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挪了一下，问韩三：“刚才翻译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他哪里不对劲，或者看出什么来？”
韩三回忆了一下，“暂时没有，不过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饿了很久的狼，恨不得吃了你！”
“靠！”
梁叔笑着说道：“没错！这么说他一点儿没错！上次小胡过来的时候，他就表现得非常积极，似乎很想促成这次收购。”
听到梁叔的话后，江森又开始琢磨了。
很多情况下，上杆子都不是买卖，表现得这么积极，还不是老板，只是个议员，他着急什么？
江森总感觉这个议员的行为有些不正常。
要说起来，他更愿意跟那个军火贩子瓦尔打交道，有钱就把你当成座上宾。
直来直去，眼睛只认钱。
可这个议员，帮助他们收购炼钢厂的目的，只是为了招商引资吗？
毛子才不会有这么好心，更不会有这样的事业心。
那剩下的就只能是利益了。
收购成功，他会获得很大的利益，他才会如此积极。
不然，纯粹的商业行为，你直接跟炼钢厂老板谈就行，他一个议员，跟着掺和什么？
思索间，炼钢厂到了。
这里已经是郊外，周围的建筑不多，都是矮小的平房，距离也很远。
还没到近前，就能看到炼钢厂高大的的炼钢车间，还有粗壮的烟囱。
围墙也很高，上面拉着电网。
就连进门的大铁门，也跟瓦尔军营一样高大，还很宽，门底下露着两根火车铁轨。
大门旁边有小门，可供一辆卡车通过的门，也走人。
只有火车进出的时候才会把大门打开。
谢洛尔的车在前面，跟门岗只是说了一声就带着江森他们的车开了进去。
大门内，地面不是很平整，开过铁轨后，路面上还有很多杂草。
中间一条被车轧出来的路，一直通到里面一栋外墙灰黑斑驳的五层建筑。
大门口旁，杂乱地停着几辆车，有人进进出出，手里拿着报表之类的东西，匆匆上车后开走了。
江森他们的车停在大门口，下车后，就看到里面匆匆走出来几个人。
为首的那个人也是黄头发，鼻子很高，眼窝深邃，五十多岁的年纪，身体却胖得不像样。
他跟谢洛尔先握了手，看到胡志清后，大笑起来，双手伸过去跟胡志清握手。
江森第一次听胡志清说毛子话，还挺像回事儿的。
韩三和王海洋跟在江森身后，等胡志清带着谢洛尔过来给他介绍。
“欢迎！我是谢尔盖！很高兴认识你！”
谢尔盖操着别扭的华国语跟江森热情地握手，然后就开始说毛子话。
“他只会这一句，说是现学的！”韩三低声说道。
江森笑着说道：“我也很高兴认识您！”
炼钢厂这栋办公楼，跟卡洛的办公室有点儿像，不过要大很多，满地都带着洗刷不掉的像是铁锈油腻一样的黑渍。
一楼左侧没有多少人，几乎都挤在右侧那边，手里都拿着一张表格往里面递。
“那是来提货的！”胡志清跟江森解释了一下，“跟国内一样，提货单提货，再开出门证。”
江森点点头，现在的毛子国跟国内的确在很多地方很像。
这栋五层办公楼没有电梯，众人只能步行爬楼梯。
江森他们年轻，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谢尔盖却有些气喘，走得很慢，但他为了掩饰，就笑着跟众人说起笑话来。
但是吧！