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德土司胆大妄为!这箭镞淬的是锁喉青啊!”
年轻御史指着密信惊呼:“诸位看这印鉴!”
信上晋王私印旁赫然压着半枚孔雀翎纹——西南土司家族图腾。
“难怪晋王这些年屡阻盐税改革......”户部侍郎与同僚交换眼神,见龙椅上的帝王正望着他,顿时汗湿重衣。
聪明的大臣斗胆揣测,这会不会是陛下的手笔?这很难猜啊,谁也不敢说。
都纷纷喊着讨伐勐德土司,以及晋王被暗杀后,朝廷对西南形势的举措。
中正殿内,太后颤抖的手指几乎捏碎那封急报。
她精心保养的面容瞬间苍老了十岁,凤钗上的东珠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摇晃。
“皇帝呢?!”太后的声音嘶哑得可怕,“让那个孽障来见哀家!定是他......定是他害死了我的乾儿!”
全公公跪在地上:“太后节哀,陛下悲痛万分,已下旨将晋王厚葬...”
“滚!”太后将茶盏狠狠砸在地上,碎瓷溅起划破了她绣着金凤的裙角,“他装什么兄弟情深!从小到大,他就嫉妒乾儿...”
话未说完,她踉跄几步,气血攻心晕倒在鎏金凤榻上。
而于此同时,云影和御林军带人去包围晋王府,发现了晋王府地下竟有个硕大的王宫,里面有许多奇珍异宝,数不胜数。
入夜,瑶华宫
云影和御林军统领吭哧吭哧抬进来几大箱账册,"咚"地往地上一撂,震得姜苡柔手里的安胎茶都晃了三晃。
焱渊挑眉:“哟,晋王这是把朕的国库搬空了?”
云影挠头:“陛下,这哪是账本啊,这分明是晋王殿下的'梦想清单'——”
他翻开一页,抑扬顿挫地念道:“纯金恭桶一套,需刻「受命于天」字样'......”
姜苡柔笑出声来。
御林军统领憋着笑补充:“还有更绝的——'翡翠雕龙夜壶,需比养心殿的宽三寸'。”
焱渊冷笑:“朕的弟弟,真是志向远大。”
姜苡柔指尖一颤,账册"啪"地合上——那页墨府珍宝名录里,赫然画着墨凌川亲手为她打造的翡翠笔搁。
“娘娘怎么了?”云影抻着脖子,“脸比御膳房的糖醋鲤鱼还红......”
“咻——”
一本账册凌空飞来,精准砸中他脑门。
焱渊慢条斯理将他的心尖宠捞进怀里,朝云影骂道:“狗奴才,朕看你是想去刷马桶。”
云影抱头蹲下:“陛下!奴才要刷也刷纯金的!”
“全部充入国库,包括那个刻字的恭桶!滚出去!”
众人抬着箱子退下后,殿内气氛诡异。
焱渊指尖摩挲着姜苡柔下巴:“墨凌川雕的笔搁?”他贴近她耳畔,龙涎香混着危险的气息,“要不要朕专门给你雕个翡翠夜壶?”
“朕的龙榻,比不上前夫的翡翠夜壶?嗯?”
姜苡柔耳尖发烫,小拳拳锤他:“陛下再提,臣妾明日就搬去文安侯府住......”
“你敢!你若敢去,朕也同去!”修长手指顺着她颈线滑到锁骨,
姜苡柔咬他手指:“臣妾去哪儿......”眼波流转,“陛下就去哪儿吗?”
“是,朕永远追随柔柔......”焱渊猛地封住娇艳软甜的唇,有她的地方就是他得家,有他的地方就是她得家。
......
“皇姐以为她在做渔翁,”焱渊把玩着她一缕青丝,“却不知自己才是朕抛出去的饵,就像墨凌川那翡翠笔搁——”
“头皮疼!”
“......迟早要回朕的国库。”
姜苡柔**头皮瞪他:“陛下接下来要纵容长公主掌权?”
“西南像只刺猬。”帝王给她揉头皮,“朕让狐狸去拔刺......等扎满一身伤,才好剥皮。”
“陛下一定会顺利收回西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