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不老的道理,说起来,在来的时候,我还算了一下我们有多少年没见过了。”梅戈尔面带忆往昔之色,缓缓道:“我这样一算,可真是好多年了,然后我又开始算起了自己的年纪,我竟已经走过三个古稀之年了。偶然想起有人对我‘老不死的’评价,倒还真是说对了。”
她打趣自己。
“如果你是老不死的,那我岂不是千年老妖了。”秦承还是很喜欢与一些年迈之人交流的,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被时间遗弃,他在这世界,仍有故友。
对方似乎也在抱着这种态度。
他们又聊了很久很久,从蓝星说到道诡战场,又聊起了道诡战场的局势,接着从局势聊到光阴如骏马加鞭,再到最后的年轻一辈。
这交谈中涉及到了太多,但唯独,没有说到正事之上。
他们心照不宣,知道一旦聊到最后的处理结果上,他们会有一方是并不如愿的,就没办法静下心来交心往事了。于是他们把这算是欢愉的聊天放在了前面,把不开心的,留到后面。
但就算他们有这样的想法,该来的,是永远都避不开的。
到中午了,暖意更烈,阳光照了进来,年迈的他们影子稀薄,就如往事,已经渐行渐远。
这就像是在提醒着他们,不该在回忆过去了,最后的清晨已过,现在是骄阳正盛;他们的时代已过,现在是新时代。
他们不能再用以前的故事去交谈了,他们要为取代清晨的骄阳而做出行动。
“手底下那些不懂事的孩子们就放了吧,我带了不少东西来,应该够。”
“三百年份。”
“……你这,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梅戈尔无奈的摇着头,嘴角那丝笑意也不禁的苦涩了。
“做错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他们不能支付生命,那就要拿出能够与之持平的利益。”
“是啊,无论是百年前,还是百年后,亘古至今,任何都要有代价。”梅戈尔没有讨价还价,她轻易的妥协了,当然,这跟她有多么了解秦承有关。
一枚雕刻着古朴纹路的银白戒指出现,从她的手中放在桌面。
“或许多一些,或许少一些。”她轻声道:“但那些孩子,就不要废了吧,好歹…给我留一些我的骄阳。”
骄阳正烈。
一周后。
日本,京都。
光明私塾教学楼边侧廊道。
尽飞尘与白芝芝入学了,当然,他们是翻进来的。
来这里的目的比他们的人生规划还要清晰,因为这里有他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的自动贩卖机。
两罐冰镇的青苹果汽水被打开,发出‘哈’的一声。
虽然才四月,但京都的天气热的可怕,只是稍微活动就足以让汗水爬上身体。
这种时候,还是躲在阴凉处喝上一口冰镇的汽水最舒服了,两人心照不宣的这样认为。
“都过去一周了,看来王老二他们还在训练啊,真够惨的。”
“比起他们,我们这么潇洒,你不会出现愧疚心理吗。”
尽飞尘坐在地上,依靠着墙壁在滑动手机。
“我有什么好愧疚的,我昨晚可是修炼了整整一夜好不好。”白芝芝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了尽飞尘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也偷偷修炼了一夜,想卷我是吧,告诉你,没门!”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大光明的修炼,到你嘴里怎么就是偷了。”
白芝芝的脑回路还是那么新奇,尽飞尘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