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琴闻言,更是紧张不已,握着手机的手心都渗出密汗。
“对不起爸,爷爷,我真的不知道阿律最近居然做了这些荒唐事情,我刚才就已经和他打过电话说今晚有家宴,他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没半点正形,看来以后都不用给他钱了,全都是浪费!”
陆老爷子气得拍桌,陆琴的脸色瞬间变了,紧张地赶忙给裴律打电话。
就在女人拿起手机继续打电话的时候,不远处也传来了一声电话铃响。
男人吊儿郎当地进入别墅,拿着手机还在点击挂断电话,进入餐厅后便看到众人都已经落座在位置上,只剩下一个空位是他的。
“妈,干嘛非得叫我回来啊?”
裴律眉眼轻挑,眼神迷离,脸颊有些微红,身上还带着酒气,明显就是刚从酒吧里出来的样子。
陆琴见状,担心陆老爷子会惩罚裴律,率先站起身子便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一个结实的巴掌就打在了裴律的脸上,男人瞬间就被打蒙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乔温言在听到声音后,不由抬起头,在看到眼前的男人居然是裴律的时候更是瞪大了眼眸。
没想到裴律的母亲竟然是陆之珩的堂姐,那说明陆之珩就是裴律的小叔?
乔温言倒吸口气,下意识抓紧了男人的手,面色沉下。
男人也感觉到女人的手紧紧地攥着自己,又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心。
裴律有些懊恼,没想到母亲竟然会出手打自己,更是有些愤怒的开口:“妈,你打我做什么?”
“还不给我跪下!今天是家宴,你居然还迟到这么久?”
“迟到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满身酒气地就回来,你是要气死曾爷爷吗?”
裴律见状,也不得不立马跪下,在这个陆家,他最害怕的就是陆老爷子。
陆老爷子只疼爱陆之珩,对陆家的其他人是真的狠,若是落到了老爷子的手里,他恐怕会被折磨得更惨。
裴律跪在地上根本不敢起来,低下头也只能默默道歉:“对不起曾爷爷!我喝多了,所以来晚了。”
“荒唐至极,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孙子!”
陆老爷子气得咳嗽起来,怒目圆睁看向身旁的陆少华呵斥一句。
陆少华也有些生气,更是恶狠狠地踹了一脚裴律:“以后要是再这样,你就别进陆家的大门了!”
裴律一言不发,根本不敢说话。
陆老太太见状赶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就让他跪在那里思过吧,我们继续吃饭,今天言言第一次来陆家就看了这样的笑话,真是抱歉。”
陆奶奶拉住乔温言的手,嗓音温和地吐出一句说道。
乔温言轻摇头,清脆的声音响起:“没事的,我也饿了。”
裴律还跪在地上,当他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时,猛地抬起头,才看到坐在陆之珩身边的女人居然是乔温言。
他眉头紧蹙,猛地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看到了陆琴的眼神警告,只能继续跪在地上。
昨天就听母亲说陆之珩带了新婚妻子回来,今天乔温言就坐在这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所以陆之珩娶的女人是乔温言?
裴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阴鸷的眼神瞪向坐在正对面的乔温言,却发现女人的眼神也朝着他投了过来。
女人的眼神里满是得意和清高,在看到裴律这副狗都不如的模样时,心里更是畅快不已。
没想到裴律居然还会有这么一天,还真是可笑至极。
裴律也看出了乔温言眼神里的轻蔑,心中更是愤怒不已,她怎么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一个随便是谁都可以上的**人罢了!
当初他就不应该尊重她的决定,早就应该把这个女人压在床上狠狠地蹂躏,这样说不定她现在还在他的腿边当他的舔狗。
而如今乔温言摇身一变竟然成了自己的小婶,以后在陆家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裴律攥紧了拳头,一顿晚饭下来,他愣是一口没吃上全都跪在旁边当狗了。
乔温言看到他这个想吃吃不了的样子更是觉得好笑。
没想到嫁给陆之珩还能顺带报复了裴律,真是老天都在帮她。
晚饭过后,餐桌上的人都散了,陆琴揪着裴律的耳朵到外面的花园训话,陆之珩则是牵着乔温言的手上楼。
“今晚我们要在这里住下吗?”
“嗯,爷爷让我们住一晚,我先带你去见我爸妈。”
男人声音很是温柔,牵着她的手便进入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是专门祭奠陆父陆母的地方。
二十年前,陆父陆母意外身亡,他那年才十岁。
亲眼看着父母亲被推入冷冰冰的手术室,再出来的时,就已经是两具再也不会说话的尸体。
当时的他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他没了父母,默默哭了很久。
他原本性格就孤僻,失去父母后更是整个人性情大变,情绪极度不稳定。
陆老太太和老爷子没了办法只能将她送去城南的老家散心,也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一个人,带他走出了那段时间的阴霾,再后来他就被送往国外读书,一直到去年才回国。
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
“我本来还想问你父母去哪了,但感觉好像不太礼貌。”
乔温言面显尴尬,本来她也不是个爱窥探别人隐私的人,如果陆之珩不说的话,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去问的。
“嗯,现在就带你去见见。”
男人牵着她来到最后一间房的门前,随后推开门进入,里面摆放了很多蜡烛,台子上面有两块灵碑,照片上正是死去的陆父和陆母。
乔温言心底一沉,当即转眸看向身旁的陆之珩,面上满是震惊。
原来,陆父陆母去世了吗?
“我……是不是提起了不该提起的事情?”
乔温言视线幽幽地望向身旁的男人,樱唇不由抿起,眼神里满是心疼地开口说道。
“没事,我早就想带你来见他们了。”
男人声音沙哑地开口。
乔温言有些愣神,为什么陆之珩要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