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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身负重伤,生存才是第一要务。
“我需要时间……养伤。婚约之事,可否容后再议?”
苍狼深深看他一眼,似看穿他的心思,却并未点破:“可以。但别忘了,这是你活下去的唯一路径。”
数日来,雪枭日日来照顾苏湛,他的伤恢复许多:
“喂,闷葫芦,能下地了吗?带你去看看我们白狼族的猎场!”
她是个热情的性格,拉着苏湛的手道:
“闷葫芦,我给你起了个威风的名字,叫风 ——
风驰雪野的风,日后你就跟着我狩猎巡山,没人敢小瞧你!”
“这是驯鹿肉干,多吃点才有力气!”
“来,我教你用骨弓,我们白狼族的孩童三岁就要学这个!”
苏湛虽失忆,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和武艺还在。
无论是复杂的骨弓,还是辨识雪原踪迹的技巧,一点就透,甚至能举一反三。
在一次真正的部落狩猎中,队伍突然遭遇一头极其凶悍的雪原狰豹。
那畜生速度快如闪电,直扑队伍侧翼的雪枭。
“啊!”
电光石火之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原本在侧翼警戒的苏湛,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
他脚下步伐玄妙一错,身形如鬼魅般切入狰豹与雪枭之间,
左手格挡精准架开利爪,右手握着的骨矛已如毒龙出洞,携着凌厉的破空声,精准无比地刺入狰豹最脆弱的咽喉。
一击毙命!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狠辣果决,分明是千锤百炼的军中格杀技。
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白狼族勇士都惊愕地看着他。
苏湛自己也愣住了,看着自己沾血的手和毙命的猛兽,眼中充满了震惊与茫然。
他……怎么会这些?
“风!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男儿!”
雪枭欢快的抱住他,好奇中掺杂了更多的爱慕。
苍狼眼中精光连闪,对心腹低语,
“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必须与雪枭完婚。”
走上前,拍了拍苏湛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好身手。有我白狼族男儿的威猛,走,回去喝酒。”
雪枭阻拦道,“父亲,风哥哥的伤还没完全好,不能喝酒!”
苍狼笑道:“女大不中留啊,瞧瞧,这么快就知道心疼未来夫婿了。”
苏湛低头,沉默地擦去手上的血,心中的迷雾更浓。
我到底是谁?
来自哪里?
白狼族圣地,夜
巨大的篝火在中央噼啪燃烧,映照着围坐谈笑、纵情歌舞的白狼族族人。
欢声笑语,肉香与酒香弥漫,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
苏湛独自坐在稍远的阴影里,背靠着一个冰冷的石垒,与那片热闹格格不入。
跳跃的火光映在他深邃却空洞的眸子里,那里没有喜悦,只有一片茫然的落寞。
他像一个被遗弃在茫茫雪原的旅人,找不到来路,也望不见归途,灵魂无处安放。
“喂!一个人躲在这里发什么呆?”
雪枭像一团炽热的火焰,带着一身朝气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拉住他的手腕,
“走!去和大家一起跳舞!我们白狼族的篝火,能驱散一切寒冷和忧愁!”
苏湛下意识躲避手腕上少女的手,蹙眉道:“我不擅长跳舞,就不去了。”
“不会我教你嘛!”雪枭将他半拖半拽地拉到了篝火旁。
族人们对这个被雪枭小姐救回来的、沉默英俊的外族男子充满好奇,更被他的一身武艺折服。
“风!来一个!”
“未来的女婿,可不能害羞啊!”
“雪枭,快教教他跳咱们白狼族的舞!”
雪枭在火光下笑靥如花,大胆地贴近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按照我们的规矩,你可以……邀请我跳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