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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小刀剌**,开了眼了。
沈韫浓要被气笑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敲过门?我是正常付房租的,又不是找你借住来了,回家要看你脸色吗?”
田欣也知道是自己理亏,被沈韫浓怼了不敢回嘴,停顿了一下,才说:“那是我男朋友,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你还没满十八周岁吧,现在就跟男朋友同居了,你爸妈知道吗,同意吗?而且你今年不是要高考吗?”
“要你管!你是我谁啊?你住太平洋吗?”
沈韫浓眉心跳了跳,之前看这个小姑娘挺正常的呀,怎么最近突然发癫了。
“谁乐意管你!”她语气冷下来:“要是早知道你会带男人回来住,我也不会同意跟你合租。”
田欣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你咯。我也付了房租的,想要谁住就给谁住!”
随即,转身回房。
沈韫浓一个人在客厅,只觉得无语**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夜里,她头一次知道了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这样差。
躺在床上听了大半夜隔壁房间的现场直播后,沈韫浓实在忍不了,一个枕头砸在了墙上:“麻烦小点声,没人对你们床上那点事感兴趣!”
世界安静了半分钟,之后,是更大的动静。
沈韫浓想起那个目测得有200斤的黄毛,突然有点可怜房东的床。
小说里才可能出现的奇葩舍友出现在身边,沈韫浓把被子捂住头,试图寻求一点清静。
这房子,她觉得自己一天都住不来了。
当即决定,明天先搬去林贞那里凑合几天,之后马上租个一居室。
这样想着,沈韫浓干脆也不睡了,起床收拾了半夜的东西。
谁知,第二天早上她还没走,更奇葩的事来了。
沈韫浓在浴室洗漱,那个黄毛突然出现,站在门口看她。
“你着急用浴室吗?”沈韫浓不得不问。
“不。”黄毛摇头,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打量她。
“那我大概要用10分钟。”沈韫浓说,径直走过去关上了门,反锁。
原本还想洗个澡的,看见眼前的场景干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谁知,她刚把门关上没多久,那扇门闹鬼似的,又开了一条缝。
沈韫浓对着镜子刷牙,便看到了那双窥视的眼睛。
之前只有两个女生住,怕钥匙乱放会找不到,索性直接插在了门上,刚才反锁的时候,沈韫浓忘记把钥匙拔下来了。
她跟顾曦薇在风月场上混迹了两年,又进了沈家的狼窝,对这样不怀好意的凝视尤其敏感。
黄毛的目光让她想起了沈英耀,一阵反胃。
沈韫浓转头冷冷回视:“你那么急吗?”
黄毛舔舔嘴唇:“看看都不行?这么小气。”
沈韫浓静静地盯着他:“滚出去!”
她语气已经很严肃了,但黄毛偏偏像聋了的,一动不动:“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沈韫浓:“你走不走?”
黄毛:“美女别那么凶嘛,交个朋友,对了你有男朋友吗?”
沈韫浓懒得再搭理他,她环顾四周,浴室里最趁手的工具是一个刮水的拖把。
她拎起来,对着黄毛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黄毛没料到她长得柔柔弱弱的竟敢动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之后,也不甘示弱,冲进浴室就要打她。
“我给你脸了是不是?死三八!”
黄毛过来薅她的头发,沈韫浓的格斗对付澳城混黑道的马仔不行,但这种二百斤的肥猪还是有点用的,一个肘击,一下踹裆,再接上王八拳,不知哪一下打到了他的眼睛,黄毛哀嚎一声,捂住眼蹲在地上。
这时,田欣也冲了进来。
“你干什么?”她挡在了黄毛面前,对着沈韫浓吼。
黄毛恶人先告状:“她,她勾引我!”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想笑。
沈韫浓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地上的黄毛。
“我,勾引你?请问你是吃拼好饭中毒了吗?我又不是山海经爱好者,要收集你这样的死怪兽做什么?”
黄毛的一只眼睛已经肿了。
“就是你故意不关门勾引我!你不要狡辩了!”
沈韫浓拿出手机:“好,那报警。我们去局里说。”
她已经按完那三个阿拉伯数就准备拨出去。
田欣先心虚。
倒不是她相信沈韫浓的人品,只是沈韫浓的追求者质量有多高她是见识过的,总觉得会想不开看上她这个精神小伙男朋友。
“这次就算了,以后再让我发现你这样,就去网上曝光你!”田欣恶狠狠地说。
接着,扶着黄毛回了自己房间。
沈韫浓心中羊驼狂奔,最终那个报警电话也没有拨出去。
倒不是为了息事宁人,而是没有证据,报警扯完皮估计也是不了了之。
她索性也不再洗漱,回房拿了行李箱走人,一大早直接去了林贞家。
林贞还没起,沈韫浓直接输密码进屋,走进卧室,钻进了她的被窝。
“怎么了这是?”林贞没睁眼,伸手抱住她,迷迷糊糊地问。
沈韫浓把头埋进她的34D大胸:“先睡觉,睡醒了跟你分享奇葩。”
对八卦的热情盖过了困意,林贞火速睁眼:“我醒了!”
沈韫浓:“……”
她在林贞处一住就是三天,周日早上,陈知意和以往一样在微信上发了着装要求,又若无其事地问:“亲爱的,今天你能来上课是吧?”
好像前几天在海鲜酒楼对她阴阳怪气的另有其人一般。
沈韫浓:“可以,我正好有事跟你说。”
她想跟陈知意请辞,她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去画室了。
一方面,田欣在已经让她生理不适,更重要的是,这几天,她一直在强迫自己忘记楼铮,频繁看见陈知意,只会让她的全部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这次,沈韫浓踩着时间到的,没给陈知意跟她闲聊的机会。
上课时,自然也没错过田欣不屑的眼神。
沈韫浓不觉得冒犯,甚至有点想笑。
她没什么好计较的,田欣又不是她女儿,自己对她没责任,这样拎不清的女孩,这辈子会有什么样的际遇,基本上能一眼看穿,跟她计较,跌份儿。
课后,沈韫浓跟陈知意提请辞的事,她说准备全心全意找工作了,不想分心。
陈知意竟然满脸诚恳地求她:“怎么这么突然呢,孩子们还有半个月就艺考了,起码要等艺考结束吧。而且,阿铮要给我办个10场画展,艺考结束后会办第一场。”
她双手合十:“拜托了,你起码再坚持两周吧。”
沈韫浓微微诧异:“你真的要办画展?”
之前还以为是为了敷衍王老太太。
陈知意嘟嘴:“别提了,还不是楼铮,说自己这阵子太忙,没空陪我,要补偿我。好像谁稀罕他陪似的!”
沈韫浓看着陈知意凡尔赛的表情怔愣了一瞬,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陈小姐,如果你精力都花在画展上了,他就更不用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