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之下，张申还是决定顺应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路悠悠早知道结果是这样。
张申虽然看起来沉默老实，但打心眼里就是个固执的人。
如果不让他试，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时，就算他没有背叛帮派，也是留不成了。
不如现在让他试试。
更有一点，路悠悠也想知道真实结果是什么。
“那我就拿出来了？”张申试探道。
见路悠悠和闻青都点头，张申投放忠心币。
忠心币在手里拿着，比放进背包格子中效果更强。
路悠悠都不用看万能地图，仅凭脚感就能知道有一大批怪物涌来。
这回，她没让三小只率先攻击，而是静观其变。
一群怪物冲到张申面前，争先恐后地介绍自己的身份和实力。
“我是蜥蜴怪，我的技能对昆虫类怪物更强悍！”
“我是蛇怪，我的技能和毒有关，选我吧！”
“论实力还得是我鳄鱼怪，吃蜥蜴和蛇都不够我塞牙缝。”
“……”
这么多帮手都要求归顺自己，张申乐得合不拢嘴。
这时候，他想起路悠悠说的话，忠心币能招来助手，但不一定是个忠心助手。
他不想给大家带来麻烦，所以千挑万选，选了个身材最小实力最弱的鱼怪。
鱼怪的弱点很明显，它需要水。
在等待张申选择的过程中，它的皮肤一寸寸开裂，鲜血顺着鳞片往下流。
还是张申及时给它一个泡澡桶让它进去，才阻止皮肤继续干裂。
其他怪物一看选的不是自己，唉声叹气地离开。
空间宽阔了，刺激人的异味也没了，大家顿时感觉心旷神怡。
三人从各自的车上搬了个小板凳，张申多拿了个桌子，玩起了扑克牌。
“对2！”
“王炸！”
“要不起，过。”
“……”
鱼怪用鱼鳍撑住泡澡桶边缘，缓缓探出头来。
“老大，咱们不出去捡宝箱吗？”
“三带一对！”张申抽空回头：“你说啥？”
“没什么，你玩吧。”
鱼怪无奈地埋进水里，咕噜咕噜吐出几个泡泡。
路悠悠与闻青对视一眼，嘴角勾出笑容。
这是三人早就安排好的，在试探主动上门的怪物和捡宝箱之间选择，还是前者更为重要。
所以在没明确怪物的身份之前，大家不会开车离开，只会在原地停留。
渐渐地，午饭时间到了。
路悠悠让食物工厂做了三份鸡丝凉面，等待时间，三人漫无边际地聊天。
硬聊，也没什么重点。
“老大，这都中午了，你不想吃饭吗？你是不是不会做饭啊，我会做饭，我上车给你做吧。”
鱼怪再次冒出头，看似提议，实则语气坚定的像命令。
张申拒绝：“不用，悠姐在准备了，不用你做。”
“老大，你是不是嫌弃我？”
鱼怪的语气可怜兮兮的，如果说之前声音雌雄莫辨，现在就有明显的女性化。
柔软的， 让人头皮发麻的嗲音。
张申眼睛发直，整个人也直愣愣地站起来，僵硬地迈着步伐上车。
闻青拉住他的衣摆：“张申，你干什么去？”
张申不说话，动作缓慢但有力地掰开闻青的手指，全程没有眨一下眼皮。
这时，食物工厂提示制作饭菜成功。
路悠悠投放一份鸡丝凉面，问张申：“饭做好了，你不吃了？不是你点的鸡丝凉面吗？”
张申依旧没说话。
鱼怪蹦出水面，用尾巴在地上蹦蹦跳跳：“不好意思，让一让，我要带我家老大做饭了。”
话音刚落，张申突然弯腰，将鱼怪整个抱起，迈步走向车内。
路悠悠和闻青也跟着上去，鱼怪一脸不虞。
它转身，幻化成一个妖艳的卷发红唇女人，年纪和张申差不多，看着三十出头。
“你们两个人类不知廉耻，一定要亲眼看着别人做？”
闻青惊愕地四连问：“做？是我想的那个做？不是做饭吗？不是吃中午饭吗？”
路悠悠也震惊，瞳孔都放大了。
女人伸出两条洁白的胳膊，搂住张申的脖子，嘴巴靠近张申耳边，轻轻呼气。
“老大，快告诉她们，咱们要去卧室了，可不是去吃午饭。”
张申收到命令，缓缓抬头：“我要和她去卧室，不吃饭。”
闻青大惊失色，冲路悠悠使眼色。
张申性取向为男，又因为觉得同性恋是异类，一直光棍到现在，这是全帮派都知道的事情。
再试探下去，清白就要不保了。
路悠悠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当即停止录制，对着鱼怪喷怪物冷静喷雾。
闻青动作麻利地用塑料扎带捆住鱼怪的双手双脚，又用粗壮的绳子把鱼怪绑成麻花扔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她在鱼怪愤恨的眼神中，狂扇张申大嘴巴子。
看那架势，不像是单纯的救人，倒像是夹杂了一些怒火。
“嘶~”
张申清醒了，捂着脸倒抽凉气。
路悠悠将刚才录制的视频发给张申：“看吧，这就是全程。”
闻青在一旁补充：“这个怪物不聪明，手段太低级，不知道是不能出现在人类面前太久还是怎么样，等了没几个小时就露出狐狸尾巴了，一点也没有挑战性。”
张申清楚地知道自己被鱼怪的声音迷惑，在丧失意识前，他就认识到自己被鱼怪骗了。
但是他没有被骗时期的记忆，好奇地打开路悠悠发来的视频。
随着视频的播放，他的脸色迅速转换。
尴尬的粉红，羞耻的鲜红，愤怒的深红…
像个调色板。
在看到怀里的鱼变成女人还搂着自己时，鼻尖适时传来身上的腥气味。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外套上糊着一层冒着白泡的粘液。
张申再也控制不住胃里的翻涌，哇地一声吐了。
闻青幸灾乐祸：“怎么样啊，这艳遇应该是所有男人的梦寐以求吧？这鱼怪就是太傻了，不该变成女人，变成男人才对。”
张申联想到那种场景，吐得更加汹涌。
好不容易控制住形势，他与鱼怪对视，再次干呕。
他胃里的东西已经吐光了，快要把整个胃呕出来。
砰！砰！砰！
张申掏出**，把鱼怪打成了筛子。
就这还感觉不解气，忍着恶心触摸鱼怪，把它放进分解仪。
当啷。
鱼怪身上的忠心币掉落在地。
张申嫌弃地用脚踢走。
“草！晦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