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音戳了戳饮料瓶里的吸管,嗯了声。
“那,宋书屿他知道吗?”
姜茹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凑上前去,看着她的脸问。
还是下意识的动作,阮音盯着杯子里搅动的饮料,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姜茹看着她那样,心里一下就知道了。
宋书屿肯定是不同意的。
姜茹抿了口咖啡,盯着她,“那你怎么办?”
她刚刚就瞧见阮音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眼里的兴奋溢出眼底。
“我不知道。”
一句没底气的话,让阮音突然陷入沉默。
她从去浔城开始,宋书屿似乎对她的掌控欲尤其强烈。
就像昨晚她无缘无故假设的话的一样,宋书屿无疑是拒绝的。
阮音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你说我要怎么办才好啊。”她真的无计可施了。
以前觉得活在父母的保护伞之下,可以无忧无虑。
但后来经历了浔城那件事,遇到宋书屿,事情好像就偏离了轨道。
她不安于现状,迫切地想要成长。
成为一个真正独当一面的女人。
阮音下巴搭在长杯口沿,默默叹了口气。
“我有一个办法!”
姜茹一拍桌子,把阮音吓了一跳。
“什么办法?”阮音猛地抬起眼看她,眼睛一亮。
姜茹一副高深莫测,朝她勾了勾手指。
凑耳听到后,阮音瞪大眼。
“这能行?”
姜茹拍了拍胸脯,“相信我,一定可以!”
据她了解,男人不都是喜欢女人的身体,只要稍加打扮,男人不得乖乖听话。
在她的保证下,阮音从**用品店拎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
她看向姜茹,“确定真的可以吗?”
“一定可以的!”
“万一……”
“没有那么多万一,要是没有拿下,那宋书屿就是弯的!”姜茹打断她的话,直击要点。
她拉着阮音,直接给人塞进车里,还不忘鼓励一句,“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拿下的!”
最后手举高,给阮音比了心。
阮音:“……”
确定这不是坑闺蜜吗?
回到家洗完澡后,阮音盯着床上的衣服,思忖了好久。
后来看着越觉得羞耻,阮音一把捞起来给它放进了柜子里。
一丢,一关,一气呵成。
宋书屿回来的时候,见阮音安静地坐在床上,像是等着他回来。
“还不睡?”
今晚他在公司处理最近一些棘手的事情,发了信息让她先睡。
但阮音似乎在等他。
宋书屿皱了皱眉。
阮音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裹了裹睡袍,缓慢移动脑袋朝他看去,小声道。
“在等你。”
宋书屿倏地一愣,凝着她。
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阮音连忙改口。
“不,不是,我那是因为失眠了,所以才晚些的。”
她的慌张一眼可视,宋书屿拧着眉心,没有计较。
气氛在她说完这句话时突然安静下来,阮音唇瓣嗫嚅着。
“我先去洗个澡,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宋书屿不等她说话,拿上衣服进了浴室。
门“砰”一声隔绝了两人的距离,阮音放在衣领的手泻了力,暗暗松了口气。
但她仍然没有松懈下来,听着由大到小的水声,她双手不自觉紧握着睡袍。
浴室的声音倏地戛然而止,阮音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宋书屿走出来,看到阮音站在床边,微蹙眉。
“有事要说?”
宋书屿上半身没穿衣服,下半身用一条浴巾围着,未擦干的水滴从他健壮的腹肌上流下,又落入腰间的浴巾上,一整个透出禁欲的气息。
阮音直勾勾看着,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听见他的话,阮音抬头。
垂着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在他疑惑的注视下,阮音将手伸到身侧,解开系带。
阮音的睡袍随着她的动作从肩膀滑落,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肤,里面的光景一览无余。
宋书屿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
那是一套蕾丝裙子。
和其他类型不同的是,她身上这身完美地描绘了她妙曼的身子,借着灯光,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透出几分妖娆。
宋书屿疑惑的眸子转为幽深,直至意味不明。
阮音在柜子前思考良久,最终还是听了姜茹的话,将袋子重新拿出来。
她不知道宋书屿会不会喜欢,更不知道他是否会对她的身子感兴趣。
但不必猜测。
宋书屿上前,直接伸手把人猛地一带,阮音毫无防备落入他的怀里。
“音音,你今天怎么这么**?”
低沉得要命的嗓音一字一句落入阮音耳朵里,她浑身都酥麻了。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脸上的绯红显而易见,问:“你喜欢吗?”
宋书屿喉结轻滚,盯着她一开一合的嘴,直接吻了上去。
直到阮音喘不过气来,宋书屿才将人放开。
“我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他直接把人抱起,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欺身而上。
阮音躺在床上怔了怔。
姜茹说的没错,男人就是喜欢这样的。
在宋书屿俯身亲她时,阮音偏了偏头。
她可是记得自己今晚的目的,说什么也要把话说完。
“怎么了?”
阮音看着他,说,“我有事想要和你说。”
宋书屿拧眉,“非得要在这时候谈事吗?”
两人气氛正浓,忽然被打断,实在让人难受。
阮音想了想,认真地点了点头。
宋书屿无奈,用力亲了她一口,“行,你说,我听着。”
他从嘴巴亲到脖子,弄的阮音一身痒。
但他抓住她手,不能阻止,阮音浑身上下都不是滋味。
“我想去m国。”
阮音闭着眼,像是默许了她的动作,放弃挣扎。
宋书屿动作都不停,抽空回了句,“行,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带你去玩。”
不就是去旅游,她都舍身求他了,他即使没有时间也要抽空出来。
他又亲了亲她的耳根,准备往下时,阮音又说:“我爸想让我去m国学习两年。”
宋书屿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她,眸色如同最深的子夜,伸手不见五指。
他嗓音倏地变得冷清,“你再说一遍。”
阮音见到他面色凝重的表情,心里有些发怵。
但为了她自己,她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我说,我想要去m国学习两年。”
片刻,她又问:“你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