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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许久未见的沈进廉和沈清妙兄妹。
两人被几个保镖模样的人簇拥着,往水上餐厅的位置走去,有一个人穿着打扮跟这些保镖略有不同,走在最后的那个人沈韫浓觉得似曾相识。
沈进廉兄妹被人群簇拥着,倒是没有发现沈韫浓的存在。
沈韫浓掏出手机,远远地拍了一张,之后,把照片发给了林贞。
“这个人认识吗?”她问。
林贞:“等我问问我哥。”
不多时,林贞发了她和林越的聊天截图过来。
林越说,后面这个男人是陈氏的高层,不知是销售总监还是什么。
“看这意思,陈知意在你这一直没占到便宜,直接把沈家兄妹弄回来给你添堵了。”林贞说。
沈韫浓回复了一个【翻白眼】表情。
她之前一直觉得陈知意非常聪明,很符合她对这种超级富二代千金的认知。
但最近几次,她看陈知意感觉她就像是换了个似的,变傻了。
她喜欢楼铮,却不在楼铮身上下功夫,偏要去解决他身边的女人。
她越这么做,楼铮对她越反感,也不知有什么意义。
“要是知道我今天跟楼铮表白,她怕是要气死。”
林贞发了一连串【加油】的表情,直接刷屏了。
“拿下海市金字塔尖儿的男人,你也算给我争气了!苟富贵勿相忘!狗,你要争气!”
沈韫浓被林贞逗得直笑。
两人猜得没错,沈进廉兄妹的确是陈知意找来的。
陈知意太知道自己有多喜欢楼铮了,可她不敢表现出来,只敢将对他的欲望发泄到别人身上。
倒贴是不值钱的。
太容易得到的女人是最廉价的,不值得珍惜。
于是,她装作对楼铮毫不在意,想以此来激发楼铮的征服欲。
可偏偏,楼铮宁可去捧一个戏子,也不愿意正眼看她。
不只是那个小七月,几乎从高中开始,陈知意就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了楼铮身边的一大批异性。
只是楼铮要么不知道,要么知道了也不在乎。
陈知意一直觉得,只要忽略没可能的,除掉有可能的,她这个未来楼太太的位置就稳了。
宋悠悠在她眼里还算“有可能的”,而沈韫浓,陈知意之前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
楼铮怎么可能跟这样一个女人在一起呢?
就算受不了诱惑,跟她玩玩,玩过也就收心了。
她对沈韫浓出手,并非觉得沈韫浓是自己的劲敌,而是单纯瞧不上她勾引楼铮。
可通过画展事件,陈知意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楼铮像是被沈韫浓下了蛊一样,说不定下一步就要跟楼老太太摊牌娶她了。
陈知意天天在画室发疯。
两层的画室已经快被她砸成了空壳子,好在那批学生的课程已经结束,没有人会突然登门。
幸好,有Lucas每天过来陪她,两人在画室关起门来,做点“快乐的事”。
说起来,陈知意和Lucas是在国外认识的,起初陈知意在国外的时候玩嗨了也嗑一点,但从来没有这么频繁过,也不上瘾。
可这次,自从Lucas回国厚,陈知意每天都要来上一点,她已经迷上了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画室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陈知意和Lucas纠缠在一起,沉迷地**。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短暂地从失去楼铮的痛苦里走出来一会儿,让自己的身心得到释放。
释放完,情绪逐渐从亢奋中回落,又开始痛苦。
周而复始。
这种违禁物对人的伤害是不可逆的,这才几天功夫,陈知意的脑子就有点木木的了。
不然,她也不至于在楼铮没邀请她的时候,贸然冲去了楼铮的生日宴。
只不过没想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楼铮都不给她留脸。
陈知意是哭着回陈家老宅的。
把陈兴邦吓了一跳。
“怎么了,难不成被网上那点事吓成这样?”
陈知意双眼发直,声音里带着绝望的狠厉:“爸,你帮我弄死沈韫浓,她再不死,我要她,死得越惨越好!”
这件事后,陈兴邦自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别慌,只要楼老太太认定你,你就是楼铮的妻子。”陈兴邦说。
父女俩谈了半夜,一致认为,当务之急是先毁了沈韫浓。
把沈家人弄回来只是其中一环,没想到这么巧,被沈韫浓撞上。
见了沈家兄妹,沈韫浓第一反应是,室外餐厅私密性还是太弱了些。她当机立断,转到了室内的包间。
沈韫浓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可不知怎么,一想到一会儿要表白,居然有点紧张。
她反复斟酌一会儿要说的话,竟然希望楼铮不要那么准时到才好。
两人约的晚上7点,楼铮提前了一刻钟到。
包间门开了条缝,楼铮一眼便看见了沈韫浓。
她今天穿了一身红色的无袖连衣裙,长发温柔地垂下来。
红裙没有把她柔和的五官吞没,反而越发衬得她乌发雪肤,整个人像一枝刚绽放的玫瑰,娇滴滴的。
她用手肘支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攥紧了拳。
她紧张吗?为什么?
她身边的那张椅子上,放了个蛋糕。
这是……
楼铮意识到了沈韫浓可能要做什么,他的心脏狂跳起来。
他放慢脚步,深呼吸,让自己不要一惊一乍。
表白而已,自己被那么多女人表白过,不能做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楼铮推门而入,轻咳了一声。
沈韫浓在座位上弹射起来,膝盖撞到桌子,疼得整张脸的扭曲了。
楼铮心疼又好笑。
“紧张什么?”他自己都强装淡定。
“没什么。”
沈韫浓坐下,没话找话,“你怎么来这么早?”
“你都在这等我了,还嫌我来的早?”楼铮低笑,蹲下身检查她的膝盖。
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大片。
“毛手毛脚。”楼铮伸手揉了揉。
温热的触感从膝盖蔓延全身,沈韫浓觉得他手好像带电,明明只是碰到了膝盖,怎么自己全身都麻麻的。
“没事。”她也强作淡定。
“嗯。”楼铮在她对面坐好,笑意盈盈地看她。
被他一看,沈韫浓突然开始在心里检讨,自己今天打扮得会不会太用力过猛。
她太紧张,以至于根本没注意,楼铮比她用力过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