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虚婉拒。
“姜师兄过分了啊,就这么瞧不上咱,不给面子?”
岳庆虎却是不依不饶,非要拉他过去。
姜若虚看得出,岳庆虎这小子多半在打什么鬼主意。
孟晶晶冷淡道:“岳公子其实没必要在意他,他只是个很普通的外门杂役弟子罢了,我们和他也不熟。”
岳庆虎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碰上就是有缘,我这个人平生最爱交朋友。”
他当然不是在意姜若虚,这电灯泡不去才好。
问题是姜若虚不去,夏兰芝也不去。
他刚才和几位狐朋狗友在旁边的酒楼用膳,无意间看到胡芳菲三女,姿容秀丽,气质不凡,登时动了心思。
几人抓阄过后,把美女带过来的任务,落到岳庆虎的肩上。
如果少一个,就算他输。
这种事情,他们可没少干。
仗着非凡的身份和出手阔绰,看上的女修,绝大部分都能弄到手。
“那就去看看吧。”
姜若虚点了点头。
几人移步旁边的酒楼。
一个奢华的包厢内,三名青年修士坐在桌前,面前是罕见的美味珍馐,有七八名美貌侍女在一旁服侍。
透过打开的窗,可以清楚看到拍卖行周围的情景。
岳庆虎走进去就嚷嚷道:“这三位可都是太玄宗的师姐,大家千万不能怠慢了。”
“原来是太玄宗的佳人!”
“怪不得风华绝代,气质超群。”
“也只有太玄宗那样的大宗,才能培养出三位师姐这样的绝色佳人。”
三名青年一边起哄,迎着三女入座。
至于姜若虚,没有人会在意他,也没有人会招呼他。
一名侍女本想伺候他入席,岳庆虎脸一沉:“没个眼力见的东西,滚出去!”
一时一双双促狭的眼神,齐刷刷的落在姜若虚的身上。
孟晶晶尤其得意,看到姜若虚吃瘪,她心里觉得十分痛快。
姜若虚也不在意,在包厢一角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夏兰芝看在眼里,心中有些不忍。
不过她也明白,今日见到的这几位,都是玄石城最杰出的青年才俊。如果能和这些人牵上线,确实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姜若虚虽好,但她也顾不上了。
不多时,四男三女,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为首的青年名叫宋青云,乃是玄石城城主宋俭的独子,宋由心。
胡芳菲和孟晶晶一左一右,陪在他的身边。
另外三人,除了岳庆虎外,还有长春堂少主池寒。
以及玄石城四大家族之首,钱家嫡长子的钱先贵。
不夸张的说,这四人是玄石城年轻一代中,权柄最大、实力最强的人物。
四名男修尽量说着奇闻异趣,开着荤素搭配的玩笑,令几人的感情突飞猛进。
不知何时,宋由心已经搂住了胡芳菲的纤腰,一旁的池寒嚷嚷着要他们喝交杯酒。
夏兰芝的一只玉手,主动搭在钱先贵的肩膀上,看上去很亲昵的样子。
孟晶晶则和岳庆虎悄声细语的说着话,不时发出悦耳的娇笑声。
这时,宋由心忽然话风一转:“大家听说了吗?今天极阴堂发生了超级重磅事件。”
“超级重磅?极阴堂?”
钱先贵眉头一挑,一只手不经意地在夏兰芝腰臀间游走,一边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其他人纷纷竖起耳朵。
宋由心道:“今日极阴堂来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和花清梦当场斗丹,你猜怎么着?此人不仅当场炼制出绝品春阳丹,极阴上人更是跪在他的面前。”
“什么?”
“极阴上人跪了?”
“宋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极阴上人何等存在,怎么会向人下跪?”
几人失声惊呼。
“千真万确!”
宋由心肃然道:“极阴上人不仅跪在此人座前,还恳求对方收他为徒,结果此人却说,极阴上人连给他做徒弟都不配!”
岳庆虎惊声问道:“然后呢?极阴上人是不是当场暴走?”
“暴走个锤子。”
宋由心叹道:“极阴上人也认为自己不配做他的徒弟,最后被收成了记名弟子,还当场下令,以后极阴堂都由他新拜的师尊说了算。”
“我的老天爷啊,天底下竟有这种事!”
“我怎么觉得宋兄是在开玩笑?”
“记名弟子?极阴上人那等存在,竟然做了和奴仆差不多的记名弟子。”
几人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极阴上人可是玄石城赫赫有名的强者,和父辈同一级别,发生这样的事,简直匪夷所思。
胡芳菲美眸发亮,满脸神往地问道:“到底是何等人物,竟有这么大的本领,连极阴前辈都心甘情愿的做了记名弟子!”
“是啊,真是匪夷所思。”
孟晶晶也是无限期待,叹道:“这种事情,若不是少城主亲口所说,我真的不敢相信。”
若能和那样的存在结识,就算为奴为婢,她也愿意。
宋由心笑道:“说起来,这个人你们应该认识。”
“我们认识?是谁?”
三女齐声询问。
宋由心笑道:“名字不知道,只听说是太玄宗九凤院圣女白语冰的夫婿。而且,他自称是太玄宗有史以来最杰出的丹道天才,你们应该知道的吧?”
“白圣女的夫婿?”
“宗门第一丹道奇才?”
三女都愣住了,“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啊!是不是搞错了?”
“绝对没错!”
宋由心笑了笑,叹道:“这等人物,级别太高,咱们普通人恐怕是见不到的。也不知道他参不参加玄宝拍卖会,如果参加,到时候大家便有机会一睹真容。”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为期待。
姜若虚听到这,忽觉甚是无趣,起身便走。
“且慢!”
岳庆虎目光一闪,冷冷的道:“小子,你就这么走了吗?”
这小子不过是个小小的太玄宗外门杂役,方才好说歹说半天才肯过来,连他的面子都不卖,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怎么了?”
姜若虚停下脚步。
岳庆虎冷冷的道:“我宋兄当面,岂容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如果要走,至少要向他敬一杯酒,向他请一个安!”
姜若虚笑了笑,不紧不慢的道:“宋兄?他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敬酒请安?岳庆虎,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