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么是在与黑玉赫欢好。
她提了提神,让丫头给她装扮上,又将缠在腰上的黑蛇拿了下来,放在了床榻上。
“嘶嘶?”
黑蛇微微的抬起头,血红色的竖瞳充满了不满的看向夫人。
怎能如此?
它才刚幸福不过几天,人身终于被宝贝控制在了她的视线范围内。
她就抛弃了它的蛇身。
“夫君,我去见见那个道士。”
“你不许见他,任何人都不许见。”
她怕那个道士会把夫君给收了。
话本子里,与传说之中都描述过道士的厉害。
纪长安从不敢小觑任何道士。
尤其这个道士前不久还和秦太妃、赖头一起聚了。
明显他出现在这里妖言惑众,就是冲着黑玉赫和纪长安来的。
“嘶嘶。”
黑玉赫不同意,但纪长安弯下腰,在它的脑袋上亲了亲。
她哄着他,“夫君不是说,从此往后都听我的吗?”
“这才过了多久,夫君就要食言?”
被轻松拿捏的黑玉赫,软软的趴下了它的蛇脑袋。
吐着蛇信子,孤单寂寞的看着夫人转身离开的背影。
就在夫人即将跨出寝室的门时。
黑玉赫的蛇身往一晃,化为一道黑色缭绕的烟雾,落到了夫人的手腕上。
纪长安在走动,并未发现手腕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只黑色的蛇形玉镯。
她走在回廊上,身后的青衣便道:
“那个道士与赖头是相熟的,两人当年都住在闻家村附近。”
“听说很是不好惹,看到了他们都要避行。”
青衣的消息,都是向蛇族打听来的。
但如今上了点年月的蛇族,都拖家带口的住在了帝都城内外。
外地的那些小蛇族,拢共也没活几年。
尤其是闻家村的蛇,几乎消失殆尽。
留下一些成不了气候,连灵智都没开的小蛇。
青衣也问不出什么来。
所有稍有些眉目的蛇,都是听靠近闻家村地界的小蛇说的。
说这两人很可怕,说这道士和捕蛇人很厉害。
说这两人组合起来,堪比君上的战斗力。
大家你传我,我传你,把道士和赖头的本事越传越玄乎。
说得青衣都有些忧心忡忡了。
“大小姐,咱们要不去深山里避一避?”
纪长安的步子顿了一下。
心不断的往下沉。
避?
能避到哪里去?
就算是避到天涯海角,那个道士和捕蛇人若刻意的盯上了阿赫。
也会上天入地的把阿赫找出来。
还不如趁着现在,她去与他们会一会,找个机会把他们都解决了。
纪长安的目光远眺,眉目间的蛇形花钿隐隐散发出一抹黑气,
“不避了。”
“避了一世,还是会找上门来,那现在就解决了他们。”
这个什么道士和赖头和尚,既然这么厉害。
纪长安势必得小心应对。
等她带着青衣走到了前厅的外面。
纪长安又微微的侧过脸颊,对青衣及跟在身后的几个彩虹丫头说,
“你们不必跟着我,自去忙自己的事。”
“叫立春、谷雨、惊蛰、春分几个叫过来伺候。”
纪长安既然做了他们的君夫人。
这些彩虹丫头便是她与黑玉赫的子民。
她必定会承担起一个君夫人该有的职责。
所以这辈子纪长安不仅仅要保护黑玉赫,还要好好的照料黑玉赫的那五万族人。
青衣充满了担忧的望着大小姐不愿意离开,
“奴婢誓要与大小姐共存亡。”
她说的斩钉截铁,其他几个彩虹丫头也是一样的表情。
每个丫头都抱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情。
左右不过一条蛇命,能与君夫人一同冲锋陷阵,也算是她们修行一场的造化。
纪长安冷下了脸,忍不住斥责青衣,
“哪里能够这样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现在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便轻易地暴露了自己。”
“那将来真正的到了撕破了脸,要决一死战的时候,我到哪里去找人?”
“那个时候我身边还有谁可以用?”
“难道你们要靠立春几个保护我吗?”
真正有身手的丫头都应该留在最后。
因为青衣打听来的那个道士与赖头的本事非常的大。
几乎已经到了可以移山填海,偷天换日的程度。
纪长安与青衣等丫头,都已经做好了会付出血的代价的准备。
所以纪长安说的特别认真。
青衣也很认真的将大小姐的话听了进去。
她红着眼圈低下头,眼中积蓄着泪水,拉上了几个彩虹丫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大小姐说的没有错。
其实她们几个丫头联合起来,能够将一座帝都城碾成平地。
但是如果她们一个个的,分了先后顺序被道士和赖头给杀了。
单独的任何一条蛇,都没有能力将一座城碾成平地的战斗力。
所以现在还不是她们出面拼命的时候,她们得保存自己的实力。
所有的彩虹丫头们都红了眼。
而立春几个丫头,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她们也能够感知到,这一次来到纪府的那个道士,是一个连大小姐都很难对付的人。
气氛非常的沉重,让立春等几个节气丫头心中也渐渐的有了一个底。
大约这就是已经到了拼生死的时候。
于是几个节气丫头用着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大小姐的身后。
跟着大小姐义无反顾的进入了前厅。
前厅的那一个道士,上下打量了一番纪长安,以及纪长安身后的那几个美貌丫头。
虽然纪长安的脸上戴了半张黄金面具,但是从她身边跟着的四个美貌丫头来看。
这个传闻中的帝都城第一美人姿色必定不差。
道士掩饰住眼中的邪意。
“纪大小姐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纪长安的脸,
“若纪大小姐不掀开脸上的面具,贫道如何得知纪大小姐身上的邪气有多重?”
纪长安并没有立即回答这道士的话,而是走到了前厅的主人位上坐下。
“长相丑陋,无法见客。”
她的声音带着极端的疏离,以及寻常深闺妇人所没有的冷静自持,
“道长站在我自纪家门口,说我命不久矣,又说我被妖邪缠身。”
“想来也没有观过我的面相,便能下此论断。”
“如今与我同在一处屋檐下,道长定然也不必看我这丑陋之姿,就能为我寻得解决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