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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殿宫人顿时伏身更低,内侍总管浑身一激灵,立刻道:“陛下龙章凤姿,岂是凡夫俗子可比!
宰相大人已命最好的匠人日夜赶工,为您量身定制世间最奢华精致的金冠与冕服,最多三日……
不,明日就能呈献给您!另有玉带、常服也都在加紧缝制,定让陛下您宾至如归。"
焱渊冷哼一声:“这狗东西手下,倒还养了几个懂事的奴才。”
用膳的花厅内, 精致南诏菜色琳琅满目。
焱渊携着姜苡柔的手入座。
御膳总管殷勤介绍着:“陛下,娘娘,这是洱海柠檬虾,清新开胃;这是云山菌菇炖山鸡,鲜美滋补;这是香茅烤鱼,是本地特色……”
“朕的将士们,膳食......”
“陛下放心,将士们的膳食自当是营养丰富,又兼具南诏特色,绝不会亏待您的人。”
姜苡柔将一块清蒸鱼的鱼刺剔除干净,喂到焱渊嘴边。
焱渊含笑吃下,随即戴上薄纱手套,剥了一只晶莹剔透的柠檬虾,送到她唇边:“来,柔柔,你瘦多了,朕定要将你养得圆润些才好。”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温馨。
当侍女端上香气浓郁的烤羊排时,姜苡柔感到一阵反胃,她强压下不适,赶紧端起冰镇的马蹄水喝了一大口,才将那股恶心感压了下去。
这个孩子是别的男人的,她不敢让他知道自己害喜,极力隐藏这个存在。
席间,焱渊兴致勃勃地给她讲起北伐途中的趣事与险境,姜苡柔专注地听着,不住点头。
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我想坐到陛下怀里去……
从前用膳,他常常会不由分说地将她拽到腿上,两人依偎着,边吃边说话。
为什么他现在不这样了?一股冷风刮过她的心头。
裴宣与南诏宰相一同前来。
“陛下,赫里在狱中声称,他有解同生共死蛊之法。”
“果真?”焱渊一听,大喜过望,伸手握住姜苡柔的手,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柔柔,若是能解了这该死的蛊,就再好不过了!”
姜苡柔看着他欣喜的模样,也扬起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裴宣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姜苡柔的神情。
自小她就心事重,又特别懂事,总是把真实的情绪藏在心底。
焱渊心情大好,立刻起身,拉着姜苡柔的手:“朕倒要听听,这赫里王有何高见!把南诏王一并带过来!”
紫宸殿,
赫里带着身披黑袍的巫师闯入,脸上堆着谄媚笑容:
“天朝陛下!这位蛊术宗师有解蛊秘法!”
被铁链缚住的墨凌川冷笑出声,先发制人:
“赫里,你就这般迫不及待要取孤性命?连这等拙劣戏码都搬出来了。”
“乌雅是你的人吧?如今见事不成,便要亲自上场了?”
闻言,焱渊眸中瞬间结冰——原来柔柔从城楼上差点死掉,是拜赫里所赐?
他声音冷得刺骨:
“赫里,你很好。”
赫里王死不承认,“天朝陛下,冤枉,在下决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位巫师很厉害,您且听听怎么才能解了皇贵妃的蛊虫,那才是要事啊。”
巫师上前一步,“陛下,此‘同生共死蛊’虽阴毒,却非无解。只需中蛊一方,以金刀剜出心头血肉,取出‘蛊引’,再放满七碗心头血辅以秘药,便可彻底根除,永绝后患!”
“不可!万万不可啊!”南诏大祭司闻言,扑跪在地,“陛下!此乃邪术!绝非正道解法!心头连取七碗血,莫说王上,便是大罗金仙也绝无生还之理!这是要命的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