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青光眼打算放大招了。
“主要是相比于聚灵丹，老朽想要的更多，但是跟着柳大小姐，就算呕心沥血，大概也得不到更多，说不定还有身死道消的风险。”
看着因为这句话引起的骚动，柳檀儿脸上的笑意也陡然收敛，“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真要我挑明吗？”
没等柳檀儿回应，青光眼就转过身，冲着众人满是得意的道：“诸位可能有所不知，柳家之前供奉的那些金丹强者，几乎都已经改换门庭了。
他们倒不是见利忘义，而是因为这一次的黑狱魔林之旅，比以往可能要危险百倍，常言道，趋吉避凶是每个人的本能，又所谓良禽折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说直白点，跟着柳家这次不仅只能得到一瓶聚灵丹，大概率连服用的机会都没有。
可选择慕容家，不仅能得到一块极品灵石，还能得到其他赏赐，更关键的是，遇难的风险，也会降至最低。
这次慕容家带队的，除了已经突破金丹七层的慕容公子，还有慕容家的那位已然到了半步元婴的忠伯。
柳家带队的，别说金丹七层了，金丹中层的有吗？又或者，是柳大小姐亲自带队？”
此等隐秘，众人的确还是头回听说，而一旦实情如此，那他们就得多掂量掂量了。
别的不说，光说柳家供奉集体改换门庭一事，这就已经足以证明很多东西了。
他们对柳家可以说是知根知底的存在。
连他们都做出了选择，自己还用选吗？
再说，慕容家的公子才两百多岁，就已经突破了金丹七层。
还有半步元婴的顶尖强者一同带队，安全性无疑是增加了不少。
见众人没有吭声，却纷纷盯着自己，似乎想从自己这边，确认对方所说的真实性。
再加上那个青光眼还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
坦白说，有那么一瞬间，柳檀儿都想骂人了。
但她清楚，自己代表的是柳家。
而且有些事，既然成为了既定事实，否认也只会沦为笑柄。
于是，在迟疑片刻后，柳檀儿开口了：
“十年前，我去过一次黑狱魔林，所以这次的确是由我带队，改换门庭那些，也跟他说的无二，但我自己都过去了，自然不会带着诸位去送死。”
听到这番话，准确的说，是听到前半段时，众人都有些失望。
可听到后半段时，又有不少人觉得柳大小姐磊落之余，还很有担当。
众人瞬间又纠结起来。
就在这时，青光眼再次笑着说道：
“老朽相信柳大小姐的决心，就跟我钦佩你的雄心壮志一样，可这世上很多事，不是光有决心，光有态度就行了，要有能力。
总之，我该说的都说了，诸位怎么选，还得看诸位自己。”
听到这番话，众人都点了点头。
是啊，决心也好，态度也罢，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完全不够看的。
或者说，完全就不是一个层级的。
因此，虽然众人还没有开口，但满足条件的大多数，已经开始将目光，望向慕容家所在的方向了。
柳檀儿也看到了这一幕，尽管表面依旧不动声色，但她心里却酸楚的不行。
无论是那些金丹供奉，还是这些聚灵丹，她都花了不少的力气。
难道，终究是无用功吗？！
“柳大小姐，你已经很努力了，但努力有的时候，不一定就有用。”
青光眼这番话，不亚于胜利者宣言一般，而更让他喜不自禁的是，他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一人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