”
“他……我……”瞿秋水涨红了脸,咬牙说,“还不是嫂子的朋友是个狐狸精,迷惑了凌泉哥哥?
我要是和凌泉哥哥说,凌泉哥哥肯定不会听。
但您是凌泉哥哥最敬爱的长辈。
您要是提醒凌泉哥哥,许纯悠不是良配,肯定能一语点醒梦中人,让凌泉哥哥幡然醒悟,和许纯悠分手!”
“这话说的,”傅老爷子无语,“许丫头怎么就不是良配了?
比相貌身材,许丫头比你更好看、比你身材更好。
比家世钱财,许丫头是许家大小姐,手握百亿资产。
而你,我要是不资助你,你连饭都吃不起!
比能力人品,许丫头是医生,医术高明,品性高洁。
而你,刚从国外回来,就话里藏刀,搅风搅雨。
你倒是和我说说,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你哪一点能胜过许丫头?
凌泉虽然不是我儿子生的,但在我心里,他就是我亲孙子。
我凭什么让我的宝贝孙子,放着更优秀的许丫头不要,逼她和许丫头分手,娶处处比不上许丫头的你?”
瞿秋水:“……”
扎心了!
虽然傅老爷子说的都是事实,但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说出来,真的好吗?
她不要面子的吗?
她气的浑身发抖,口不择言:“许纯悠之所以有钱,还不是因为她爷爷奶奶去世前,留给了她大笔的遗产?
要是我姑奶奶去世前,也给我留下大笔的遗产,我能比她更有钱!”
虽然,她总在傅老爷子面前拿去世的傅老太太说事儿,一口一个她姑奶奶如何如何,其实,她恨透了傅老太太。
那个死老太婆,明知道她是她娘家唯一的亲人,去世前竟然什么都没给她留下!
那个死老太婆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傅景霆!
明明那个死老太婆姓瞿,和她一样是瞿家人,却一点都不为这个瞿家人着想,心里只有傅景霆!
但凡那个死老太婆留给她一半的财产,此刻的她,也不会如此的狼狈、窘迫。
“什么?”傅老爷子惊了,讶异的垂眼看她,“你说错了吧?
你姑奶奶凭什么把财产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