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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那句提醒,或许是好意。
却触到了安甯敏感的神经,她强忍不耐的点点头:“既然知道对方手续齐全,我当然不能再做什么了,回头我们再聚。我先走了。”
温泉现在有主,属于顾清语。
还是有机会拿回来。
安甯心里另有主意。
阿玲保住了玉镯,心情愉悦的回了家,该劝的话,她都已经说了,安甯听不听,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画室,欧阳振羽看完盛鱼画完画,满意的点点头:“你休息一会,再画一副油画,我跟你妈妈谈谈。”
盛鱼坐在画架前面休息。
欧阳振羽对顾清语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和小鱼谈了吗?”
“谈了,小鱼儿自己不反对专门学习油画,”顾清语踟蹰片刻,对欧阳振羽说道:“欧阳大师,我女儿已经决定要研究学术,她不可能专门从事这方面。”
盛鱼的才能不止表现在画画上面,顾清语发现盛鱼对建筑,珠宝,服装,都有涉猎,只不过没有深入学习而已。
闻言,欧阳振羽爽朗的笑了出来:“一个画家,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专门画画的啊,我还兼任学校的教授,教授孩子们学习艺术。我还学习了修复画作,装裱画作。孩子感兴趣的事情,当然以孩子的意愿为先。我要做的是,在她还愿意学习的时候,多教她一点东西。”
“我另外两个学生,也不是整天守着画室。他们学着其他的专业,业余时间跟我学习。”
顾清语总觉得,欧阳振羽对盛鱼的投入太大,结果盛鱼还不是专门学习绘画的,她觉得对不住这位大师。
似乎是感觉到顾清语的想法,欧阳振羽抬了下眉头:“你们出国期间,我去帝都了一趟,在帝都听说有位天才学生,想修两个名校的不同主专业。”
这说的不会是她家小鱼儿吧?顾清语被欧阳振羽的话吸引了:“天才学生,没、没听说啊。”
“顾女士,过度的谦虚就不是谦虚了,”欧阳振羽好笑的摇摇头:“这本来是不好调和的事情,不同学校之间,是有竞争的。你听过天才班吗?”
天才班这个消息最早是姚校长说的。
似乎姚老师也知道天才班的事情。
顾清语点点头:“小鱼儿已经跳级进入高三。”她考大学也可以,能进入天才班也可以:“欧阳大师跟我说这个,是——”
已经有几所大学跟她投来了橄榄枝。
她没想替盛鱼拿主意。
“天才班可能要定在帝都,如果你们不放心孩子去帝都,可以交给我,我将在帝都任教,画室也将迁移过去。”欧阳振羽略紧张,他有种跟孩子妈妈抢孩子的感觉。
天地可鉴,他只是争取一段时间孩子的监护权。
“我不是想跟你抢孩子。”
“我没多想,主要是我跟孩子还没讨论过这个问题,当然,我也放心把孩子交给欧阳大师,”顾清语道:“为了孩子,我们也可以全家迁移。”
欧阳振羽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转而说起了比赛的事情:“这次比赛,小鱼将会跟沈于雪正式对上,我查过,十年前,小鱼是最佳夺冠人选。”
“其实上次欧阳大师公开收徒,沈于雪和小鱼儿的画功,您应该已经一目了然,她们两个的水平,没有悬念,”十年前的事情。顾清语又怎么会忘记?
盛鱼错失十年的冠军,她要亲眼看着她拿回来。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欧阳振羽有些为难。
在他的办公室,能看到画室,一门之隔,两个人的对话,几乎没有阻隔。
“盛太太还没看过我们画室的画作吧?不如移步?”欧阳振羽站起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顾清语顺着他的话说道:“之前我跟女儿是看过一次画展的,那个姓冯的前会长,破坏了我们, 参观画展的兴致。”
姓冯的,欧阳振羽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前会长劣迹斑斑,他都不好意思提。
来到画作展览区,欧阳振羽看四周没人,才对顾清语轻声说道:“十年前,你被沈于雪的父母派人推下了海,是吗?”
“连您也知道了?”顾清语 微讶:“知道的人不多,我们都没怎么对别人说。”
欧阳振羽抬手摆了一下,他示意顾清语听他讲:“我是听小鱼讲的,她说,你们猜测我那位老朋友,是因为不收沈于雪为徒,才出意外的。”
顾清语:“……小鱼儿竟然都给您说了?”她要怎么说?
当时她跟盛锦兆讨论这些,并没有回避自闭症的女儿,谁知盛鱼虽然自闭,还是接收了许多外界的信息。
是她不称职,居然都不知道。
欧阳振羽紧盯着顾清语,他解释道:“十年前,我给小鱼留了电话,前不久是她给我打电话,我才决定再续前缘。所幸,小鱼的进步和成长,没叫我失望,如果我那老朋友活着的话,应该会为小鱼高兴。”
他很欣慰,替老友欣慰。
顾清语的心沉的跟压了块石头一样,欧阳振羽的话,提醒她想起了男女主的踩线行为,在男女主眼里,似乎没有法律这个东西。
但他们幸运,一次都没有爆过雷。
他们一路踩着别人的成绩和血肉,往上爬,这是何等的惊悚可怕?
“盛太太,是我说太多了吗?没控制住,就想跟你聊聊,你养的小鱼,她跟聪明,才智通达,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孩子,你要保护好她,”欧阳振羽握拳,抵在嘴边,假装咳嗽:“我只是有点担心。”
疯狂的家长做出什么来,都不可预测。
十年前,沈于雪的妈妈能为了一个五岁孩子的冠军奖杯,把准冠军的妈妈推入海里,可见其疯狂。
“欧阳大师,谢谢,”顾清语衷心的表示了感谢,欧阳振羽很喜欢小鱼儿,毫无私心,恨不得倾心相授,觉得孩子还有学习的余力,还想把自己的好友介绍过来给孩子当老师。
“谢我没必要,我能做的就是好好教她,”欧阳振羽摆摆手,他心里还是想带着孩子去帝都,欧阳家在帝都。
欧阳家想照顾的孩子,区区一个沈氏,绝对把手伸不过去,于是问道:“你们盛氏企业,有没有想法把公司搬到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