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缓步逼近，几乎贴到了林南的脸上。
林南身边的那个管家，早已经被这强大的威压，压得昏死过去。
江烬声音冰冷，仿佛他才是那个恶魔一般，
“所以你，愿不愿意用消息换自己的命？”
林南的喉咙上下滚动，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他张了张嘴，声音颤抖着回道。“
我……我说……”
“你们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只要你们不杀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江烬微微一笑收回了自己的威压。
随后说道。
“放心好了，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会放过你。”
林南瘫坐在地，喘着粗气，眼神涣散却仍残存一丝侥幸。
“你们问吧！”
林南老实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了自信。
江烬看向南宫璃，对于那个实验室调查的结果，她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
由她亲自去问最为合适。
对于这样的询问，南宫璃轻车熟路。
她淡淡地开口问道。
“听说过一个专门解剖恶魔的人吗？”
听到南宫璃的问话，林南明显一抖瞳孔骤然收缩，牙齿居然不受控制地打颤。
“那……那个解剖恶魔的人……我知道。”
“他……他不是人，是怪物！”
林南声音嘶哑，额角青筋暴起。
“三年前，他把我抓进地下实验室。”
林南努力地回忆着那段恐怖的时光，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颤颤巍巍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像它这样的低阶恶魔，根本不能通过自己的力量来到人间。
它们想要来到人间只能通过召唤仪式。
而那个解剖恶魔的人，掌握着禁忌的召唤阵法。
他不仅能把恶魔强行拉入人间，还能剥离恶魔的本源之力，将其封印在特制的容器中。
没有了本源之力的低阶恶魔，只能沦为实验品，被剥皮抽骨，灵魂日夜受炼狱灼烧。
林南说到这里，眼中泛起血丝，声音沙哑得几近破碎。
他把恶魔关在铁笼里，每天都要挑选一个送去解剖室。
那些惨叫声日夜不绝，即便身为恶魔的他们也无法忍受那种痛苦。
直到有一天笼子里只剩他一个恶魔的时候。
那个人突然兴奋地在实验室中大笑起来。
嘴里不断念叨着。
“成了！终于成功了！”
随后那人便像忘了林南一样，突然离开了实验室数日之久。
就在林南觉得自己可以脱离苦海，恢复自由的时候。
那个疯子又回来了，只是那时候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半边身子焦黑溃烂，眼神却亮得吓人。
他盯着林南，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
“我找到了，能承载恶魔本源的完美容器。”
紧接着，就要将林南拖进解剖室。
林南垂死挣扎，却发现对方的力量远超从前。
那焦黑的躯体里竟涌动着数股不属于人类的气息，分明是将恶魔本源强行融入自身。
听到这里江烬不由微微皱眉。
这个人还真是疯狂到了极点，看样子他是把自己当成了容器。
简单来说，他把自己改造成了半恶魔的存在，用禁忌之术撕裂了人与魔的界限。
从另一个角度说，这个人也算是个天才了。
南林接着说道。
就在以为自己就要被解剖时，那人却突然停手，盯着林南看了许久，竟冷笑一声。
“你这废物，连做养料的资格都没有。”
随后将我丢回笼中，任我自生自灭。
紧接着我看到他通过召唤仪式，召唤出一头浑身缠绕黑焰的高阶恶魔。
那恶魔甫一现身便暴怒挣扎，却被他徒手按住头颅，硬生生撕下本源之核。
林南看到这，彻底明白这个人已经彻底癫狂。
他将高阶恶魔的本源按入自己溃烂的躯体，黑焰在他血管中奔涌，骨骼寸寸重构，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恶臭。
可他却仰头大笑，仿佛在享受这一切。
林南知道，此时这个疯子已经成为真正的恶魔。
而且从他身上散发的威压来看，甚至超越了刚刚的高阶恶魔，达到了魔王级的气息。
紧接着他踏入了召唤阵中，开始反向仪式，最终进入地狱之中。
林南眼睁睁看着那道扭曲的身影消失在血色漩涡中，整个实验室陷入死寂。
数日后，他才挣脱束缚，成为一个游走在人间，和人类做交易的商人。
只是交易的物品是人类的灵魂。
就这样交易了一年之后，他被神殿骑士团的人发现。
进行了无休止的追杀。
在被西方的圣骑士追得无路可逃的时候，他才被迫附身到这个名叫林南的商人身上。
来到东方继续做着自己的生意。
虽然之前也被东方玄门的人发现，但是那些人终究没能彻底消灭他。
听了林南的讲述江烬沉默良久。
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为了拯救自己的妻子而冒险。
竟以凡人之躯强行融合恶魔本源，踏出这般逆天改命之路。
哪怕背负万劫不复的诅咒，也要撕裂生死界限将她拉回人间。
这份执念令人动容，可这手段却已彻底堕入邪途。
江烬不用猜，也知道。
为了融合恶魔本源，他必然用了无数普通人的生命进行试验。
故事听完了，他说得几分真几分假，就靠南宫璃根据自己发现的自行判断了。
江烬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
想知道他们已经知道是时候该离开了。
南宫璃也在沉思了一会儿，站起了身随后看向江烬问道。
“你来还是我来！”
江烬笑了笑说道。
“你来吧，我都答应他，只要他说出自己知道的，我就不杀它！”
“我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二人当着南林的面决定它的生死，就像是在唠家常一样。
“你们不能这样，我们不是说好交易的吗？”
林南浑身都在发抖，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嘶哑。他死死盯着江烬，眼中满是不甘与恐惧。
“我给了你们真相，你们答应不杀我的！”
江烬神色平静，目光却如寒潭般深邃。
“交易的前提，是你有资格谈条件。”
南宫璃轻抬手，一道灵光闪过，林南的身体缓缓凝固，如同被无形之力封印。
紧接着一个半人高丑陋的恶魔从林南体内被强行剥离，发出刺耳的尖啸。
他奋力挣扎，却无法挣脱灵光束缚。
还没等它发出求饶，南宫璃指尖猛然下压，无数剑气贯穿恶魔躯体。
恶魔的身体寸寸龟裂，黑血如雨般溅落在地，腐蚀出缕缕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