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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什么?”
江天夜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寒意,对面的方静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从别人身上感受到这样的气息,仿佛只要江天夜一个念头就能把她的脑袋削下来似的。
“我还知道你刚从米国回来。”
听到这话,江天夜彻底绷不住了,他以为自己去了一趟米国的事情只有老爷子和江浩知道,就连他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哪儿得到的消息?
“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天夜一把捏住了方静茹的手腕,眼神中杀意更甚。
这女人知道的太多了,这样的人对他来说很危险。
“小神医,我只是想让你帮忙救救我父亲而已,我没有别的意思。”
方静茹有些慌了神,但还是尽量的让自己保持着镇定。
她能稳当的坐在方家家主的位置上,绝对不仅仅是因为没有人跟她抢这个位置这么简单。
“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江天夜的眼底溢出血丝,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我一直在让人跟踪你,他们说你上了去米国的飞机,应该是去了KY的总部。”
听到这话,江天夜不由得正视起了面前的女人。
“方小姐好手段啊!”
他眯眼看着眼前的人,缓缓地松开了手。
“小神医,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我也是顺着线索调查到你的,还有你父亲,据说他是KY那边的重要人物。”
问这话的时候,方静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江天夜的脸色,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脸上寻找到答案。
后者沉吟了一声,这才说道:“我的确去过KY的总部,但是我没有见到你父亲。”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儿,但一定在KY,求求你,帮我救救他,只要能把他带回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提到父亲,方静茹的情绪就略微有些激动。
江天夜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他实在是无法确定这女人到底对自己有没有威胁?
但目前看来,对方的目的的确不是自己。
“方小姐,你觉得我去了一趟KY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江天夜反问道。
方静茹摇了摇头,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当然是因为我也没有能力将人从那个地方带回来了。”江天夜正色道。
KY的水实在是太深了,这浑水不是什么人都能蹚的。
“小神医,那你还会去KY吗?你还会管他的死活吗?”
方静茹眼神中**期待,江天夜沉吟了一声点了点头:“会。”
“那等你什么时候去救他,能不能顺便把我父亲也带回来?”
方静茹颤抖着嘴唇,语气近乎乞求。
“除此之外呢?你还有别的要我做的吗?”
“没有了。”
方静茹苦笑一声:“我母亲很早之前就不在人世了,我是跟着父亲长大的,我只想要他回到我的身边跟我团聚。”
至少现在看来,这个方静茹只是一个思念父亲的女儿罢了。
但江天夜并没有放下自己的戒心:“你让什么人跟踪我的?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察觉?门外那个也是你的人吧?那小子好像是个武者。”
“没错,他叫闫冬,跟踪你的人是他的父亲,已经回家了。”
“他们是我爷爷培养出来的武者,对方家绝对的信任和忠诚,也是我最相信的人。”
方静茹三两句话就将这两人的底细交代了出来,倒是显露出了她的坦诚。
“方家是哪个方家?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江天夜眯起了眼睛,这个方家还真是不简单啊,他居然一点跟方家有关系的东西都没查到。
“南疆平川,我爷爷叫方少云。”
南疆?那距离江城可远了去了,怪不得他没有查到。
“你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让你的人跟着我,我只是想拜托你救救我父亲而已。”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江天夜扫了一眼面前的女人:“那你身体里的毒又是怎么回事儿?”
“这是之前他们给我下的,为的就是不让我掺和家族的事情,这些年我一直在寻医问药,但他们也只能暂时压制住这毒性,并不能将其根除。”
“罢了,你把衣服脱了吧,我给你针灸一番。”
听到这话,方静茹没有丝毫的迟疑,当着江天夜的面就开始**服,倒是让江天夜有些不自在了。
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但他是个正常男人,方静茹居然一点都不避讳,这倒是难得。
“小神医,你不会害羞了吧?”
江天夜笑着看向了她,目光落在她近乎赤裸的上身却没有丝毫的猥琐:“我只是觉得方小姐很特别,别的姑娘可不会随便当着男人的面**服。”
“病不讳医,而且我相信小神医这样的身份地位,身边肯定不缺女人,另外,我自认为自己不如萧总。”
说话间,方静茹已经将身上最后的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在江天夜的眼中,这不过是一副人体穴位图罢了,有的东西看多了也就麻木了。
“躺下吧。”
方静茹顺从的躺在了沙发上,看见江天夜手腕一抖,手上就多出了几枚银针来。
许是很久不曾给人针灸了,江天夜居然还有点紧张。
不过他深吸了一口气就将自己的心态平复了下来,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几枚银针迅速的刺入了方静茹的穴位当中,后者只觉得腹部一阵绞痛,脸色陡然变得难看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抓着沙发,也不曾发出一丁点的动静儿。
下一秒,方静茹就感觉到喉咙当中一阵腥甜,几乎是下意识的翻过身大口大口的吐出了黑血。
那黑色的血像沥青似的,散发着浊臭的味道,还特别的黏糊,落在地面上很快就形成了一层油膜。
直到黑色的血变成了红色,江天夜这才拔掉了她身上的银针,将桌上的水递给她:“漱漱口吧。”
方静茹此时只觉得呼吸都顺畅了一些,像是一直压在自己身上的一块儿石头被人给挪开了,整个人都放松了。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