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谁爱生谁生,我勾帝心夺凤位 第668章 也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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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看了眼尉迟嫣,而后才不满的说,“我只是看不惯皇兄喜新厌旧,若只是占有欲,何必把人再带回宫中,既然带回来了,就该好好对待。”

君沉御凤眸幽深。

华阳说完,看皇兄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心里有些发怵。

其实华阳心里怕极了皇兄,他和其他皇兄不同,年幼时皇兄就是太子,高高在上,疏离冷漠。

所以华阳都不敢往他身边围。

她觉得皇兄是最像父皇的那个人。

但是眼下,她实在气不过。

以前她羡慕皇贵妃,前世她只知道皇贵妃以后是做太后的人,可没想到这段路上也受了这样多的委屈。

君沉御看向华阳。

只是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但是身为皇室的人,她顷刻间就在这一个不怒自威的眼神里,惊觉自己僭越了。

从小刻在骨子里的阶级规矩,让她顷刻间跪在了地上。

“臣妹失言。”

“知道就好。”君沉御冷淡的侧开目光。

华阳咬唇,可她还是忍不住说出心里话,“皇兄既然想得到一个人的真心,就该同样以真心对待,而不是只想让别人毫无保留的爱你,自己却不付出。”

君沉御拿着酒樽的手停顿住,凤眸凉薄,云淡风轻的说,“朕只是觉得,抢过来了,也就索然无味了。”

华阳愣住,果然,男人都是无情的,“此话皇贵妃娘娘知道吗?”

君沉御挑眉,“怎么,你想告诉她?”

“臣妹不敢。”

“退下吧。”君沉御放下酒樽,“今日的事,朕不希望有第二次。”

华阳肩膀一颤,“是,臣妹告退。”

走出殿内,她余光看到尉迟嫣坐在皇兄怀里。

皇兄的手握住她的腰肢。

他们好像在亲吻……

华阳看得不真切,却骤然觉得,春风萧瑟,像是井里刚刚化冰的水,寒人心骨。

在这个世道,好像女人生来就是附属品。

男人为尊,辜负女人就成了最不值一提的事。

华阳垂眸往台阶下走,才看到一个青色衣袍的清瘦男子跪在台阶下。

身姿笔直,面容淡漠,就那样纹丝不动的跪着。

那眉目间充斥着文人清高孤傲的神色,被这金碧辉煌、巍峨威严的大殿烛火照映的淡了几分。

也是,谁的傲骨在皇权之下都得曲折。

“顾卫峥?”

华阳走过去,华丽的裙摆慢慢跟着她的脚步,在台阶上蔓延而下。

顾卫峥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参见华阳公主。”

“你跪在这做什么?”

顾卫峥不语。

华阳又问,“跪了多久了?”

顾卫峥睫毛很长,垂在眼皮上,没说话。

还以为是个读了书的唐僧,没想到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

华阳只能招手叫来值守的小太监,一问才知道,原来顾卫峥是跪在这里替家父喊冤的。

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了。

华阳看着他,“你们读书人都是一根筋吗?不会让人去禀告皇兄吗?”

顾卫峥抬眼,他声音略带沙哑,“已经禀告过了,但是皇上不见我。”

华阳愣了下。

“皇兄既然在朝阳宫,要么就是要安寝了,要么就是要传召后宫的妃嫔娘娘侍寝,你跪在这里,皇兄自然不会见你的。”

华阳想把人拉起来,但是顾卫峥没动。

“你真是个榆木脑袋,你等明日写入宫拜贴,再去勤政殿外面跪着也比跪在这里好。”

顾卫峥想说什么,但是动了动嘴,还是没吭声。

华阳蹙眉,“算了,本公主懒得管你。”

顾卫峥只觉得香气从旁拂过,他纹丝不动。

绫罗绸缎的宽袖略带气愤的甩了他一下!

丝绸袖摆不经意甩到了他的脖子上。

丝滑的绸缎顺着脖子划过……

顾卫峥瞳孔微缩,愣了下,喉咙下意识滚动,转头,看向那个步入夜色的身影。

……

栖霞宫。

容妃在宫苑里坐着,海棠匆匆进来,“娘娘,已经安排好了。”

容妃弯唇,“知道了。”

祢玉珩是皇贵妃身边得力之人,太厉害的人,才会坏事。

上次狩猎时,不是动手的好时机,那就趁着今夜动手。

“本宫这会也该去见太后,请太后一同见证这个精彩的戏码。”

……

夜色涌动。

华阳一个人待在湖边。

忽然看到了太医祢玉珩的身影。

而后,几个黑影匆匆的尾随着他,往一个偏僻的宫室赶去。

她愣了下,跟了过去。

祢玉珩是皇贵妃娘**人,这些黑衣人要做什么?

但是。

那几个黑影行动太快,她跟到了一个偏僻宫室外面,就跟丢了。

宫里最多的就是腌臜龌龊的勾当。

华阳看了四处无人的偏僻宫道,不打算进去。

还是先去告诉皇贵妃娘娘一声妥当些。

脚步还没离开,身后传来一阵响动。

她刚转头,就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睛。

她的脖子被银针抵住。

“算计我?”

华阳听出声音,是祢太医?

祢玉珩眼神阴冷,“屋子里的迷香是你放的?”

华阳赶紧摇头,“不是,我只是跟……”

“少废话。”祢玉珩眼中透出狠戾。

华阳被胁迫着拖了进去。

祢玉珩冷然的说,“迷香的滋味,你好好尝尝。”

华阳惊恐,“祢玉珩,你放肆!本公主跟过来是看见有人跟踪你,你敢害本公主,本公主绝对不会……”

话还没说完,迷香就已经扎进她的身体里了。

华阳的脖子一阵刺痛,然后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涌动,眼皮开始不受控制的发颤。

最后身子软软的倒下去。

华阳被丢在了床上。

祢玉珩的眼神在月色下更冷。

用娘娘做借口骗他过来,那就是自寻死路。

谁也不能伤害娘娘。

他冷漠的丢下银针,嫌弃的擦了擦手,转身离开。

瑶凰殿。

灯火明亮。

温云眠听闻顾卫峥在朝阳宫外面跪着,她合上手里的书就要出去。

谁知祢玉珩在外求见。

“微臣参见娘娘。”

温云眠疑惑,“祢太医怎么深夜过来了?”

祢玉珩只问,“娘娘要去哪?”

“本宫听说卫峥在朝阳宫外,本宫去瞧瞧。”

“娘娘怀着身孕,深夜不宜出门。”

温云眠点了下他的脑袋,“哪来的说道?”

祢玉珩弯唇,笑的风流又不着调,他摸了摸方才纤纤玉指触碰过的地方,说话时,暗中摩挲指腹,凑近鼻尖,还能闻到隐隐幽香。

“微臣刚编的说道。”

温云眠知道他不是个真的不着调的人,“到底怎么了?”

祢玉珩没说。

因为他不想让娘娘知道,有人企图让他沾染娘娘。

“娘娘就信微臣一次,今夜别出门了。”

他语气带了点撒娇,“行吗娘娘?”

温云眠信他,便点头没多问,“好,本宫答应你。”

祢玉珩绽开笑容,“娘娘果真疼微臣。”

走出瑶凰殿时,祢玉珩眼神冷下来。

阴毒、狠辣。

浸在骨子里的病态阴森,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若让他揪出幕后还有其他人,他一定弄死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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